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去就去,到了礼拜天,卫翠英领着真真去了储蓄所。
不少人觉得把钱存在别人那不放心,怕最后弄没了,都放在家里,反正也没几个钱,所以储蓄所也还没有未成年不能开户的规定。
只要家里大人同意、带上户口本就行。
不过卫真真还是没把赚的所有钱都拿出来,省的吓着她奶,放空间里别人也拿不走。
“存折放奶这,你想用钱奶陪你来取钱。”省得她乱花。
存折上的钱卫真真没动,拿了空间里的,给宋钊麦子时又给他十块钱。
“宋哥,我家好些天没吃鸡了,小婶都瘦了,帮我买十块钱的鸡给小婶补身体!”
二十多分钟后,赵燕来了,她神秘兮兮道。
“我今儿给你弄了点好东西拿去一起卖,你看这是啥!”
她掀开盖在筐上面的衣服,两只冻的瑟瑟发抖的肥硕大母鸡探出脑袋。
“这回能卖不少钱吧!”赵燕期待得问。
宋钊:“……”
“能是能。”不过……
天又黑、脸包裹得还严实,赵燕没看到宋钊的神色,又把衣服给盖上。
虽说冻死了照样吃,但活着总比死了好。
“能就行,要是好卖,我还能想法子给你弄来!卖的时候别忘了告诉人家这鸡有多肥、多不好养,都是拿粮食喂的,知道不!”
宋钊:“……”
我看你弄得挺容易的。
拉着板车、背着鸡,宋钊脚步越来越慢,停在那里。
“卫家是不是耍我玩?”
一个要买鸡、一个要卖鸡。
还都要跟他分钱,这一倒腾他们家反倒赔了。
“难道说是故意的,看看我有没有坑他们的钱?”
所以这两只鸡到底要不要直接卖给卫真真,还是在黑市倒一下手。
最后还是没有,因为黑市里根本没有第二个卖鸡的,倒是不少人问他卖不卖。
“不卖不卖,那是给亲戚带的。”
“这两只鸡你看成不?”回生产队后,宋钊直接原样把鸡给真真看,但鸡已经死了冻硬了。
“可以呀,多少钱?”
“十块钱两只正好,鸡太沉了,差不多按照斤数算的。”
卫真真美滋滋拿回家。
等赵燕来了,宋钊道,“鸡已经卖了,十块钱两只,这是你的那份钱。”
四成赵燕得的就是四块。
但赵燕觉得就算这样也划算。
她只是把东西送到村口,那么冷的天又不用在外面冻着售卖,还不用承担被抓的风险,并不觉得吃亏。
赵燕回到家过了会儿,卫真真就拎着麻袋回来了。
“奶,我捡到两只鸡!”
卫翠英:“……”
“哎呀,我就说咱家真真有福气!”
天天还得配合着演戏,真为难她一个老太太。
赵燕:“我咋觉得这鸡有点眼熟?”
那么像她卖的那两只呢。
不过也有可能是错觉,鸡那么多,长得也都差不多,空间里那么多鸡她也分不出来哪只是哪只。
而且宋钊还给了他钱,没道理把鸡扔了倒贴给她钱吧!
那么一想赵燕就不纠结了。
“娘,现在就做吗,我这就烧热水去!”
赵燕去墙角弄柴禾,也就错过了冯雪柔的心声。
大嫂跟真真可真有意思,一个要买鸡、一个要卖鸡,宋钊左手倒右手直接赚六块。不愧是将来的首富,这种事都能遇见,要说有福气,他才有福气吧!
卫翠英:“……”
看看晃悠着腿准备看书的真真,再看看哼着歌烧热水的赵燕。
算了算了,反正估摸着这点钱已经算是小钱了,宋钊也不容易,叫他赚就赚了吧。
这买卖挺好,三个人都觉得自己赚了,也都挺高兴。
两只鸡做了一只,另一只拔完毛扔雪堆里冻起来。
真真给冯雪柔夹菜,“小婶吃肉,我特地给小婶捡的!”
捡东西还能许愿捡啥的,但卫家人假装都没听见。
“小婶天天去学校上课赚钱,脸都冻红了,小叔还只顾着自己吃,都不心疼小婶,还不如我管用!”
赵燕:“就是,我们还给缝补个衣裳、做个饭呢。”
卫民:“……”
他这不是怕她嫌弃自己的口水嘛!
真真:“为啥只能男的娶女的,要是女的跟女的也能结婚,我长大了肯定把小婶抢过来!”
赵燕:“你个小丫头片子哪能轮到你,我先娶了!”
孙红梅不乐意,“喊谁孩子小丫头呢?我闺女不够大、还有我!我也能娶!”
得,卫家的老爷们都成摆设了。
卫民以为这些人只是嘴上说说,铺床睡觉,真真又过来了。
他衣服脱到一半,卡在脖子上,就赶紧钻进被窝。
真真:“小叔你现在怎么那么笨,衣裳都不会自己脱,还要我小婶帮忙,连我都不如。小婶,你跟我一起睡吧,让我爹跟小叔睡,我不用你帮忙脱衣裳!”
卫民黑着脸,“不行!”
这是他媳妇!
嘴上说两句算了,还要把人抢走,抢走了他怎么办。
“我又没问你,小婶?”
人类幼崽香香软软、可可爱爱,搂着睡应该不错,她还没跟小孩子睡过呢。
正要答应,卫民咳嗽一声,伸出胳膊来隔着被子揉了揉肚子的位置。
真真拉着冯雪柔,凑在她耳边道,“小叔你肚子疼吗,那小婶更该跟我去睡了。万一半夜小叔拉肚子,拉在被窝里,又脏又臭。”
然后又故意大声道,“我的意思是小叔生病了更应该多休息,万一影响到小婶……不对,我的意思是万一小婶打扰到小叔就不好了,还是跟我一起睡吧!”
就算没听到她们说了什么,这算盘珠子打得全生产队都听见了。
冯雪柔却道:“你小叔不舒服我更应该留下照顾他,下次再跟真真睡,快点回去休息吧,睡不好怎么集中精力上课?你怎么超过大头?”
一说这个,比跟小婶睡觉重要多了。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总有睡觉的机会,可比大头少学习一分钟,就补不回来了!
把真真哄走,冯雪柔也关上门,小插销一插,有种要做坏事的隐秘感。
“前几天不是不让我摸了吗?”
就从冯雪柔跟庆婶去市里帮虎妞找亲生父母之后,半夜冯雪柔的手钻进卫民衣服里被他抓包,就不许她摸了。
唉,这些天睡觉都不香。
男人真善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