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走进警察厅办公大楼一楼大厅的那一刻起,直到乘坐电梯来到位于九楼何国正的办公室,一路上向杨凡敬礼并行注目礼的警员警官就没断过。

    遵照国内的规矩,杨凡让邢锋、庄严、林毅、李美琪四人将随身佩枪都交出来,连带他自己那支格洛克19,全部交由何国正代为保管。

    走完这个程序,杨凡将李美琪打发给林玥,由何国正的秘书赵刚陪同,去粤州白云山干休所,带着欢欢看老中医。

    再次坐在何国正的办公室,杨凡已经没有了跟这个老狐狸初次打交道时的拘谨,就像跟老朋友见面一样随便自然。

    “小凡啊,在国内,可不比在港岛。”

    何国正的视线看似有意无意地在站在杨凡身后的邢锋、庄严、林毅身上转了一圈,意味深长地望着杨凡笑道:

    “遇事,可不能由着你的性子胡来。”

    杨凡先是愣了愣,跟着若有所思地往坐在何国正旁边的沈新征看了一眼,不动声色地缓缓说道:

    “我从来都是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市民。”

    锣鼓听声,说话听音。

    杨凡自然听得出来,何国正其实在是告诉他,你杨凡在港岛做过什么事,国内都知道。

    为人不做亏心事,夜半不怕鬼敲门。

    杨凡心里门清。以他目前的身份,在港岛无论做什么事,不仅国内会时刻关注,而且时时都处于MI5的密切监视之中。

    说不定在不起眼的角落里,还会有CIA、前KGB、MSD等其他国家的情报人员在暗处盯着他。

    如果这次不是因为女儿的病情临时起意回国,杨凡可以肯定,罗德里格斯绝对会安排一大堆随行人员,而不像现在这样只有一个李美琪跟着他。

    “呵呵,小凡啊,你也不用多想。”

    何国正起身走过来在杨凡肩膀上轻轻拍了拍,乐呵呵地笑道:“你的为人秉性,我们都非常看好。行了,多余的话我就不多说了,沈主任有事跟你商量。”

    说完,何国正往杨凡身后的邢锋、庄严、林毅看了看。

    杨凡会意地抬了挥了下,示意邢锋他们三个跟着何国正一起出去。

    很快,这间办公室里只留下杨凡和沈新征。

    “凡爵爷,我听说,英国军方正式授予你皇家海军荣誉上校军衔。”

    “沈主任,你就放心好了。我又不傻。”

    杨凡知道沈新征担心什么,很不屑地笑道:“英国人在打什么主意,我很清楚。他们一方面是想跟借这个虚职让我跟英国的利益捆绑得更紧,另一方面,是便于安插人在我身边。就是跟我一起回来的那个华英混血姑娘,李美琪。如果我没错的话,她应该是MI5的人。”

    沈新征目显了然之色,暗自吁了口气,点头说道:“说实话,你这次突然回内地,让很多人都有种措手不及。你这次回来,准备呆多久?”

    “说起这个,我可能还得请沈主任帮忙。”

    “哦?有什么事你尽管开口,只要是我沈新征能办到的,绝对让你满意。”

    “我女儿的病很麻烦,西医基本上没有指望,所以我想试试国内的中医。我听说国内有御医世家,想请沈主任帮忙引见一下。”

    “你放心,这是小事!白云山干休所就有御医传人坐镇。这个干休所,是专门给离退休的高级干部调理身体养老休闲的顶级疗养院。如果在粤州看不了,我带你去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