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含糊的应了一声,“嗯。”
“再留下来玩两天,这两天我会好好照顾你,好不好?”
我陡然清醒过来。
穿好衣服,转头看他。
“既然你这么想留下来玩,那你就跟他们好好玩,我只想回家。”
我拎着行李箱转身就走。
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最终,傅夜枳还是陪我回去了。
临走前,他和陆一鸣打了招呼,陆一鸣表示理解,还嘱咐我。
“嫂子回去好好休息,争取早日康复啊,等我忙完回去我去看你。”
“谢谢。”
我的行李箱在傅夜枳手上,我的手插在口袋里,入了秋,有着凉了,临出发前,傅夜枳给我带了一条围巾。
将我小半张脸都挡住了,只露出一双眼睛。
“走吧?”说话声音有些闷闷的。
傅夜枳嗯了一声,一只手拉着行李箱,一只手牵着我的手。
离开时,我回头看了一眼。
恰好对上文一诺的目光,她忽然朝我笑了笑。
我拧了拧眉。
回到家里,傅夜枳为了补偿我这次过敏,给我买了好多礼物,还有许多我爱吃的东西。
这样的讨好勉强安慰了我。
我同意将这件事翻篇。
因为过敏,我得以在家里多休息一天,病好之后,我就开始给屋子里进行大扫除。
我来到杂物间,准备将里面那些没用的破烂收拾收拾都扔掉。
换下来的床品就放在角落。
收拾的时候,手上的戒指不慎划破了枕头,里面的荞麦撒的满地都是,我连忙去拿扫把。
却忽然停住。
我有点不敢相信刚才余光一扫而过的东西。
我慢慢转身。
枕头里的荞麦一点点倾泻出来,撒了满地,枕头慢慢干瘪下去,随着荞麦露出来的是一些不明碎渣。
我将碎渣捡起来放在手心。
前面说过,我和老师学过好几年的中药材,我不是中医,但是中药材十有八九我都认识。
尤其是,会让我哮喘发作的药材。
因为那是我不能触碰的禁忌。
然而现在,藏在枕头里的药材可真多啊。
都被打碎了,混在荞麦里,应该是经过特殊处理,甚至连味道都没有。
不是亲眼所见,而我又对这些药材太过熟悉,根本不会发现。
我记得无比清楚。
最初我们的床品不是这套,前段时间我在医院忙了两天,回家后就发现床品都被换了。
当时老公怎么说的?
“梨子,之前的那个床品咱们都盖了三四年了,最近店里出了新的,我给你买了一套,你看这个颜色,你还喜欢吗?不喜欢我们可以再换。”
我对这些本来就没什么要求,只要睡着舒服就好,自然是说喜欢。
难道……
是商店推荐的?
这么一想,我那颗莫名其妙加速跳动的心脏慢慢平复。
我将荞麦和药材都塞回去,回到楼上拿手机。
这家店铺我知道。
是傅夜枳名下的一家高端床品专卖店。
一通电话过去。
对面很快就接了,不过他给我的答复却出乎我的意料。
“久等了,傅太太,我们刚刚帮你查了一下,我们这里的确有枕头里放药材的床品,不过你先生带走的那一套是没有药材的。”
“你确定吗?”
我喉咙干哑,像个许久没有喝到水的沙漠旅人。
“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