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少同疼得呲牙咧嘴,冷笑道,“什么兄弟大哥的,哪有大哥不在,兄弟和嫂子单独买东西的。”

    他目光落在陈可秀身上,“不安分的女人,水性杨花。”

    陈可秀懒得解释黄谣,只云淡风轻地啧啧了两声,“你这么恨我,怕是记恨我水性杨花都扬不到你身上吧?”

    林少同破防了。

    除了记恨陈可秀坑了他的钱之外,还记恨她没能看得上他。

    听她说这些话,就忍不住说着极其难听的话,不乏一些粗俗下流的辱骂言辞。

    邵卫国皱眉,也不怕脏,供销社门口的地上,用手抠了一坨稀泥巴,强行塞到了他的嘴里。

    “侮辱军人和军嫂,这是给你的教训。再有下一次,就没有这么简单了。”

    陈可秀看得惊奇,不过没说话。

    等一起出发,出了镇口的时候,她才阴阳怪气道,“真不容易呀,在一起这么久了,第一次看到,你的大男子主义不是窝里横。”

    邵卫国被怼得心塞,而且没有辩驳的话说。

    的确,按照他的性格,都是想着忍一步海阔天空。

    当着这么多人,打一个群众啥的,影响很差。

    可是,林少同骂的是他媳妇,萧林都动手了,他要是再一声不吭,怎么都说不过去,也不是个男人了。

    还是第一次没想会不会有不良后果,就直接做了这种事,他还是有点忐忑的。

    萧林趁机说道,“嫂子,这个情意,你不能不领啊。卫国性格谨慎,一般不愿意惹事,诚意是在的。”

    陈可秀稍微有点触动,她明白萧林的意思,不是邵卫国性格谨慎,而是他实在是家境贫寒,没有别的路可以走,也没有犯错的机会。

    唯一的一条路,不想有任何的波动和风险。

    所以…格外看中人情世故。

    陈可秀揉揉额头,可是她的观点不一样,觉得这些关系,根本不用下很大的功夫去维持。

    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深山有远亲。

    尤其是这种天南海北聚在一起的,谁不知道谁家哪天调岗,或者转业,谁也不会真的付出太多真心。

    要是有用得上的地方,可以互帮互助的时候,自然而然就能关系好。

    要是觉得用不上,你就是天天让别人,别人也不会在你需要帮助的时候,伸手拉你。

    可惜邵卫国和她的观念不一样,并且还把他的观点带来的压力,扣在了她的肩头。

    说实话,因为喜欢他,心疼他的如履薄冰。

    但是,她不想活成爱情的傀儡,在加上,邵卫国确实不太拎得清远近亲疏,她的天平,依旧倾向要离婚的那一边。

    她踢踏着石子走路,一言不发。

    邵卫国不自觉观察着她的脸色,见她抬起眼,忙立刻移开视线。

    反正这一次,他是不会挽留的,要是她说不离了,那他也不会有意见。

    萧林看得脑门突突的,这是干啥呢,婆婆妈妈的,舍不得就大刀阔斧的求原谅。

    能舍得,觉得不值得低头,那就麻溜捡起尊严去离婚。

    打不敢打,退又不肯退,他看得都很着急。

    为了缓解尴尬,随便找了个话头,“卫国,余婷记者呢,怎么不见了。”

    陈可秀也看了邵卫国一眼,哦,都忘记余婷了,按理说,邵卫国的性格,是不会将人丢下的。

    邵卫国见她看过来,莫名觉得有些紧张,喉结滑动了下,“已经坐车回去了。”

    萧林点点头,“就该这样,这个女人麻烦得要死,能别和她接触,就不要接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