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敢嚯嚯本地的姑娘,每家都是人口众多,他敢动一下,然后不娶,锄头都能打死他。

    这种事儿,他下乡的时候早就明白了。

    搞大了别人的肚子,他又疏通了关系回城,没想到那姑娘的家人还追到家里去了。

    这种事掰扯不清,他咬死不承认,赶紧跑偏远镇上这种地方避难,他可不敢再来一回了。

    心头有火,也不敢找小姑娘,更不敢找已婚妇女。

    他觉得最适合的对象,就是陈可秀了,独自生活,即将离婚,又是个作家。

    处得合适了,这种地位,和他也能匹配。

    处得不合适,分手了,睡了也白睡。

    看这样子,好像功夫是白费了的。

    他有些不甘心,咬牙说道,“行吧,那你之前答应请我吃饭,大作家,你总不会食言吧?”

    陈可秀不情愿,但总归是她嘴里说出来的话,冷笑道,“可以,今天有点晚了,明天中午,国营饭店见。”

    把这段关系了结清楚就得了。

    这有的人,套话都不懂。

    林少同得了她的同意,眼里闪过精光,他要是点一桌昂贵的饭菜,陈可秀未必能拿的出钱。

    他把钱一付,这女人欠他的就更多了。

    接下来的事,慢慢来就好了。

    越难啃的骨头,啃下来才有成就感。

    林少同做事没有背着人,打着表哥的名义送东西,王大娘又是大嘴巴,镇上几乎都知道。

    再加上林少同上次因为棉花的事,故意捅了主任一刀,现在供销社的部分人都在搞他,都在传他破坏军婚的小话。

    关键他是外地人,对这边的话都不太能听得懂,需要别人边说边比划。

    没人刻意告诉他,连军区家属院那边都知道了,他至今都还不知道,还在盘算自己的计划。

    ——

    邵卫国回到家,听到刘嫂子在院里和洪嫂子摆白话,“听说了吗?镇上供销社来了个很年轻的副主任,据说和在镇上准备离婚的某个军嫂来往很密切呢。”

    洪嫂子一听这话,立刻捂嘴,“不是吧!在镇上住的军嫂,也只有小陈了吧,天啊,两人要破坏军婚?”

    她这惊讶倒是真心实意。

    毕竟,成为军嫂,这些事情是必须要知道的。

    她真没想到,陈可秀能玩得那么骚气。

    刘嫂子也撇嘴,不屑地说道,“可不是嘛,反正都传遍了。我今天去买棉花,打算给孩子们做两身新衣服过年,连售货员都在说呢,假不了的。不过也无所谓了,都是要离婚的,就是不知道邵团长能不能咽下这口气。”

    洪嫂子闻言,瞟了眼刚回来的邵卫国,也没敢去挑拨离间。

    这男人被戴了大绿帽,再跑去和他叽叽歪歪,一会儿挨人大嘴巴抽了也是白抽。

    哼,让他不要自家表妹,这找的什么玩意?

    邵卫国皱眉,想说点什么,最后也没说,径直回了家里。

    拿着昨天刚得到的离婚申请同意书,有些犹豫,是等过年回去离,还是立刻抓了陈可秀回家离婚,省得她做什么,还得连累自己。

    但是想到她现在已经和心心念念的读书人好上了,心情十分复杂。

    有生气,有愤怒,还有点不是滋味。

    就算是真的,他也不会告两人破坏军婚的。

    可是这么容易成全,是不是软蛋了点?显得就他好欺负。

    可是,在陈可秀的事上,他早就没面子了。

    他想着,摸出刚发的工资,明天该汇钱回老家了,不行顺道问问陈可秀的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