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要死!
宋密秋艰难地伸出手,甚至还妄图找到系统让他给自己兑换药水,将其救活。
但无论怎么呼喊,就是听不到那个熟悉的声音。
明明知道这是梦,但宋密秋竟然感觉到之间的温度开始降低,怀中男子的重量不断变重甚至还有些抱不住。
整个人和那具身体一同砸在地上,那还能不明白现在的情况。
伸手小心翼翼地触碰了两下那张沾染着鲜血的脸,眼泪再也控制不住,不断滴落在那张脸上。
好真实,难道这些都是记忆?
宋密秋还想要仔细回想这个人的名字,却发现前面的一切开始天翻地覆。
头晕,恶心,但她却毫不在意甚至还闭上眼睛,拼了命的想要将那番记忆唤醒。
眼前又一个画面闪过,宋密秋以为是其他场景,奋力回忆。
但当她看清那一幕,整个人眼前一黑,伸手但喊着不坐起身。
眼前一片漆黑,呆愣愣的看着前面,好一会才反应过来看自己是做梦吓醒。
宋密秋感觉到脸上的异样,抬起手摸了摸,这才发现自己满脸泪水,心口还在生疼。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样,但她还是又一次闭上眼睛回忆那个男子的模样还有他说过的话。
但无论怎么回忆,脑中其他的记忆怎么都没有办法唤醒,只能看着那个男子一次次地摔进怀中。
实在受不了这种刺激,她只能睁大双眼,就这么呆愣楞地看着床顶直到天明。
“好累,如果可以,我现在更想睡一觉。”
但宋密秋眼睛刚一闭上,耳边就传来肉体被锋利箭头刺穿发出的声音。
用力地摇了摇头,总算将那种异样摆脱,更为无奈地看向外面开始发出各种动静的院子。
该起来了。
但就在宋密秋准备动作之前,另一个身影推开门径直走了进来。
“你这是昨晚去做贼了吗?”
“很憔悴?”
她伸手摸上自己的眼垂,感觉到触感略显干燥,立即走上前对着眼眶按了按。
缓步站起身走到镜子前面,便看到那漆黑一片。
“你怎么回来,是太子?”
“那位可没有这么好心。”
也就是自己过来。
宋密秋了然地点了点头,还想要换上另一身衣服准备去太医院看看情况。
但打开衣柜,这才发现里面所有衣服一件也不剩,扭头看向旁边的于怀林。
对方也是一脸无辜,刚准备解释这个自己没有关系,后面就传来好几个人的脚步声。
看着两人站在门内却没有任何动作,只发出一声轻呼,随后就没有反应,恭敬地将捧在手中的衣服递上前。
宋密秋大概也猜出这是她的‘工作服’,伸手还想将其展开,但又想到这衣服可能过于复杂,只能展开双手。
几人也没有觉得奇怪,立即上前将她包围在其中。
等到再次散开,宋密秋已经穿着一套崭新合身的衣服站在房中。
“这身如何?”
“你是问我合身,还是说你穿上的感觉?”
总感觉没有什么好话。
但宋密秋还是想从对方口中知道自己的情况,只能又一次看去。
于怀林看到她那期待的模样,心中有一团火,刚准备张嘴说不合适,只能干巴巴地说了句人靠衣服,便转身快步离开。
“这是要去做什么?”
“早膳已经准备好,您……”
话还没有说完,几人忽然抬起头看了眼天脸色微变。
宋密秋也顺着他们视线看去,发现那边已经蒙蒙亮,时辰不早又一次皱紧眉头。
但就在她在思考如何将东西带上马车,就看到于怀林单手提着一个食盒站在院门口。
“师父,时候不早徒弟擅作主张给您带了些糕点在路上吃。”
“做的不错。”
宋密秋毫不吝啬自己的夸奖,对着于怀林点了点头,随即便跟着大步走上门口的马车。
好不容易离开众人视线,她还想打开食盒一只手就被压在上面。
“你现在还有心思吃东西?”
“那我还能做什么,现在命令你将我带走?或者说自己一个人逃走?”
宋密秋更为无奈地叹了口气,伸手将那只手掀开,拿起几块糕点塞入嘴中。
等到马车缓缓停下,这才伸手喝下一口茶水,缓步走下车朝着更远的太医院走去。
而在她没有来之前的太医院,已经炸开了锅。
“我听说明太医是她兄长,会不会是泄题,给了那人解毒药?”
“这不可能,我们可是亲眼看着她自己动手配制。”
听到这话又是一阵沉默,几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终一摆衣袖发出更为沉重的叹息。
但就在太医院要安静下来的时候,突然另一个声音再次传来声响。
“那妇人年纪不清,没几年就会老眼昏花,为何要在这个时候弄进来?”
“我听昨日有幸留在皇宫某人说那是太子找来,会不会是……”
好几个人听到这话,脸色微变,眼珠却转个不停,似乎是在思考接下来如何应对。
就在众人不知所措之时,另一个身影悄无声息走入其中,侧耳听着几人的对话。
幸好这太医院并不算大,有人注意到对方的存在,不着痕迹地提醒了众人。
刚才聊得热火朝天的众人,脸色极为难看,但下一刻又挤出一抹笑容讨好地看着那人。
“林太医怎么这么早就来了,昨日不是说身体不适,今日不会……”
“怎么,你们都盼着我早点死?”
众位太医知道这个时候不解释清楚,后面不会有好果子吃,更是直接跪在地上完全不敢抬头。
对于这些人讨好的模样,林业成只是发出一声冷哼,猛然摆动衣袖径直坐到自己的位置。
拿起茶杯好一番端详,这才喝下其中茶水。
但就在众人想要松口气的时候,他猛地将茶杯扔到地上,砸了个粉碎。
“陛下安排安慰过来,自由安排可不是你们这群人可以猜忌。”
“是,林太医说得对,是我们度量太小。”
但让人想到的是,那位年轻些许的太医刚刚说完,又一个茶杯就在他脚下碎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