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可秀真是想笑了,这兄弟是真的挺厉害啊。

    倒打一耙,脸不红心不跳的。

    这事要是继续掰扯下去,对她而言是不利的。

    她也不想继续吵闹了,只冷淡地看了他一眼,转身就走。

    本以为撕破脸了,加上几天后,风雪小了一些,大家都重新回到课堂,周建华也没再搞那些小动作,陈可秀觉得,这事就这么过去了。

    都没把他搞出的这点事放在心上,没想到该要考试的时候了,他还能出幺蛾子。

    定好了过几天考试,大家都准备离开了,周建华突然提出,让大家一起请陈可秀吃顿饭,或者买身衣服。

    陈可秀觉得他有病。

    是县里国营饭店的托吗?

    他现在搞这一套,是几个意思。

    现在的人可不兴这一套。

    大家都是穷苦的,也比较朴实,他突然看着自己说这种话,要是不知情的,还以为是自己授意的。

    火气直冲天灵盖。

    “你胡说八道什么?我是缺那顿饭?还需要你们请?”

    “老师当然是不缺的,不过是教我们也辛苦了,是应该报答的。”

    周建华说得十分自然,这感觉就像是,和她一唱一和的。

    其他同学的目光,在两人的身上打转,有思索的,有犹豫纠结的,也有愤恨的。

    可没有人肯开口说话,都在衡量,到底要不要劝一下,忍痛请陈可秀吃顿饭,满足她的要求算了。

    陈可秀明白大家在想什么,估计是觉得马上考试了,她在利用手里的这点权利要好处。

    大家奔波了这么久,轻易不敢放弃,又觉得被掣肘。

    她没有这种心思,也不屑做这种事,甚至有些痛恨,自然要解释清楚。

    陈可秀深吸一口气,“周建华同学,我不清楚你是怎么想的。既然没有心思来应聘,为什么要来参加培训?你的言辞对我带来很大的困扰,我不希望再听到这种话。且,我觉得你可能不太适合这份工作,考试的时候就别来了。”

    周建华不搞这些事,她即便是要把人淘汰,也不会这么直白。

    最起码的得把卷子做完,等考试结束后,在宣布结果,也不会当众剥夺他的名额。

    可周建华都这么说了,看来也不是一个肯善罢甘休的人,到时候要是把他刷下去,指不定会说些什么风言风语。

    或许会说她因为勒索受贿不成,恼羞成怒呢。

    还不如现在,直接把他淘汰,也是对他请吃饭行为的否定。

    陈可秀很清楚,流言可以杀死人,虽然她现在没有家属院的工作,这份工作也是来帮忙的。

    但是其中的关系,有个邵卫国在中间,她可不想因为一些乱七八糟的事,给邵卫国抹黑。

    周建华没想到她会这么果断直白,脸色僵了僵,反应也很快,言辞凿凿的质问,“陈老师,你这是什么意思?不是你让我让大家请你吃饭送礼吗!”

    陈可秀淡淡地瞥了他一眼,“说话要讲证据的,我什么时候要求你这么做了?要不,我们去一趟派出所,让公安介入?”

    周建华梗着脖子,“行啊,让公安来查。你说了,要是我不听你的话,就要把我刷下去,我也是被逼无奈的。”

    他当然不能认了这种事,他能来参加培训,当然是真的想当老师的。

    什么家里的安排,什么排面,都是虚的。

    现在陈可秀都要把他淘汰了,他当然得需要闹大了,否则还怎么立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