但没想到,聊着聊着,我也投入进去了,我们两个从中午聊到傍晚。
一开始邓医生还能兼顾,时不时拉一条鱼上来。
后来水桶装满了,而他也懒得去关了,我们就在湖边铺了一块布,席地而坐,一边看资料,一边探讨。
直到天都黑了,我们两个才意犹未尽的停下。
“苏医生,跟你交流让我受益匪浅,我想,这样的交流我们以后可以多来几次!”
“我也是。”
相比于他的兴奋,我就淡定许多。
但我的内心同样感到开怀,除了老师和师弟以外,很少有人能让我有这种感觉。
“对了,这是我的手头的病患资料,你看看,有什么建议就尽管跟我说。”
他说完匆匆起身,说是要去上厕所。
这份资料就这么扔在我面前。
“等等,这我能看吗?”
我本是为资料而来,但看着他毫不设防,一心为医术的俭朴纯然的心思,我忽然就产生了迟疑。
“当然,你也是医生,我相信苏医生不会把里面的资料给别人看的!”
他说完忙不迭跑了。
我看着手头的资料,本以为要从邓医生手中得到,可能需要很多计划。
结果却易如反掌。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心中的紧张与些许害怕,将这份沉甸甸的资料打开。
上面第一行——患者姓名:傅夜枳。
看到这三个字,我的心一沉,却又有种意料之中,果然如此的感觉。
但这个疑惑解决了。
新的问题增加了。
“苏医生,资料看了吗?有什么想法吗?”
这时,邹医生回来了。
我只能将思绪压在心底最深处,将心思放在资料上,“我觉得这份数据……”
等我们聊的差不多,已经是下午3点钟了。
这会儿天气就有些凉了,钓鱼的人陆陆续续都走了,我和邹医生也决定回去。
在路口分开后,我查看手机里的照片。
是我拍下来的资料内容。
既然傅夜枳真的身体有问题,那为什么我可以怀孕?难道真的是两个怀孕几率最低的人创造出了一个孩子?
这何止是奇迹。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我内心乱糟糟的,完全理不清楚,总觉得这一切的发展都太离谱了。
我倒是想找傅夜枳质问。
但我给他打电话,打不通,去公司找,人也不在,其助理说他出差了。
短时间内回不来。
我只能暂时放下这件事。
这天回家,裴良老是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看我,我被看得一阵心烦。
“你有话就说,别吞吞吐吐的。”
“你不记得明天是什么日子吗?”
“什么日子?”
裴良放下水杯,很严肃的看着我:“你真的忘了?”
他这样一说,我心里也有点发毛,但我实在是想不起来明天是什么日子了。
最近调查傅夜枳的事,忙的晕头转向。
但看他这脸色,就知道肯定是很重要的日子,我连忙跑去翻日历。
23号。
就是一个很寻常的日子。
不对……
23号,这是父母的婚姻纪念日啊!
爸妈已经结婚30年了,三十年的纪念日非常重要,我竟然给忘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