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曾想,依旧就不给她机会,门都没有打开过。
不论她说什么,陈可秀的不予理会。
自顾自的带着两个孩子,该干什么就干什么。
甚至故意和孩子说话,就是无视她。
既然这样,就别怪她不气了。
即便是想好了,一会儿要恐吓陈可秀,这会儿还是忍不住气急败坏的嚷嚷起来,“亏你也是有两个孩子的人,就你这样的,把婆婆关在门外面,没有任何礼貌。你的两个孩子有样学样,能学出什么狗屁东西来。”
陈可秀不想搭理她,牵着两个孩子的手,进了屋里。
正想关上门,听到邵母骂骂咧咧的声音更大了。
“陈可秀,你这个烂贱人,不得好死的玩意儿。不孝敬长辈,迟早都会报应在你的两个孩子身上,不信你就等着瞧。”
陈可秀现在最听不得这句话了。
自从有了两个孩子,满心满眼都是希望孩子能够平平安安的长大。
从来就没有想过,要和人闹矛盾,这一年多以来,确实也是如此,从来没有人舞到她的头上。
毕竟和别人没有任何的利益纠纷,且大家都是知根知底的村里人,真没和人闹过矛盾。
哪怕是红过脸也没有的。
偏偏这个邵母,冷不丁的要过来搞她一下。
本想着不搭理就算了。
现在还诅咒孩子了。
她一点都忍不了。
把安安和如意放在家里,叮嘱两个孩子,“就在家里玩,不要开门,也不要到处乱跑,妈妈解决点事情。”
厨房虽然在家里,现在还有火,但是当初建造厨房的时候就考虑到,家里还有两个孩子。
可没任由厨房大敞大开,有一道门,平时都是锁着的。
屋里的家具也不多,没有什么尖锐的东西。
让孩子在家里待会,倒是也能放心的。
她笑着吩咐两个孩子,都是三岁多的孩子了,也能知道她说的是什么,都乖乖点头。
陈可秀把门关上,然后拎着扫把就出去了。
什么叫做不孝顺?
今儿就让邵母见识见识。
一天到晚贱嗖嗖的,光想着占别人的便宜。
一旦得不到,就气急败坏的骂。
没脸没皮的。
真当拿她没办法了。
邵母看着她拎扫把,奇异的是并没有觉得害怕。
毕竟已经来了两个小时左右了,陈可秀基本都不会搭话,不管她说什么,都装作不知道。
现在拎着扫把,反而觉得松了口气。
这个房子,她是一定要住进来的。
家里的火,确实也是她故意放的。
要不是下不去手,家里也还有好多家当,要不然她真的想一把火给烧了算了。
没了房子住,住到儿媳妇家不是正常的吗?
就算分家了,说好的养恩报答了,那生恩呢?
主要是这段时间吧,邵建国说要带几个同学回家玩,走动走动,家里的茅草房肯定是拿不出手的。
村里最好的房子,莫过于陈可秀的平房。
就是到城里,这房子也能拿得出手,脸上有光。
这一年以来,邵建国发现了邵母想要的是什么,被挤兑的多了,表面也装得乖巧孝顺。
邵母又恢复了宠儿子的心思,自然什么好的都想往他脸上贴。
再说她自己也挺想住进来的。
今年秋天风挺大,夏天的时候雨也大,房子上的茅草被吹跑了一些,家里漏雨更严重了。
虽然简单请人修补了一下,可现在还是觉得会漏风。
如果没有更好的房子,那肯定是能坚持住下去的。
可是每次路过,都能看到陈可秀的房子,忍不住垂涎三尺。
再加上这个位置,也算是村里的中心,很多来相亲的看到这个房子,多少都会问一句,是谁家的。
这种反应更让她觉得,要是能住进来,有面子。
心心念念好久了,不过没找着机会,这次因为邵建国要带人回家,就下定决心了。
没有机会,也要创造机会。
她现在又豁出去了。
陈可秀要是打,就随便她打,把事情闹得越大越好。
她就站在围墙外,梗着脖子,“怎么着,还想打老人。也不怕天打雷劈,当心报应在你两个孩子身上,成为两个短命鬼。”
陈可秀笑了笑,这次没有用扫地的那头打她。
那样的话,也太轻了。
既然要打,就不能做雷声大雨点小的事情。
也没直接打,而是用扫把木头的那一头,直接往邵母的身上戳。
“滚。”
邵母没想到,居然是用木头柄来戳她,力气还不小,疼得龇牙咧嘴。
她捂着手臂,大喊大叫,“儿媳妇打婆婆了,大家快过来看看啊。”
终究是有点疼的,她也没敢继续挺直了腰板任由陈可秀打,索性蹲坐在地上。
但是声音一点都不含糊。
“快来看看呀,要死人了。陈可秀太霸道了。”
“不过就是说几句话,这个杀千刀的,居然打老人。我家怎么娶了这么一个丧门星。”
“她……”
邵母有些傻眼,陈可秀闭门不出,没想到这次居然追出门外来了,拿着扫把的模样,气势汹汹的,好像今天要把她打死在这里。
她有点害怕。
毕竟还没有活够呢。
还等着以后过享福的日子。
忍不住往后缩了缩,色厉内荏,“你想干什么,你要是敢动我一个手指,我现在就去喊大队长来解决这件事情。”
“我不动。”陈可秀摇摇头,她抬起扫把,就开始在邵母的身边划拉。
最近风挺大的,外面都是泥土的地,踩得再实在,平时也会有很多土被扬起来。
风卷着泥土,被墙给阻挡,墙边堆了好多细碎的灰尘。
陈可秀一点都不留手,扫把挥舞起来,所有的灰都扬到了邵母的身上。
搞得她灰头土脸,又怕眼睛里进了灰尘,根本就不敢睁开,只能扭着脸躲避。
感觉灰已经停了,还没睁眼就先开口骂,“没教养的小贱蹄子,就是山上的狗都比你懂事,你这个……唔。”
陈可秀自然不会任由她骂,趁着她没睁开眼睛,直接一把灰尘撒进了她的嘴里。
这种灰尘还挺细碎的,比磨碎的面粉也差不了多少。
呛进了邵母的肺管子里,她满脸涨红,咳嗽的脸上的青筋都爆起了。
眼珠子瞪着陈可秀,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有剧烈的咳嗽声响起。
一只手捂着脖子,一只手指着陈可秀,“咳咳……你,咳咳咳咳咳咳。”
陈可秀挑挑眉,“怎么了,你说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吃一嘴的土干什么。就算是吃不上饭了,这些泥巴也不是能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