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茯苓带着一个瘸腿的下等小厮到了楚意宁面前。

    “夫人,你放心,阿晋他绝对不会背叛夫人!”

    楚意宁看着眼前的阿晋,十八九岁的模样,小麦肤色,长得清秀,就是一瘸一拐的。

    记忆涌上来,楚意宁才想起来,阿晋是陪嫁来的侍卫,而且他曾经在军中跟过原主父母。

    但几个月前她不慎摔倒,阿晋为保护她打碎了老夫人的瓷瓶,那次受杖责后被赶去前院。

    后来原主一直脚不沾地地伺候老夫人以及为季云泽奔走喊冤,也就没有机会再去管一个侍卫?

    楚意宁站起身,拧眉关切地问道:

    “腿怎么样了?”

    阿晋根本没想到自己还能再见到小姐,嗫嚅着唇,咬牙说道:

    “小姐!我没事!需要我做什么,但凭小姐吩咐!”

    楚意宁看着他的腿,暗暗叹息。

    幸好阿晋军中出身,又是被原主爹娘特地训练过的,不然何止是瘸了腿,只怕早就冤死在这鬼地方了!

    她抬起眸子,郑重说道:

    “我一定会尽力帮你治好腿,你放心,既然你还是选择跟着我,我不会再让你受一点委屈!”

    看着眼前仿佛变了个人的楚意宁,这份魄力倒像是让他看见了曾经的将军。

    阿晋恍惚了一瞬,眼底久久被磨灭的光亮浮起,重重应了声。

    很快,在楚意宁的吩咐下,阿晋将两个男人拖到了柴房外。

    茯苓从没有干过这样的事,吓得脸色苍白,可阿晋却像是憋闷久了,一身的力气使都使不完。

    推开柴房门,楚意宁果然看到一个满脸猥琐的马夫,他脱了一半衣服,正抱着酒坛子喝酒。

    听到门开了,他不满地啐了一口。

    “一个娘们弄过来这么久?赶紧的!我都快憋死了!”

    可还没转过头,他后颈被狠狠一拍,直接倒了下去。

    楚意宁朝动手的阿晋点了点头,随后说道:

    “一会儿会有人来验收的……”

    果然,窗外传来了鸟叫声。

    楚意宁心知这是茯苓的暗号,于是给阿晋使了个眼色。

    两人立刻站在门两旁。

    柴房门被纤细的手推开一道缝。

    “这胡刀疤行不行?让他把人弄狠点,怎么一点声音都没?”

    楚意宁眸色一寒。

    居然是宁安院的粗使丫鬟莲儿!

    莲儿正要探头往里看,突然眼前一黑就没了意识。

    看着倒地的婢女,阿晋眼底的冷意涌动。

    虽然楚意宁没有明说,但跟到现在,他心里已经有了数。

    尽管有心理准备,可亲耳听到这些话,他还是忍不住想杀人的冲动!

    “我杀了他们!”

    楚意宁拦住阿晋,嘴角勾起一抹讽意。

    “这些人自有他们该受的罪,你的手是上阵杀敌的,别脏了你的手……”

    此时,下院花厅内。

    砰地一声,季云泽一拳砸在了桌上。

    听完婆子哭哭啼啼的禀告,季云泽脸比锅底还黑。

    “这贱妇怎么敢!”

    桌面上,一小截烟青色裙差点震得掉下去。

    一屋子人都认出这不就是今天夫人穿的衣服!

    而这婆子是马夫胡刀疤家的媳妇!

    看着哭闹的婆子,再看桌上的布料,这奸情简直不能更清楚了!

    议论纷纷中,兰嫣赶到季云泽面前,对旁边的婆子斥责道:

    “这只是一点布料,根本说明不了什么!你怎么能这么污蔑夫人?”

    婆子顿时哭嚎道:

    “哎哟!我哪里拗得过夫人,我一头碰死算了!”

    兰嫣转头和季云泽说道:

    “夫君,别听她胡说,姐姐她虽然有气,但不可能做这样的事来与夫君怄气啊!”

    兰嫣转头和丫鬟吩咐道:

    “夫人肯定在寿安堂,你们去把夫人请来,看这婆子还敢不敢胡说了!”

    可很快丫鬟就急匆匆地跑回来了。

    “夫人不在寿安堂!到处都找不到人!也找不到胡刀疤!”

    顿时,季云泽黑着脸,猛地起身。

    “她最近疯得厉害!有什么事做不出来?!给我搜!”

    见王管家要冲出去,季云泽急忙喊住了他。

    “万万不能惊动寒王!”

    此时,院内。

    慕容寒吐出了一大口黑血。

    容苏收起慕容寒身上的银针,这才顾得上擦汗。

    “好在及时疏通,不然王爷体内这股冲撞的邪气差点就出事了!”

    收好银针,容苏好奇地问道:

    “不对啊,明明最近压制得极好,王爷这次是怎么催发的?”

    突然,容苏睁大了眼睛,想到了刚刚被慕容寒裹紧后抱出来的楚意宁!

    “王爷,你把季云泽的夫人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