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觉得锋芒在背,有些懊恼,早知道陈可秀没有宣扬的想法,她就不多话了,真的是怪丢人的。

    看来还真不能惹陈可秀,惹到了就不依不饶的。

    她这反应,大家怎么可能看不出来,调侃了几句她脸皮够厚,这才各自忙各自的事去了。

    “小陈,你都不知道,斌子妈刚刚有多尴尬,跑回家的速度,那叫一个前所未有的快。”

    覃嫂子笑着闲聊。

    告诉大家,看电视的真相的人,当然就是她了。

    不光是帮陈可秀,她也是记仇,斌子的哥哥和覃华关系不好,两人上小学的时候还打过架。

    别看是楼上楼下的关系,两家人因为这件事不怎么往来,她自然乐的看斌子妈的笑话。

    陈可秀倒是没笑,如果可以的话,她根本就不想和这样的人打交道,连吵架都觉得烦。

    覃嫂子见她没有多说的意思,也收了刚刚的话头,“怎么了,你不觉得开心吗?”

    这也算是打胜仗了。

    怎么还能愁眉苦脸的?

    陈可秀摇摇头,“也没有不开心,就是觉得,这些事情真麻烦。”

    “哎呀,人活一世哪能一直都安宁平静的,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总归不是这件事磕了,就是那件事跟人碰了,没什么可放在心上的。”

    覃嫂子无所谓的说道。

    人跟人本来就不一样,也不说大家有多么的可恶,人立场不一样了,性格脾气也不一样,有点摩擦,会吵吵架又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

    反正在家属院里,最多就是动动嘴皮子,又不会有谁真的打架,甚至还能当做生活的调味剂呢。

    陈可秀笑了下,“多谢嫂子开解,其实我今天挺咄咄逼人的,对吧?”

    正常人的思想跟邵卫国一样,都是在家属院里,都是邻居,而且男人们都在一个单位,互相都应该退让几分。

    今天逼着斌子妈,在大多数的人眼里都是不好惹的,估计不会有人主动欺负如意和安安,孤立怕是少不了。

    覃嫂子听了,笑呵呵的说,“没事儿,她们怕你,我家又不怕。安安跟如意就跟着我家的小子丫头混。”

    大的就不说了,老二也在小学,老三年龄跟两个孩子差不多,两家离得近,关系也好,互相照应着呗。

    陈可秀点点头,“谢谢嫂子了。”

    其实她不愿意这样,她从来不否认自己是个争强好胜的人,自然不愿意安安和如意为了玩,又因为没有别的孩子愿意相处,在和念念兄妹玩的时候,下意识讨好。

    下午难得去接孩子放学,安安和如意都很高兴,毕竟小学就在家属院里,距离家里还没有10分钟的路程,根本不可能有家长接送。

    看到陈可秀来接,两个娃拉着她的手,蹦蹦跳跳的回家。

    陈可秀招呼念念跟上,不过她不太好意思,就和她二哥走在前头。

    陈可秀没有理会,看到安安眼圈红红的,不动声色的问道,“如意,安安,今天上学怎么样?有没有调皮。”

    “没有,我很乖的。”

    如意把头摇的像拨浪鼓,脸上带着愤恨不平,“但是弟弟的书丢了,我们跟老师说了,老师说连书都看不好,还读什么书,说安安是废物,不肯帮忙找。”

    看着安安垂着脑袋,又红了眼睛都模样,陈可秀的火气,噌地一下就上来了。

    这话说的也太没水平了。

    七岁的孩子,刚发下来的书丢了,还不知道多着急,也不说帮忙找找,还能说这种话。

    这是当老师的能说得出来的话吗?

    之前遇到一个茂树林就算了,没想到这边也有这样的老师。

    她摸摸安安的头,“没关系,我们再找找。如意,你先带着安安回家,记得钥匙放在哪里吧?”

    如意点点头,“我记得的,我也会开门。可是妈妈你不回家吗?”

    陈可秀摇摇头,“我有点事,你们俩先回去,别去厨房,可以看会儿电视,也可以去念念家玩会儿。”

    叮嘱完,就打算去找老师问问情况。

    丢书的事,总要说的。

    这个学期的书刚发下来,安安的书就没了,根据学校的一贯德性,怕是也难找多余的课本。

    一年级的教材,多半都是有数的,还不知道能不能重新搞来。

    大家都有书,安安没有了,指不定心里多么失落。

    她要走,如意拽紧她的手,“妈妈,你是不是去给弟弟找书?我也要去。”

    陈可秀想了想,“那我们就一起去吧。”

    什么都不让孩子知道,也许不是一个正确的教育方法?

    她教孩子也是摸石头过河,现在没有攻略,她也是边想边教。

    安安和如意跟着她回了学校。

    两人的老师,叫做陈娟,是个年轻的老师,和她同姓,还算是本家。

    找到她的时候,她还在备教案。

    陈娟见她过来,皱了皱眉,“你有什么事儿吗?”

    陈可秀单刀直入,语气还算气,“听说邵怀安小朋友的书丢了,小孩子也说的不太清楚,我过来问问情况。”

    之前安安没有上户口,到了这边才上的户口,名字也很简单。

    如意的大名改了改,叫做邵怀玉,不过家里不习惯叫大名,不过这是在学校,自然要说学名的。

    听她问书的事,陈娟突然沉了下去,重重地把笔拍在桌上,“好大的威风,这是兴师问罪来了?”

    陈可秀还没说话,她自顾自地说道,“这位嫂子,我是个老师,不是你店里的员工,更不是保姆。我要管四十多个孩子,不可能照顾的面面俱到。他自己没有把书保存好,难道要赖在我的头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