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高临下地向她:“叶贵容,原来,没了周家的钱,你什么都不是。”

    “你放心,你的一双孩子,我也会好好照顾他们的。”

    “毕竟,他们也叫我一声母亲。”

    “呵呵!”女人笑得明媚又恶毒。

    “你……”叶贵容开口,才发现自己嗓子刺痛,声音沙哑,快要发不出声音来。

    她的五脏六腑,也跟着一阵阵绞痛。

    好歹毒的毒药。

    女人转身就走。

    她伸手去抓她,指尖从她裙摆边上抓过。

    她死死抓着自己的脖子,目眦欲裂,发出嘶哑的,一个母亲,为了维护孩子的呐喊:

    “我诅咒你们,你们不得好死——”

    谁会在意了一个被判了死刑,且毫无反抗之力之人的最后的哀嚎。

    女人出了门,门关上,久久地关上。

    黑暗的房间,犹如一个坟墓。

    里面的人,还要好一阵子,才会死。

    自此之后,外界得到一个消息,萧家二夫人病了,病情严重,终日卧床不起,更出不了门。

    大家都能理解。

    毕竟娘家发生了那样的事,她被刺激到,也是正常的。

    后院的院子里。

    七八岁的二房嫡子被扔在地上,才彻底清醒过来。

    “你们干什么?”他认识这些人。

    四五个男孩子,最大的,快十岁了,和他长姐一样的年纪。

    最小的,比他还小两岁。

    其他的,和他差不多。

    “你们竟然敢把本少爷扔在这里,本少爷杀了你们!”

    他刚爬起来,就被人绊倒在地,整张脸砸进又软又湿又臭的东西里,是猪屎,还是热乎的。

    “哇——”他喉咙里发出哭声,却哭都哭不出来。

    “你不是说这是杂种待的地方吗?以后,你就好好待在这里了,哈哈哈!”

    “不过你要努力啊,别到时候抢吃的,连猪都抢不过。”

    “如果你能赢了这些猪,我们就放你出来,哈哈哈哈……”

    这些话,曾经都是他跟这些人说的,现在,他们原封不动地,还给了他。

    不远处的院中,二房的嫡女人也才醒过来,蹲在盆边,手里拿着一个夜壶。

    旁边的红衣少女,只比她小几个月,手中握着鞭子。

    笑道:“你不说妾生的孩子,只能是奴,奴只配半夜洗夜壶吗?”

    “大小姐,我看你也挺会洗的啊。”

    “原来,你也是当奴的命啊。”

    “哈哈哈!”

    少女转眸看着她,眼中迸发出愤怒狠毒的光芒。

    她脸色一沉,扬起鞭子,狠狠抽在她的背上。

    “啪!”少女当场跪了下去。

    “给本小姐洗认真点!”

    东面,萧家孙辈三房的院子,逸云院内。

    主母的睡房中,只亮着一只烛灯,光线昏暗,气氛压抑。

    “三夫人,喝药了。”熙春端着药来到床边。

    “咳咳……”卫锦枝迷迷糊糊转醒,刚想要发声,就剧烈咳嗽了起来。

    她在京兆府被婆母痛打了一顿之后,就被带回来了。

    然后被扔回了自己的院中。

    她伤得重,没撑多久,就晕睡了过去。

    现在又疼醒了。

    熙春将药放在桌台上,将她扶起,靠在床头,又端过药来喂她。

    她的脸又疼又肿,要是她能看到,就会发现,她的脸和头,都肿胀圆了。

    两边脸颊上全是五指印,全变成了青紫色。

    上面擦着土黄色的药,看着渗人。

    卫锦枝痛的嘴都张不开,更没心情喝药。

    她急疯了,忙问道:“三……三爷肥(回)……来了美(没)?”

    她试了几下,吐字才清些。

    也多亏熙春从小和她一起长大,才能勉强听懂她的话。

    “没有……”熙春脸色苍白地摇头。

    她一听,目露惧色。

    “我大哥大嫂有没有来?”她现在,只能指望卫廷之和五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