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良心啊,我们就在院里吃了个饭,还被迫给了赵玉兰钱,没有看到她家钱在哪里。”

    大队长压了压手,“我就是问问,她不是说丢了两千多块钱吗?都是一张一张的大团结,那些钱不论用什么装都是一大包,要是被人拿走,不管装哪里,都得是鼓鼓囔囔的,大家好好想想,这几天有没有谁有嫌疑的。”

    说到这里,他又叹了口气,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赵玉兰就像疯了一样,要是这是不解决,还得一直闹下去,也是耽误大家的事儿,都想想。”

    邵家人闻言,也就没有继续掰扯了。

    都认真的想了想。

    大家都摇了头。

    本来就是来吃饭的,赵玉兰买的菜也不多,做饭的人只有几个,都忘记是谁了。

    至于抱柴的,谁能想得起来。

    何况说几天前丢的钱,谁知道谁拿的?

    邵家这一家子,三爷爷那边有几家,还有大爷爷二爷爷家的,包括邵大伯一家。

    里里外外加起来,老的小的,这一个家族,等于有五十多口人,那天来的都是些大人。

    也有二十多个,不属于同一家,虽然真遇到事情的时候家族还是一致对外,不过就算是家族之间的人,私底下也有些不和。

    如果觉得谁有异常,肯定也就说出来了。

    但是大家无论怎么想,都没觉得出谁有问题,在这种时候,谁也不敢乱说。

    问了大半天都没有结果。

    赵玉兰还是一口咬定,“肯定就是这里头的人拿的!去过柴房的嫌疑最大!”

    突然,她看向邵大伯娘,“我想起来了,你进过柴房,还有邵老三家的小闺女,你们俩家都有嫌疑!”

    “赵玉兰,你别光说我们。”邵大伯娘站了出来,叉着腰说道,“我记得前段时间,你在门口大喊了一声,谁偷钱来着?是谢红艳还是邵武建国?我虽然没听清楚,但肯定有这事儿。现在钱又丢了,怎么不能是你家里人干的?”

    大家一听这话,纷纷出言附和,尤其是邵二爷爷家的老三媳妇,更是卖力。

    自家闺女十一二岁,就是帮忙做饭,抱了点柴火,这都得被冤枉,好像是自家偷的一样了。

    “可不就是嘛,肯定是她家里人偷的,我们平时又不来往,难道吃一顿的饭的功夫,就能找到她藏的钱?”

    “对对对。把谢红艳喊出来对峙啊,可着我们霍霍干什么,我们就是穷死,也不至于偷钱。”

    “对喽,而且赵玉兰这钱,还是从卫国身上扒下来的一层皮,谁稀罕呀。”

    这些话都是连说带讽刺的,夹枪带棒的要臊赵玉兰,可赵玉兰哪里会管这么多。

    经过大家的提醒,也怀疑起了谢艳红。

    刚开始是不冷静,只知道喊大队长过来查,话赶话的就咬定了,是邵家人干的,一直往外人的方向想。

    经过邵大伯娘提醒,忽然有一种醍醐灌顶的恍惚感。

    往谢红艳的方向一想,突然发现,谢红艳出去得太久了。

    就算是去地里干活,天都快黑了,也该回来了。

    怎么现在人还没有回来?

    赵玉兰想到什么,拔腿往谢红燕之前住的屋子去,翻箱倒柜的找,也没发现谢红艳的衣服。

    想到谢红艳可能偷了钱跑路了,眼前就是一黑。

    又去了邵建国的屋。

    这些后来邵建国跟谢红燕已经出在一起了,她还抱着希望,去邵建国的屋里翻找。

    邵建国的衣服,除了补丁了的不能穿的,其余的都带走了,只有初中时候看的书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