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筝猛地回头看向傅思衡:“你说什么?!”
傅思衡更加开门见山:“身份证带了吗?”
秦筝不可置信地道:“傅思衡,你说的结婚对象是我?”
傅思衡瞥她一眼,有些无语地道:“难不成是前面的司机老王?”
静默数秒,秦筝突然凑到傅思衡面前,学着他的样子捏住傅思衡的下巴:“你,很有眼光嘛!”
傅思衡拍掉秦筝的手,正准备拿烟却被秦筝抢了先,从裤兜里拿出了他的烟盒和打火机。
她从烟盒里敲出一支烟,长指捏起放入红唇,拿起打火机轻吸点燃,朝着傅思衡轻吐烟雾的时候被他扭转下巴换了方向。
“反应挺快。”秦筝夸了一句,拿出烟借机送入傅思衡口中。
傅思衡却沉了脸,拿掉口中的烟,捏起秦筝的下巴迫使她面向自己:“这样伺候过多少男人,嗯?”
秦筝没想到撩他不成却踩了雷,摆出发誓的样子连忙道:“仅此一个,就在眼前。”
傅思衡这才放开她,拿起烟抽了几口,又问一句:“身份证带了吗?”
秦筝连连点头:“带了。”她出门有随身带证件的习惯。
傅思衡掏出手机直接拨给司机老王:“直接去民政局。”
秦筝双眸弯起,上前跨坐在傅思衡腿上,捧着他的脸亲了一口:“傅思衡,我爱你。”
傅思衡将烟雾喷薄在她脸上:“就这么高兴?”
秦筝双臂环住傅思衡脖颈,上前抵住他的额头:“当然,帅气多金,背景强大,又肯娶我,这么好的金主哪里去找!”
秦筝低着头,傅思衡看不到她眼里闪过的几分落寞,这样的各有所图反而让他心里轻松许多,笑着道:“你倒挺诚实。”
秦筝调整好情绪抬眸:“聪明人面前不敢自作聪明。”
“嗯,有远见。”傅思衡拿开她的手臂,往后靠了靠,拉开距离:“我有条件。”
秦筝表情认真了些:“你说。”
“第一,暂不公开;第二,知趣。”
秦筝嫣然一笑:“就这?我还以为是分割财产啥的。”
“财产该给你的不会少。”
“大气!”秦筝比了赞的手势,随后有些疑惑道:“不过第二个条件有点主观,咱们可能会有分歧,你的标准是什么?”
傅思衡轻笑出声,手掌落在她腰侧轻捏了下:“别惹我不开心。”
“哪能呢?我就是来讨你开心的!”秦筝脱口而出之后,总觉得这话哪里不太对。
“果然聪明,定位清晰。”傅思衡落在她腰间的手往下移了几分将她拉近,温热的气息铺在面上,亲昵暧昧:“还疼吗?”
秦筝反应了一会儿,摇了摇头:“不疼了。”
秦筝见傅思衡掐灭了手里的烟,微微起身抽掉了自己腰间的细带,眉语目笑:“是要补偿我?”
“嗯,果然冰雪聪明。”
最后,秦筝感觉自己硬生生把天价的劳斯莱斯坐成了上下颠簸的“蹦蹦车”。
傅思衡的声音带着事后的餍足,声音性感又温柔:“体验如何?”
秦筝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哑了:“舒服。”
“再来。”
“……”
其实傅思衡根本没再征求她的同意,只是通知而已,直接从前位到后位,将她按在了座位上。
唇与齿交替地落在她的腰间,又痒又疼又麻,一点点挑战着她神经的极限。
车子停下时,她的身体还在剧烈得震颤着,本以为要结束了,结果傅思衡却又在她耳边道了句:“中午民政局下班了,干等着不如干……”
秦筝:“……”
结果,直到下午上班傅思衡也没有结束的意思,眼看着从天亮到天黑。
最后她被累得昏昏欲睡,再醒来时,昏暗中只见男人指间燃着的猩红。
秦筝虽然看不清傅思衡的脸,但被光影描出的轮廓带着些许落寞感,它似乎有传染性,惹得她都不开心了几分。
傅思衡察觉到动静,侧身看向她:“醒了?”
秦筝挣扎着起身,上半身的薄毯滑落露出大片光洁雪白,她意识到自己全裸立刻拉起毯子护住自己:“傅思衡,转过头去!”
秦筝抬眸扫了一圈:“我衣服呢?”
傅思衡微微起身向后,递了个袋子给她:“这个新买的,你的已经不能穿了。”
秦筝:“……”
她衣服穿好才重新get到此行的重点,几分嗔怒:“傅思衡,你是不是故意的!你欠我一张结婚证,最晚明天还!”
“放心,我不白嫖,马上给你。”傅思衡开门下车。
秦筝心下存疑,也跟着傅思衡下了车,她抬眸看到几个大字:夏城艳阳区民政局婚姻登记处,顿觉几分庄严感,心下微动。
傅思衡已经自顾上了台阶,她向上跟过去,结果因体力消耗过度又没有吃饭,脚一歪差点摔倒。
再看前面的男人,丝毫没有察觉,心里多少有些失落和难过。
但很快,她又挺直脊背,昂胸抬头得跟上去,像只瘸腿但又高傲的孔雀。
傅思衡听到不同寻常的高跟鞋敲击地面的节奏,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脚怎么回事?”
秦筝假装没听见,自顾向前,擦肩而过。
“秦、筝。”傅思衡语含警告。
秦筝已经向前迈出的长腿腾空画了个弧度又往后落去,抬起受伤的脚轻触了下傅思衡的皮鞋:“诺,高跟鞋嫌皮鞋不等她,一生气给我使绊子。”
傅思衡轻笑出声:“别指桑骂槐,不等你就作妖?”
秦筝也不绕弯子:“明明是指鞋骂人。”
傅思衡弯起手指向她额头敲了一下,俯身将她抱了起来。
民政局工作人员见两人互动,露出一脸姨母笑:“傅先生,秦小姐真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特有夫妻相。”
傅思衡沉声道:“您快点给我们办,以防耽误您更多的休息时间。”
工作人员听此,立刻禁声办事。
秦筝暗示提醒自己:把傅思衡当金主,不要被他影响!你可以的!
所以,傅思衡脸越严肃她就笑得越灿烂,甚至还和工作人员开心得聊天,笑声袅袅。
搞得民政局工作人员特想问一句:傅先生,您是自愿结婚吗?
但看秦筝那颜值比荧幕上还让人惊艳,觉得自己想太多,暗自揣度:可能傅先生面对别的女人比较僵尸脸吧。
说实话,要不是傅思衡发了话,工作人员非得把速度调成0.5倍速,这两位的顶级神颜多看一秒都是享受。
工作人员最后递过结婚证时,本想按照惯例说句吉利话,但看到傅思衡的僵尸脸随即道:“天黑路滑,注意安全。”
秦筝挑眉,拦住转身欲走的傅思衡,向前摊开手掌:“老公,带现金了吗?”
傅思衡几分不耐,但还是从钱包里拿出一叠现金给她。
秦筝转手给了工作人员:“精神损失费。”
傅思衡转身看她,她看向工作人员,挤了下眼:“对不起,口误了,是我们结婚的红包,辛苦了。”
“收起你的小心思!”傅思衡直接将她扛在肩膀上,向外走去。
秦筝和工作人员互相摆手告别。
看着二人出去,工作人员立刻打开微博关注了秦筝的微博,今晚开始,路转粉!
傅思衡刚把秦筝放上车,他的手机就响了,他看了一眼屏幕立刻接起来,语气格外温柔小心:“怎么还不睡?你别怕,我马上过去。”
然后没给她留一句话,快步向保镖的车走去,急速离开。
老王觉出尴尬,小心翼翼地出声道:“太太,您去哪?”
秦筝“啪”得一声关上车门:“回家,回我自己家。”
车子停在她住的华庭别苑时,她的肚子已经在咕噜噜发出抗议了。
她走出电梯时,整个身体都有点发飘,崴伤的脚一疼晃了下,刚要扶墙,就被人稳稳扶住了胳膊。
秦筝不用看也知道是谁,立刻抽出自己的胳膊拉开两人的距离:“乔森,你在这等我?”
乔森看到了她脖子里大片的暧昧痕迹,又看她这副虚弱样子,目光沉了下来:“他这么对你还要跟他?”
秦筝佯装若无其事:“都是成年人你情我愿的事情,乔森你以后只把我当你的学生好不好?我这样心里好过点。”
乔森见她要离开,上前道:“怎么,现在连请老师进去喝杯茶都不行了?”
“乔森这样对咱们都不好。”秦筝打开门进去,轻关上了门。
然后她看到厅落地窗外外电闪雷鸣,雷雨交加。
夏城的夏天,雨总是说来就来。
秦筝通过猫眼往门外看了一眼,乔森果然还没走。
她往厅里去拿了一把伞出来,重新打开房门递过去:“乔森,求你别这样,我会更加内疚。明天还要拍戏,早点回去休息吧。”
乔森抬手去接伞,迟疑片刻用力往里一推,反手锁上了房门。
秦筝往后退了几步:“乔森,你……”
乔森见她如此,脸色很难看,声音里带着克制:“秦筝,如果我非要对你做什么,不用等到今天!”
秦筝意识到自己的刻意:“对不起,乔森。”
乔森语气温和了许多:“帮我倒杯水吧,我真的渴了。”
秦筝走到饮水机前,拿出里面不久前备好的杯子,按下了出水键。
一时间,静谧的房间里只有潺潺的流水声,显得有些突兀和尴尬。
没等水杯接满,乔森已经上前拿过水杯,秦筝立刻松开挪开自己的手。
乔森拿起水杯一饮而尽,接着又连着接了两杯,都是一口气喝完。
然后放下杯子,挽起袖子向厨房走去。
秦筝立刻上前道:“乔森,我自己可以做饭,您还是……”
乔森立刻出声打断:“秦筝,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你再如此,我会做点什么连自己都不知道。”
一个个的都欺负她!突然觉得委屈,又觉得是自己选的路,没什么可抱怨的。
乔森在厨房里做饭,秦筝在沙发上如坐针毡,生怕傅思衡突然闯进来,若是如此,即使什么都没做,也有种红杏出墙的感觉!
乔森看出秦筝被饿得不轻,没做复杂的,只下了一大一小两碗面,所以很快就做好了。
乔森把面端出来,看出秦筝的局促,故意放在餐桌了两侧,隔开了距离。
“过来吃吧,我吃完就走。”
听此,秦筝只好坐下来和乔森一起吃饭。
傅思衡没出现以前,她跟着乔森拍戏没少一起吃饭,但如今,就是感觉不一样了。
好在她饿急了,注意力被面转移不少,吃得很专心。
作为演员要管理好身材,她的饭量并不大,很快便吃完了。
她看乔森今天好像很饿的样子,饭量比平常多了不少,吃得要慢一些。
乔森见她吃完,坐着不踏实的样子:“你去沙发上坐吧,我吃完就走。”
也许是白天被傅思衡折腾得太狠了,秦筝哈欠一个连着一个,两眼皮像千斤坠一样,重得撑起来都费劲,慢慢地,视线开始模糊。
乔森见她睡着了,提高声音喊道:“秦筝?秦筝?”
见她没有反应,乔森起身走到沙发旁俯身将她抱了起来:“秦筝,对不起,只能以这种方式带你离开了。”
乔森快步向外走去,门比手快,先一步打开了,傅思衡站在门口,嗤笑道:“乔森,你太小看我了,你认为我会让你把她带走吗?别说她,你也走不了,没了你这个观众,我还做给谁看?”
乔森皱眉道:“你派人监视我们?”
傅思衡抬手点了支烟,吸了一口,拇指和食指轻捏出来,口吐烟雾时道:“我没那么无聊,你雇的直升机驾驶员正好和我有几分交情。”
乔森半信半疑:“傅思衡你到底什么来历?”
傅思衡将烟掐灭:“面纱一层一层揭开才有意思,乔森。”
然后抬步向前走到沙发坐下来:“你把她主动放过来,我当今晚的事情什么都没发生。”
乔森立刻道:“本就和她无关,你尽管冲着我来。”
傅思衡笑了起来:“我当然知道,她喜欢我喜欢得不得了,但凡跟你走,你也用不着给她下药。”
看着乔森的脸又沉了几分,傅思衡继续道:“至于你,这次也算了,算是谢谢你没有碰过她,让我完完全全、里里外外地占了个透。看来,你真是足够珍视她,可惜啊,她甘心被我利用也不喜欢你!”
“傅思衡!”
“一切才刚刚开始,你这么沉不住气就不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