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卿想起了昨晚旖旎的画面。
他在她的身上留下一抹又一抹绯色痕迹。
有的痕迹现在还没消下去。
凤卿强行从他怀里出来,转移话题道:“朕刚回宫,腹中空空如也,有点饿了,先去膳厅用膳。”
说着,转身往膳厅的方向走去。
殷九陌紧跟其后。
膳厅内已准备了丰盛的膳食。
凤卿入座,没管坐在她身侧的殷九陌,安安静静地吃着,直到她听到这么一句。
“陛下,是不是臣昨晚力道太重,弄疼了你?”
殷九陌想来想去,觉得凤卿疏远他,或许是服侍没能让她满意。
他有点委屈,他也是第一次,难免有些生疏,多尝试几次,就熟练了不是?
殷九陌贴近凤卿,十分认真道:“臣下次可以轻一点。”
突然闯入耳中的虎狼之词,差点把用膳中的凤卿噎到。
凤卿面色镇定地把食物嚼碎吞入腹中,抬手夹了一片肉,塞入他嘴里,语气警告道:
“吃饭,别说话。”
殷九陌吃完口中的肉片,刚想说些什么,口中又被塞入一块。
他神色微愣,随即眼角微微上挑,不再说话,只是用勾人心魄的目光定定注视着她。
也亏凤卿定力强,一般人哪能在如此灼人的目光下淡定用膳。
接下来,殷九陌的骚操作把凤卿惊呆了。
殷九陌大大方方搬入紫金殿居住。
那自然的神态,仿佛紫金殿是他的家。
殷九陌低笑一声,看向凤卿的眼神里充满了侵略性:“陛下,为何一直盯着臣看,是觉得臣长得好看么?”
凤卿再次见识到了他的厚脸皮,不禁提醒:“紫金殿是朕的寝宫,你住这不合适吧?”
殷九陌言辞凿凿:
“臣是前朝皇子,陛下从未放下对臣的戒备,臣住在紫金殿,陛下更方便监视臣不是么?”
“况且,臣住的只是侧殿。”
殷九陌更想跟凤卿住一起,夜夜拥她而眠。
但他不能逼得太紧,要一步步来,让她逐渐适应自己。
凤卿思忖片刻,说了一句:“不准随意进朕的寝殿。”
接连几日,殷九陌表现得很乖巧,晚上没有爬龙床搞偷袭,日常生活除了抱抱亲亲,倒是没有过分的举动。
凤卿对他松懈了很多。
……
自上次殷九陌在朝堂上对凤卿表忠心以来,大臣们都在猜测殷九陌的用意。
渐渐地,大臣们发现,殷九陌极其拥护女皇,简直是女皇手中最强力的一把刀。
谁敢对女皇不忠,殷九陌明里暗里为女皇排除异己。
手段狠厉,大臣们瑟瑟发抖。
大臣们怎么也想不明白,朝局怎么会突然反转?
女皇到底用了什么手段,让权倾朝野的宦官臣服?
女皇掌权,后宫无皇夫,大臣们的心思开始活络起来。
早朝上,礼部尚书恭敬提议:“陛下,皇嗣一事关乎国本,实乃重中之重,望陛下尽早立下皇夫,使皇室血脉绵延不断,让国家繁荣永续长存。”
话音刚落,殷九陌寒戾的目光如利箭般射向礼部尚书。
礼部尚书顿感浑身发寒,手脚不自觉微微颤抖,他小心地用余光看了眼高台上的殷九陌。
自己何时得罪了这个刹神?
他不过是提了一下立皇夫的事,哪个皇帝没有皇后?女皇自然要有皇夫,再正常不过的事。
不然,哪来的皇嗣继承皇位?
部分大臣本来也想附议,感觉气氛不对,硬是没敢开口。
凤卿摆了摆手,出声拒绝:
“朕当下心系国事,无心为立皇夫一事分散精力,此事以后再议。”
……
下朝后。
殷九陌把凤卿摁在墙上,手指轻轻拂过她的发丝,危险地询问:“陛下想立皇夫吗?”
凤卿没有说气他的话,直言道:“不立。”
殷九陌听到这个答案,沉闷的心情略好了一点。
她是属于他的!
他可不是什么心胸宽广的人。
谁敢染指,他必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殷九陌俊美的脸庞凑近凤卿一分,双目幽深晦暗,一字一句道:
“陛下,你若敢立皇夫,或者找面首,臣就当着你的面,把他们一个个剥皮拆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