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城,城头上。
龙虎营在左,野狼营在右,中间一杆王旗,随风猎猎。
叶辰眯着好看的丹凤眸子,罗斯军团在他的眼睛里已经成了一片废墟。
如果不是有天道的制约,他真想让那一片天地变成人间炼狱。
动我的子民,杀我的人,好,今天就让你们这些外族知道知道后果。
“今天,没有约束,自行进攻。”叶辰抽出朱雀剑,天空风云汇集,一道闪电突然划破长空,罗斯国军团中央的军旗被雷击中,轰然倒塌。
赵长峰和呼延平互相看了一眼,“要不,先让新人锻炼锻炼。”
垛口上,一千张复合弓高高昂起。
箭矢的冷光几百尺之外都能感受的到。
亚历山大还在咒骂这该死的老天爷的时候看见城头举起来的弓弩没忍住笑了。
“那帮人是不是傻子,
这么远的距离用弓箭对着我们,
是和空气有什么仇吗。”
亚历山大话音未落,尖锐的破空之声就笼罩下来。
亚历山大昂着头挥舞着双手,“来,罗斯国最伟大的未来君主在这里,
瞄准了……”
扑。
他前面一个重装步兵被三棱透甲箭射了一个透心凉,鲜血落在他的脸上,下面的话被硬生生的噎了回去。
仓皇躲闪。
第一波箭雨覆盖。
死伤一千五百多人,有的已经被穿了糖葫芦。
亚历山大脸上的爬满了震惊,轻慢之色再也看不到了。
亲卫军拼死保护着他撤退。
八百尺,有人倒下。
一千尺,有人倒下,一千二百尺也有人倒下,一千三百尺也没有逃出去复合弓的射程。
亚历山大看着成片成片倒在血泊中的士兵,绝望的哀嚎,第一次慌了。
他突然想起来脱欢谈起来东北军时候瑟瑟发抖的样子。
他说的都是真的。
一千五百尺,
弓箭终于是够不到他们了。
亚历山大停下来大口大口的喘气。
脑袋里一片空白。
东城,残破不堪的城门被缓缓放下,落到一半的时候轰然破碎。
叶辰看了一眼城门,对赵长峰说,“记住了,
以后我们的城不用城门,
就那么开着,
我要让他们看见城门就想到今天,
我要让他们永远都不敢踏前一步。”
老百姓开始清理城门处的石头,木头,棺材。
野狼营,龙虎营,早就等不及了,一窝蜂从城墙上爬了下去,跟一只一只灵巧的猫咪似的。
可是,就在落地的瞬间,突然又生出让人望而生畏的獠牙巨爪。
一千五百多人的队伍,程三三队形冲杀进去。
速度快的吓人。
亚历山大安排了重装骑兵冲锋,结果被一轮透甲箭全部干报废了。
这时候,双方之间的距离已经接近三百尺。
重装步兵补充过来,形成了一道人墙,直到这个时候他的心才放松下来。
长长的舒了口气。
对方不过只下来一千多人,还真以为是有万夫不当之勇吗。
五千重装步兵将龙虎营,野狼营士兵围在中间。
赵长峰眯着眼睛笑。
“都别乱,平时怎么教你们的就怎么做。”
符甲秘术是这么用的吧。
来让你砍我,我要是躲就是孙子。
气的赵长峰也有模有样的学王爷,你他妈的傻吧。
砍他。
重装步兵和符甲兵的对抗结果就是没看出来一点优势。
东北军的朴刀很轻松的就切开了重甲,一个一个高大无比的罗斯士兵见了鬼一样的绝望。
亚历山大的脸上又爬上了一层恐惧。
“不,不可能,
给我冲,
杀了他们,
为了罗斯帝国的荣耀,”
亚历山大疯了。
山海关东城门已经疏通开了。
东北军重装骑兵骑着汗血宝马,如旋风一样的冲了出去。
后面的轻骑兵,步兵一窝蜂的跟上来。
步兵竟然没有被落下。
气的骑兵破口大骂,“你们两条小短腿就不能慢点,急个屁。”
“大将军说了,
刷军工可以上战神殿,
老子可不想一辈子做小兵。”
“谁特么和你说的,
那天王爷和咱们喝酒,喝多了说的。”
有人回头看城头上的王旗,还有王旗下面的叶辰。
子轩咧嘴笑了笑,“王爷,那天您的确是说了。”
叶辰挠了挠头,“你帮我记着点,年纪大了,总是忘事,脑袋不好使。”
子轩扶额轻笑。
八千东北军开启了一边倒的屠杀模式。
一直以来,罗斯国士兵就认为大乾士兵身体矮小,他们一声怒吼都可以把他们吓尿,
可是,这一次是怎么回事。
今天来的和那些东北军为什么不一样。
亚历山大这时候清醒过来,骑着马没命的跑。
三万人的军队还剩下不到五千,后面全都是尸体,一望无际。
我的粮草兵器珍珠玛瑙啊……
亚历山大感觉胸口闷闷的,难受的要命。
从天亮到天黑,后面的东北军这才停了下来。
亚历山大实在跑不动了。
从马背上出溜下来,他像一个被打碎梦想的孩子哭伤心欲绝。
高傲被人踩在脚下,他啥也不是。
叶辰从城里出来,开始收取战利品。
物资堆积如山。
那几台抛石车看起来挺好的,给麦子送去,估计他用的上吧。
南城,战斗早就结束了。
整场战斗都没用绯月出手。
朴政善被人打断了一条腿,扔在绯月面前的时候破口大骂。
“我告诉你,你最好……”
麦子懒得听,手起刀落,朴政善的脑袋就掉了。
吓得众人都一哆嗦。
麦子的副将大磊问,“大将军,俘虏怎么办。”
“给王妃送过去,劳动改造,
表现好的送回去,表现不好的直接弄死。”
下面一片哀嚎之声,“长公主饶命啊。”
绯月的目光里没有半点波澜。
很简单,在她求他们的时候,没有人用正眼看过,现在过来求她,
“杀了吧。
免得来来回回的麻烦。”
绯月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吓得麦子一哆嗦。
这姐姐,够狠。
人下去干活了,军帐中只剩下麦子和绯月两个人。
绯月再也绷不住,缓缓的蹲下身子,双手捂着脸,嚎啕痛哭。
这些年的委屈,在这一刻得到了释放。
麦子有些局促不安,伸出去的手几次都缩了回来。
“那个,你别哭了,
你哭的我想起来……。”
麦子的手指伸出去,碰了一下绯月,感觉半边身子都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