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建国只是犹豫的瞬间,赵玉兰的脸色又冷了下来,“怎么,你是不愿意了是吗?你要知道,家里的活一向都是梨子做的,她和你还不一样,读书的钱都是借的,以后是要加倍奉还的,你呢?”

    邵建国连忙摇头,“妈,你看你说的。我只是在想,天这么冷,水也很凉,要不要烧水洗。”

    “烧什么水洗?家里的柴你捡过吗?算了,你别洗衣服了,赶紧做饭,然后再去看看还有没有柴。一天天跟个大爷一样,啥活也不会干。”

    赵玉兰恶声恶气的说道。

    始终对邵建国有气,没法像之前一样儿呀宝的对待。

    这家里的事情,总得有人去做吧。

    反正她现在不想动。

    只靠邵梨子一个人,根本就忙不过来。

    而且在她身上的投资,还期待她给回报呢,也不能压榨的太狠。

    这些活,就得落到邵建国的头上。

    邵建国心里很不爽,对赵玉兰的恨意又添了几分。

    从来没见过这种当妈的。

    特别任性。

    心情不好就不干活。

    谁家不是孩子上学的时候,当妈的没事干就去捡柴的。

    一天到晚就知道闷在家里,也不怕闷出神经病来。

    即便有千万般的咒骂,都是能藏在心里,只能嗯了一声,“那我去做饭了。”

    再晚一步不走,他就真的忍不住要发脾气了。

    小不忍则乱大谋。

    这所有的一切都忍了。

    等到哪天有本事了,就该是老妈来求着自己了。

    如此心里安慰,终究还是觉得不爽,做着饭,都想着不行的话,一包老鼠药把赵玉兰给药死得了。

    这样一来,当家做主的不就成了自己吗?

    可以名正言顺的把她的钱找出来,自由支配,也不用再听她的压榨了。

    想到这些,邵建国都有点兴奋,可又慢慢的冷却了下来。

    现在的他,还真的不敢随意做这种事情,也不敢杀人。

    而且,赵玉兰只是生气的时候会拿不让读书威胁他,平时对他还是很好的。

    远的就不说了,冬天来临,庄户人家没有那么多煤票去买煤,更没有钱买煤,都是上山捡柴回来生火取暖。

    自己平时要上学,还要在这个家里住,邵梨子又不是逆来顺受的那种妹妹,这些事情总归是要有人去做的。

    心情好的赵玉兰,会去做这些事情,也是变相的给了他便利,让他的生活变得更好。

    所以,只能再忍一年。

    就等到时候要离开这个地方去别的地方上学,到那时候再说吧。

    第一步还是得知道钱在哪里,也好做接下来的计划。

    就算是以后要偷钱,也得想一个万全之策,不能让赵玉兰怀疑自己。

    否则闹了起来,真的会竹篮打水一场空。

    真应了那句话,得三思而后行才可以啊。

    做着饭,在心里盘算,他都无心和邵梨子计较什么,只一心的想等着赵玉兰出门,好去她的房间翻找。

    财迷的人,肯定不会把钱藏到别人的房间,屋子又不大,一次没找到,那就找第二次。

    还有将近一年的时间,就不信找不到钱藏在哪里。

    奈何赵玉兰就不出门,实在没事干,吃了饭就在家里纳鞋垫。

    别人出去串门,打个牌或者是聊聊天,而现在臭名昭著的她,出去也是被人奚落。

    索性就不出门了。

    其实她也不是什么都不干,以前有钱买做衣服的时候,衣服都是她做的。

    每年也没少打毛线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