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无奈又有点后怕你可真是……
我派几个护卫给你吧?
郭蔷挑眉监视我?
张良有些无奈。
监视?乐安郡主只怕严重了,是为保护才是。
非要他这么直白地说出来。
这话说出来后,饶是郭蔷自诩脸皮厚也有点不自在了。
于是她借着低头的工夫,掩饰下自己的脸红。
莫把我当成肩不能提,手不能抗的女子了。
郭蔷沉默和放低的声音让张良觉得很是稀奇,低头一看才发现这丫头脸红了。
难得啊,于是他打算趁热打铁。
郭蔷,等下我送你回府吧。
已经恢复往日的好冷的郭蔷不假思索地拒绝不用了。
然后又默默补充我等下不回府。
张良疑惑你去哪里?天都快黑了。要不我送你去?
郭蔷睨了他一眼你不回宫?那就来吧。
于是张良跟随郭蔷坐车前往昨日张二娘留下的地址燕子巷第一户。
二人都是锦衣玉食的官家贵族,倒是从没来过这等小街小巷。
冬天渐渐远去,白日的气温正在回升,但此时正是夕阳当空,夜晚将至,故而还是有些寒冷。
但这里的小孩却是毫不在意,嘻嘻哈哈地跑来跑去,你追我赶地打闹。
街道上摆摊做生意的还没收摊,还残存著稀疏几声吆喝,一派祥和的烟火气息。
郭蔷二人转过几个拐角,来到了一处不大的别庄,敲响了门。
谁呀?
不多时,门便打开来,门后正是张二娘。
见到他们,张二娘显然也很吃惊,快进来。
倒了两杯说是茶,其实喝不出味道的水后,张二娘忍不住八卦这男的是谁?
她倒不会误以为是郭蔷夫婿,昨日能出席宴会的都是未婚贵女,想来就算有好感也没过门面。
不过,看这衣着打扮,看来也是勋贵人家。
鄙人姓张。张良先自报家门。
张二娘成日里只关心机关术数,不太了解那些京城名门望族,但国姓倒是清楚的,顿时就知道眼前这个人非富即贵,不过她也没什么心思巴结。
张公子,你好,我是张二娘。
别废话了,你娘在哪里?郭蔷不耐烦他两的套。
哦!对,我娘在内室呢,她刚醒。张二娘连忙带着郭蔷进入内室。
因着郭蔷鼻子非比寻常,所以还未进她就闻到一股很浓的药草味,想来张二娘的娘亲已流连床榻已久。
咳咳——
一阵激烈的咳嗽声响起。
娘,你还好吧?张二娘匆忙跑去将准备坐起的娘亲扶倒躺下。
咳了一会儿张二娘的娘亲终于停下,她显然有点虚弱。
二娘,你带了谁来?
张二娘的娘亲缓过了神后看向来人,一个面容精致的少女。
张二娘这才想起解释娘,这是我昨晚跟你说过的活神仙,可以治好你的病。
老妇人却拧紧了眉二娘,你别骗我。我的病治了这么久都没好转可见是无药可医了。
张二娘正想劝说,但这时郭蔷却出声了,夫人,既然已经选择治了,又何妨我这一试呢?
张良因为不便进入,正在外厅静坐。
不过这小巷子里的隔音效果也不太好,显然里面的对话他能听的一清二楚。
他知道郭蔷是有让别人一试的资本的,不知为何心里有点骄傲和荣耀,为她也为自己。
老妇人愣神,看到眼前这个少女并十分淡定的神情,以及她刚刚掷地有声的话,目光落到女儿身上,良久道有劳姑娘了,我自知身上这病无好的迹象,,姑娘大可放心地下手医治,无论最终结果如何老身都不怨姑娘。
娘。张二娘不知说什么才能让她信服郭蔷的医术,看来只能让郭蔷自己来佐证了。
于是郭蔷落座床沿,纤纤玉手搭在老妇人病的骨瘦嶙峋的腕上,开始脉诊。
说说你娘的病症吧。郭蔷一边诊脉一边问道。
好。我娘她很久之前就有哮喘,后来因为那人渣,就是我爹时常打骂于她,就演变成了现在这样。她现在会时不时地咳血,加之营养跟不上导致出现了水肿,我之前去找过大夫都嫌晦气没有医治,久而久之就越来越严重。现在只能靠着些中药吊命。张二娘有些淡漠又心疼道。
倒是郭蔷面无表情地听完了她的感伤,正好收回了手。
郭蔷,我娘怎么样?张二娘急切问道。
一旁的老妇人也莫名紧张,像在等她下死期。
郭蔷皱了皱眉,二人的心也提了上来,失落之色浮现于脸上。
放心,我能治得,郭蔷问有没有纸笔?
张二娘怔了怔,这才急忙道有有有。
接着便在一堆木头里翻找著纸笔,递给郭蔷。
她一边写一边叮嘱接下来就按着我写的方子到药房抓药,算了,还是我自己研制吧。你们只需记着这几日要注意通风,保持空气流通才能加快病情的好转。
老妇人不敢相信困扰自己多年的病竟能轻易解决,不由再次出声问道姑娘,可是能根治我的病?
郭蔷这次却是耐心重复道夫人,我说到做到。
张二娘!给爷滚出来!
这里边是一片喜出望外,门外却是一片紧张凝重。
砰——
别庄年久失修的门顷刻间便被人轻易踢开,瞬间闯进几个粗犷大汉。
待他们正准备冲进去大显身手时,却见堂上正端坐着一个翩翩少年。
八,八皇子?
几个大汉惊讶出声,显然是认识张良。
而张良也猜到了他们是谁,原来是梅妃的娘家仆从,因为梅妃昨日算计郭蔷不成便猜到是张二娘被策反了,气愤不已便想来找张二娘麻烦。
内室的三人除了郭蔷也被这变故吓了一跳,张二娘也连忙出来查看,郭蔷紧随其后。
你们是何人,胆敢擅闯民宅,可知罪?张良决定先发制人。
大汉们面面相觑,结结巴巴道八皇子怎会在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