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知晓大舅哥是在演戏,但那句什么女子都能享用,还是让李胤毛了。
他指着脸色苍白,披头散发整个仿若疯魔了一般的玉瑶,气的手都抖了:“你说朕……朕享用这么个东西?!”
楚轩看着李胤一张俊脸都要气紫的模样,心头多少有些同情,但做戏还是得做全套,他冷哼一声:“你就是饥不择食!不然的话,孩子哪来的?亏的烟儿还一心待你!你对的起她么?!”
李胤恼了:“朕……”
“我不想听你狡辩!”
楚轩直接打断了他的话,怒声道:“事实就摆在眼前,如何抵赖也是无用!你说你想修建皇宫,父王母妃和烟儿,便连夜筹措建材,生怕工匠偷懒,还特意派我来监工,你就是这么对待他们的?!”
“你明知平阳的规矩,却一边信誓旦旦表着忠心,从平阳谋取利益,一边背地里做下这等背信弃义之事,着实令人不齿!姓李的,你听好了!你与烟儿的婚事就此作罢!从今往后,平阳与你再无干系!”
说完这话,楚轩一甩衣袖,满面怒容转身就走!
即便是演戏,在听到婚事作罢的时候,李胤的心还是一颤,连忙追了上去:“大舅哥……”
被踹倒在地的玉瑶缓过了神来,一把扑了过去:“陛下!我们的……”
嘭!
一脚正踹胸口,玉瑶险些被踹的晕厥过去。
她挣扎着爬了起来:“陛下……”
“滚!”
李胤拂袖而走,玉瑶瑟缩了一下,眼睁睁看着他走出了院子。
谭太后又气又怒,直接站起身来,冷哼一声也走了。
玉瑶前些日子太过嚣张跋扈,眼下见她如此,良太妃等人心头只觉得畅快,纷纷起身离去。
很快,整个院子就只剩下了韩太妃。
玉瑶转眸看向她:“娘娘……”
韩太妃轻叹了口气,站起身来亲手将她扶了起来:“你刚刚小产,还是注意身子要紧。”
说完这话,她低头在玉瑶耳边低声道:“别急,孩子没了还是可以再有的。”
玉瑶闻言眼睛一亮,但很快又暗淡了下来:“可……可陛下他不可能再给我机会了……”
“这可不好说。”
韩太妃拍了拍她的手:“放心,有本宫在呢。”
听得这话,玉瑶眼中顿时又恢复了光亮,是啊,还有韩家在呢,她怎么给忘了!
她取出帕子擦了擦眼泪,委屈的看着韩太妃道:“自打我被楚烟接走之后,便再也没见过公子了。上次我被关在罗府那么久,公子都没出现,连句话都不曾带……”
韩太妃闻言柔声道:“他心里是有你的,只是隔墙有耳,不联络你也是为了你的安全着想。”
说完这话,她松开手淡淡道:“你刚刚小产,回去好生歇着,将身子养好了要紧。”
韩太妃朝杏儿使了个眼色,杏儿立刻上前搀扶住玉瑶:“小姐,咱们回去吧。”
玉瑶啜泣了两声,由着她搀扶着朝屋内走去。
韩太妃看着她进了屋,眼神顿时冷了下来,转身离去。
回到住处,丫鬟白露递上了茶,低声道:“娘娘当真要想法子让玉瑶再有身孕?”
韩太妃接过茶盏,用茶盖捋了捋茶,冷嗤了一声:“她也配?李胤将死胎拿了出去,必然有所用处,她活着就是人证,不安抚她,由着她闹起来才是麻烦。”
白露闻言有些不解:“可现在安抚了,也只是让她安静一时罢了,待到陛下有了证据将她扣押起来,依着她的性子,定是会招供的。”
韩太妃品了一口茶,慢慢放下茶盏,轻笑了一声:“谁说她还会有以后了?”
从院子里出来之后,楚轩走的飞快,一副怒气冲冲不想再待片刻的模样。
李胤一直追到前院这才追到了他,刚要开口,就被堵了回去:“别解释!不然我要破功了!”
李胤:……
虽然不能解释,但戏还是要演的,他做出拦人的样子,开口道:“大舅哥,你听朕解释!”
楚轩绕过他,冷哼:“你不必同我解释!”
李胤又连忙追上拦住:“大舅哥,你听朕解释啊!”
“我不听!”
“大舅哥,你听朕解释……”
“我不听我不听!”
“大舅哥……”
两人就这么一个走一个追,一直到了院门外楚轩翻身上了马,李胤正纠结着要不要再追上去时候,简五忽然现身道:“主子,玉瑶似乎要去了。”
听得这话,李胤顿时皱了眉,马背上的楚轩也眉头簇起。
二人互看了一眼,顿时明白了对方心中所想。
李胤一脸焦急的样子,开口道:“大舅哥,朕还有事必须去处理,你先消消气,事情并不是你想的那般,你先回住处,朕一会儿定会给你一个交代!”
楚轩扯着缰绳看着他冷笑:“你若真想给我交代,那就现在说清楚!”
李胤一脸为难:“大舅哥,何必为难朕,你也听见了,朕确实有急事。解释可以待会儿再说,那边却是人命关天。”
楚轩被气笑了:“一个玉瑶的命,还比不得我妹妹与你的婚事,比不得平阳对你的支持!好!好的很!”
说完这话,他一扯缰绳直接纵马而去,李胤面色着急,看着他的背影最终却只是咬了咬牙放下手,转身朝宅内走去。
一进门,他脸色就沉了下来:“怎么回事?朕先前那一脚,还不至于将她踹死。”
简三低声道:“叶大夫亲自去了,说是蛊虫破体。”
李胤闻言脚步一顿,皱眉冷笑道:“还真是半点也不遮掩!”
说完这话,他冷哼一声,大步朝内院走去。
演完戏,楚轩略略放慢马速,直奔城门而去。才走了一条街,忽然迎面而来一辆马车,他正要避开,就瞧见马车上挂着的江字。
江?
楚轩心念一动,打马从马车旁路过,内力微动马车车帘顿时被掀起一脚,一张熟悉的脸映入眼帘。
果然是她。
马车与马错身而过,楚轩收回目光朝前走着,与马车渐行渐远。
然而走了一段,他却忽然停了马,一扯缰绳直接朝马车而去。
嘭!
一声巨响,马车ZHEN颤,顿时四分五裂。
坐在马车的江棠当即傻了眼,还没反应过来,就被人从身后一把抱住腰,整个人腾空而起。
她……
她被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