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开始,沈意知就正式入住乾元殿,和顾雪霆一起过上了同居的日子。
然而但是,顾雪霆依然没能成功吃到肉,顶多能喝点肉汤罢了。
沈意知能接受的最高程度的亲密,就是亲吻罢了。顾雪霆若是要再进一步,她就又会缩回蜗牛壳里去了。
神皇珠作为神助攻,怎么能允许这种情况持续下去呢?它是时候推波助澜,为主人的福利出谋划策了。
它一秒切换成了系统的小奶音:“随机任务:帮皇帝搓澡。任务完成:奖励身体乳一罐。任务失败:无惩罚。”
此时,顾雪霆正在净房内沐浴。
皇帝的净房,比起沈意知这个妃子的自然要高大上不少,宽阔的浴池上方水汽缭绕,龙头中汩汩喷出温热的水,四周雕刻着飞龙的白玉柱上垂下透明的丝帛。
因不喜欢人服侍,这里没有一个下人。
顾雪霆洗澡很快,在水中泡了会儿就打算起身了,就在这时,一道有些迟疑的脚步声响起。
初时他还以为是哪个胆大妄为的宫人意图不轨,但很快他就发现,进来的人并非宫人,而是他的知知。
她怎么会在这时候进来?先前他还玩笑说要与她一起洗鸳鸯浴,她直接将他推开了,让他好生失望。
不过,既然是她来了,那他就不用这么快出去了。
于是顾雪霆又重新坐了回去,还装作什么也不知道的样子,用水瓢舀起水往背上淋着。
沈意知进来时,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幅美男沐浴图。
……
半个时辰后,顾雪霆抱着已经软成一滩水的沈意知从净房里出来。
沈意知身上的衣裳已经全都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他的一件宽袍。而顾雪霆只穿了一身雪白的中衣。
殿内的宫人全都垂下了头,眼观鼻鼻观心,将自己当成木头人,以免看到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
沈意知头埋在顾雪霆怀里,一只手死劲儿掐着他的胸膛。
然而她那点子力气对于他来说,不啻于挠痒痒,不对,说调-情才更恰当一点。
因为他腹内的火又再次被她挑起来了。
顾雪霆将人放在床上,取来干帕给她擦头发。
沈意知一把将帕子夺过来,抬脚踢他,“滚开,别碰我。”
一想到这人在浴池中对她做的那些混账事儿,她就想将他爆捶一顿。
顾雪霆舌尖在齿关舐了舐,看着她因发怒而愈发显得鲜活恣意的面容,非但一点也不恼,反倒顺着她的力道退了退,好脾气地哄她:“先把头发擦干了我再滚,好不好?不然容易着凉。”
她哪儿有那么脆弱!
沈意知:“你出去,让碧婵进来。”
顾雪霆见她这会儿确实不想看见自己,只能遗憾地出去了。
擦干头发,沈意知将自己“忍辱负重”完成任务获得的身体乳拿出来,“帮我抹在背上。”
她转过身,面朝里趴在床上,一头浓密黑亮的长发柔顺地伏在肩背上。
碧婵刚打开罐子,一道高大的阴影笼罩下来,抬头一看,心头一惊,刚要出声见礼,却被顾雪霆摆手制止。
他还做了个嘘声的手势。
于是,在沈意知毫无所觉的情况下,给她擦身体乳的人已经换了一个。
顾雪霆极力控制着呼吸,不使自己露出异样,被她察觉。
沈意知之前被他折腾了好一通,虽然没有真刀实枪地来上一场,但除此之外,他把该做的全都做了一遍。
虽然她是被动承受的一方,不用出什么力气,但总归心累,身也累,这会儿已然昏昏欲睡。
只是,某一个瞬间她忽然惊醒过来,然后就觉得不对劲了。
碧婵的手有这么大吗?还这么烫,感觉肌肤都要被她的掌心给烫化了。
而且,她之前只让她给自己涂抹背部的,现在她的手在做什么?
沈意知心里感觉怪怪的,半撑起身来,“碧婵——”
“顾雪霆,怎么是你?!”
沈意知又羞又恼,赶忙扯过被子将自己身子覆住。
顾雪霆将她连人带被抱过来,“前面还没抹呢。”
“不要你,我自己来!”沈意知哪里还敢让这头饿狼给自己擦身体乳?那不是将自己往他嘴边送么?
可惜她这只小绵羊,最后还是没能挣脱某只大灰狼,被他给得逞了。
这一擦,就擦了足有两刻钟。
原本几分钟就能搞定的事而已……
“知知,可以吗?”顾雪霆将她紧紧扣在怀中,滚烫的呼吸洒在她肌肤上。
虽然打定主意要等到她彻底爱上自己,再与她行夫妻之事,只是他的自制力一到她面前就溃不成军了。
他实在太想要她了。
沈意知闭着眼睛:“我的意愿重要吗?我不想,你不还是只顾自己快活?所以你何必问我?”
这话如同一盆冷水当头浇下,顾雪霆身体一僵,最终缓缓放开了她。
去净房冲了好几遍凉水澡,才将那股汹涌的欲-望给压下去。
沈意知原本以为自己今晚已经逃不过了,没想到他在最后关头居然真的放开了她。
她心里不禁泛起了一丝异样。
顾雪霆披着一身冰凉的湿气回到床前,看着将自己裹成蚕宝宝的某人,心里好笑又无奈,她这是把他当狼防着么?
待身上水汽散去,他掀被在她身侧躺了下来,将人连被子一起抱住,“知知,对不起,今天是我孟浪了,以后不会了,你别怕我。”
这话说得有些小心翼翼。
沈意知心头竟不由涌上了一股酸涩。
他这么怕她会怕他么?
其实现在她已经完全不怕他了,但是才不要告诉他呢,就让他继续忏悔去吧。
哼。
沈意知没心没肺地自顾梦周公去了,却不知她身侧的人看了她一整晚。
“知知,想不想出宫去玩玩?”这日午间用饭时,顾雪霆将一只剥好的虾放进沈意知面前的小碟子里,问她。
这阵子她情绪都有些恹恹的,他看在眼里,猜测她大概是在宫里待久了,有些闷,便提出了这个建议。
果然,沈意知一听这话眼睛就是一亮,“可以吗?”
“这有什么不可以?你要是想的话,我们随时可以出宫。”顾雪霆又投喂了她一颗丸子,这回是直接喂到她嘴边。
对于他的投喂,不管是沈意知本人,还是乾元殿服侍的一干宫人,都已经习以为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