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执事喝道。
“是,明白,明白!”
几人都是一副了然的表情,白执事可是世子韩元正的人,他来找韩元易能做什么?
肯定是给世子传话的,这般想着,几人幸灾乐祸的看了眼韩元易,他恐怕又要有罪受了……
见得几人彻底离开视线,白执事走进了院中,来到韩元易的身边。
“我那位哥哥,又想要怎么样?”韩元易声音中带着讥讽。
“不,”
白执事摇了摇头道:“我不是给韩元正传话的,而是另外一个人……”
“你说什么?”
听到白执事此话,韩元易顿时一惊,而后他又是问道:“你怎么直呼韩元正名?”
他可是清楚,白执事可是韩元正的人,怎么会这样叫?
而且,府内下人多是称呼世子,以为尊称!
可是这白执事怎么如此?韩元易一时还未反应过来。
“天地之大无所居,穿着破烂更无衣,”
白执事低沉开口:“不知元易少爷,对此句可曾熟悉?”
“你……”
韩元易难以置信的看着白执事,这句诗他当然熟悉了,因为就是他所作,所说。
天这么大我却没有住的地方,穿着破破烂烂没有一件好衣服。
他以此来形容自己在永定伯爵府的现状,从小就遭遇不公,亲生父亲,对自己不予理会,当做是没有自己这个儿子。
同胞兄弟,不念手足,不记兄弟之情,对自己冷嘲热讽,时不时严厉欺压,如是外人……
种种遭遇,让他由此感叹。
但这句诗,他只跟一个人说过,那便是在永定伯爵府任谋士的萧幻。
萧幻是为数不多,对他始终气的人。
而且,还为他驱赶过,前来嘲讽欺辱他的仆从小人……
偶尔还会来找他闲坐,两人谈诗意志,一次喝多,韩元易才是吐露此句。
可以说,除了他之外,再无第二人知道此句。
可据他所知,萧幻不是已经因罪叛逃了吗?
莫非白执事,所说的另外一个人,就是萧幻?这其中又有什么隐秘?
一瞬间韩元易思绪万千。
未等他相问,白执事靠近他的耳边,低声道:“午夜南门,人生际遇……切记,切记!”
言罢,白执事便转身离开,神色一如进来之前。
“午夜南门?”
韩元易呢喃着,看着白执事离去的背影陷入深思……
该不该信他呢?他可是韩元正的人!
但他又说出了这句诗,如果是这样,那就是萧幻派白执事来传话的。
可他之前只是永定伯爵府的一个谋士,并无实权,如何能指挥的了白执事?
更何况现今他是叛逃之身,听说前几日韩元正还亲自追杀,不过无果。
去还是不去?
“人生际遇?”这说的又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能给我带来什么帮助?
韩元易思索着,最终下定决心,决定去一趟!
最差的结果,也不过现在,还能有比这更糟糕的吗?
就去看一眼,亲自了解到底是什么?
一天很快过去,韩元易躺在床上,掐算着时间,月上中天,时至午夜!
他蓦然起床,换上了一身黑衣,关上门,蹑手蹑脚的走出小院……
南门,并不是永定伯爵府所在这个大庄院的正南门,这一点不用白执事多说,韩元易也清楚。
正南门守卫森严,来往之人怎能随意进出?
他所说的南门,是下人居住区的这片一个小门,供后厨运送食材,下人出行。
时至午夜,一片寂静,韩元易小心翼翼,哪怕是下人区,夜间巡查并没有那么严密,但依旧也是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