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儿子的命你们赔不起。”
那壮汉挡住了池玉龙。
“如果他真是你儿子,我给你儿子赔命。”
沈飞淡淡道,“我的药如果治不好你儿子,仁义馆关门大吉。”
“这可是你说的。”
壮汉咬牙,“口说无凭,我要立字据。”
“可以。”
沈飞看着此人,“如果你不是他爹,你拿命来抵。”
“草,我不是他爹,你是吗?”
壮汉被气乐了,“快拿纸笔过来。”
“拿给他。”
沈飞淡淡道。
池玉龙叫人把纸笔拿来。
壮汉写下了字据,“我儿子要是有什么三长两短,你来抵命。”
安澜笑眯眯的提醒沈飞,“你可要想清楚了,开弓没有回头箭,到时候连我都未必能救这孩子。”
壮汉怕一声拍桌子,“我儿子死了,仁义馆陪葬。”
“等着做我的女仆吧。”
沈飞一笑,也写下一张字据,“你如果冒充他爹,那我有理由怀疑,是因为你他才中毒的。”
壮汉冷笑,提笔便签了名字,按下了手印。
沈飞也把签好的字据丢给他。
“喂孩子喝药。”
沈飞看着池玉龙。
池玉龙当即去喂孩子喝药。
“郑姐,你这位师弟很倔啊。”
安澜看着郑欢颜轻笑,明显是在嘲讽沈飞不自量力。
“他一向如此。”
郑欢颜看着那孩子,“希望这孩子没事。”
那孩子喝了药之后,突然颤抖起来,不断抽搐,嘴里面也不断吐白沫。
“不好,要死人了。”
“这药有毒。”
“这庸医好狠的心,当场杀人。”
“报警,一定要把他绳之于法。”
“故意杀人,一定要让他牢底坐穿。”
门口的人义愤填膺。
沈飞惹了众怒。
那壮汉暴怒,“你居然敢害我儿子!”
突然,有警署的人冲进来。
那壮汉噗通一声跪下,“几位同志,你们要为我们做主啊,这庸医害死了我儿子。”
跟他一道来的人,也纷纷起哄。
“同志,我们亲眼看他下毒的,这庸医太歹毒了,连孩子都吧放过。”
“我们可以作证,你们一定要逮捕他。”
“我们可以出庭,一定要把他绳之于法!”
众人的情绪非常激动。
“安静。”
警署为首的人问道:“谁是这孩子的父亲?”
“我。”
壮汉站出来。
“我们怀疑你冒充孩子的父亲。”
为首的警察沉声说。
“胡说八道。”
壮汉怒了,“你们是一伙的,你们收了这小子的好处!”
“还有天理吗?”
“太黑了。”
“王法合在?”
其他人把警署的人围住。
“既然你不承认,那就让孩子自己说吧。”
沈飞的声音传来。
众人看去,沈飞居然扶着那孩子坐了起来。
那孩子居然醒过来了。
“这怎么可能?”
安澜大吃一惊。
“这——”
那壮汉也惊呆了,对方明明说这毒是无解的。
“他不是我爸。”
孩子指着壮汉:“他把我抓了起来,往我嘴里灌药!”
那壮汉踉跄后退,差点跌倒。
他本想转身溜走,却被池玉龙挡住了。
“想去哪里?”
池玉龙一声暴喝:“跪下!”
一掌拍下。
壮汉出手抵挡,却没有挡住这一掌之力,膝盖一软,跪在了地上。
池玉龙,可是九品武者。
“草,这老东西不是一个打杂的吗?”
壮汉差点吐血。
沈飞看着那些帮助壮汉呐喊助威的人:“你们真是他的亲人吗?”
“我们——”
“我们,这个——”
门口的人慌了。
“说!”
警署的人围住了这些人。
“是他让我们来配合他演戏的。”
“就是,他给我们每个人一千块钱。”
“我们不认识他。”
“抓起来!”
警署的人马上把这些人抓起来。
“谁让你这么干的?”
沈飞看着那壮汉,“你知不知道,你的毒是会害死人的。”
那壮汉颤抖说,“我……我也是被逼无奈啊。”
沈飞蹙眉,“被逼无奈?”
那壮汉拿起自己的手袖,“我也中毒了。”
众人看着他的手,发现他的手腕上居然有一条红线,一直蔓延到他的手臂上。
安澜一字字说:“你确实中毒了!”
郑欢颜瞬间反应过来:“苗毒?”
安澜点头:“蛊毒,这叫一线牵。”
众人有点懵,一线牵,这名字倒是挺有意思。
“对对对,就是一线牵。”
壮汉哭丧着脸,“其实我是武门的人,早上我在地铁里面遇到了两个。”
安澜问,“什么样子?”
“一个男的,大概三十岁左右,一个女的,二十四五。”
“男的穿着双排扣子的黑色风衣,扛着一把奇怪的刀,戴着耳环,留着一个寸头。”
“女的穿着短裙和黑色皮衣,也扛着一把奇怪的刀,很漂亮,含着一根棒棒糖。”
“地铁上,他们一直盯着我。”
“我没在意,不过下了地铁之后没多久,他们却挡在了我的面前。”
“我有些恼火,问候了他们的老妈。”
“那女的突然出手,我尽管武功不错,但却根本没反应过来,就比她的刀把打中腹部。”
“我太疼了,跪在了地上。”
“那女的突然把棒棒糖赛到了我嘴里。”
“我突然感觉有什么东西钻到了我的喉咙里,然后全身都像是蚂蚁在叮咬一样,又痒又疼。”
“过了很久,我才挺过来,身上就有了这条红线。”
“那女的说,这是一线牵。”
“三天之内,每天都会发作一次。”
“三天之后,我会活活疼死,全身溃烂。”
“想要活命,我只能听他们的。”
他抬头看着沈飞,哭丧着脸:“那就是找机会陷害你,他们还给了我一包药。”
沈飞蹙眉,他根本不认识这两个人。
壮汉突然说,“对了,他们还说——”
“说什么?”
“他们说,如果你治好了孩子的病,让我送一封信给你。”
壮汉掏出了一封信。
沈飞隔空挥手,信封被打开。
上面画着一个血色的骷颅。
几乎同时,仁义馆的人急匆匆进来。
“沈医生,一心馆、春风馆、四海馆、五湖馆……有人中毒。”
“到底中了什么毒,我们检查不出来啊。”
“很多人已经陷入了昏迷。”
那人已经六神无主。
沈飞目光冰冷。
安澜看着他,“应该是我师叔来了,你的麻烦大了。”
沈飞却露出了笑容,“你现在是我的女仆,你师叔也要叫我一声主人。”
安澜气乐了,“我不知道你为什么能解苗毒,但遇上了我师叔,你没有胜算!”
她非常笃定的补充了一句:“一点胜算都不可能有!”
郑欢颜脸色凝重,“如果是他,我们确实没有胜算。沈飞,别跟他硬碰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