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护士振振有词,我好半天都没听到那个女生的声音。
显然这个女生是辩不过她的。
我干脆直接走过去开门。
原本还在拉扯的两个护士都看向我。个子稍矮一些的姑娘眼神中透着歉意,而另一位则是一见到我,就如同一只蓄势待发的斗鸡。
“你终于肯出来了,我还以为你要在病房里当一辈子缩头乌龟,你害得我现在失去工作,甚至都没有钱再给我爸爸和妈妈,你说说吧,这件事我们应该怎么解决!”
“是去工作是我开除的?”
她愣了一下:“不是。”
“那是我让你背后议论别人隐私?还是我让你在走廊给我大打出手?又或者你从出生以来遇到的所有不幸都因为我?”
我这一连串的问题,成功的将小护士给弄懵了。
她气急败坏的反驳:“你说的不对,我并没有让你承担我从小到大所有的不幸,但这件事就是因你而起!那你就应该对此负责任!”
“想让我负责你被开除的事是吧?”
她说是。
我又问:“既然你算的这么清楚,那我就给你好好算一算,你背后议论我,说我是精神病,可医生并没有如此诊断,那么你就涉嫌造谣,我可以告你。”
小护士脸色一下就变了。
“既然你不想被开除,或许我们可以去警察局聊聊,上次动手是我不对,可如果我真的是精神病,你就不算诽谤,但我也不需要负责任,我如果不是,那你的诽谤造谣能力就算实锤……”
我慢条斯理的说完,刚才还志高气昂的小护士,瞬间就蔫儿了。
旁边的小姑娘一个劲儿的扯她衣服。
“你别说了,咱们走吧。”
她狠狠的瞪我一眼,“走着瞧!”
两人离开后,我满心疲惫的回到病房,不多时,裴良回来了。
“手续已经办好了,走吧。”
我点点头。
这时,病房的门再度被推开,傅夜枳出现在门口,怀中抱着一捧花,“梨子,我来看你……”
他在看到床上收拾好的行李后,声音戛然而止。
“你要住院?”
我没搭理他。
裴良过来拎我的行李,另一只手牵过我的手,但我没有抗拒,他的脸上就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在与傅夜枳擦肩而过之时,他忽然抓住我的手臂。
“你身体好了吗,能出院吗?”
“好了,放手。”
我看着他,冷声道。
傅夜枳有些受伤,又质问裴良,“他不明白,难道你也不明白?她需要住院治疗,需要修养,你现在就把人从医院里带走,太不负责任了!”
裴良淡声道,“放手。”
“梨子,跟我走吧。”傅夜枳非但没有放开,还紧紧的抓着我,“你跟我回去吧,我来照顾你。”
“你照顾我?”
我轻声反问,心里觉得讽刺。
我在医院的这段时间,他除了一开始坚持留下来照顾我,后面来的次数越来越少,甚至都不露面了。
今天又像抽风一样出现,难不成把我当垃圾吗?
他想捡就捡,不想捡就扔。
“你再不放手,我报警了。”我厌恶极了他的故作深情。
傅夜枳只好松开我。
我拉着裴良大步离开,再也不想看这个男人一眼。
回到家里,看着熟悉的摆设和环境,我的内心一阵安宁。
家里总是比医院好的。
然而下一秒我看到沙发上的小衣服小鞋子和小玩具。
整个人愣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