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锦旗倒是很方便。

    小萍找了家学校旁边的店子,很快便将锦旗做了出来。

    第二日上午,老妇人便带着小萍,两人便往区政府去送锦旗。

    两人走在路上,老妇人想着前几日同样走在这里,那时是满心无奈和绝望,拖着两根竹竿和横幅去伸冤。

    但现在,却是满心的感激和欢喜,捧着一面鲜红的锦旗,去感谢。

    上回,两人是不敢进区政府的大门,只敢在路对面举着横幅。

    但这回来,两人是来送锦旗的,自然是直接进了政府。

    不过,还是在门口被保安拦住了。

    听得两人是来给区长送锦旗的,保安这边便给政府办打了个电话。

    孙刚得知了这事,这是赶忙地去跟彭铭川报喜。

    “李方永家里来送锦旗?”

    彭铭川愣了愣,这便是笑了笑,道:“这等事无需张扬,我也没有时间。”

    “孙主任,你请杨大姐到办公室喝杯茶,帮我接一下就是。”

    “好的,好的,我来接待。”作为政府大管家,出面帮区长接锦旗,那也算是认真对待了。

    听得彭区长有事,老妇人虽然有些遗憾,但人家气气接待,还有政府办主任出面,老妇人还是欢欢喜喜将锦旗正正经经送了过来,喝了一杯茶,又委托孙主任向彭主任致谢之后,这才带着小萍离去。

    虽然彭铭川没有亲自出面,但有人来给区长送锦旗,这事还是传得沸沸扬扬。

    政府办的年轻人们,八卦的也不少,很快这事便传了出去。

    “听说了没?刚才有人来给彭区长送锦旗!”

    “真的假的?什么事啊?”

    “你们不记得了,前几天,有人在马路对面拉横幅求区长做主伸冤!”

    “哈?这么快的?彭区长这么给力的嘛?”

    “给不给力我不知道,反正今天那老太太是来给送锦旗了。”

    “说当时彭区长答应出面沟通,三天内给她一个答复。结果这第二天上午,原本仗着身后有人、气焰嚣张的对方,就老老实实地来找她重新协商了,原本只赔一万,现在连医药营养费加起来赔了五万,只要求她不要再告了。”

    “卧槽,区长这么厉害的?”

    “你说呢?那锦旗上写得清楚,八个字‘为民做主,现世青天。’你就说牛逼不牛逼。”

    “牛逼!!!”

    这风声传了出去,引起了下边一票工作人员的惊叹。

    这事半天都传得整个政府都知晓了,乔奇志为了这个事,还特意跑陈景龙办公室来吐槽。

    “你说这彭铭川这是要干什么?是收买民心吗?”

    乔奇志坐在沙发上,端着茶杯,一边喝茶,一边哼声道。

    陈景龙轻哼了一声,道:“收买民心?”

    “呵呵...要这捞么子民心,不如在领导那边多用点心。”

    乔奇志喝了一口茶,八卦道:“不过说起来,这彭铭川还真是喜欢管闲事,陈区,你晓得彭铭川这回管的这事,是谁在后边么?”

    “哪个?”被乔奇志这么一说,陈景龙倒是有些好奇。

    “市公安局的古汉章,涉案人是他外甥。”乔奇志道。

    “古汉章?”陈景龙自然是认得的,当下便是恍然点头:“原来是他,难怪派出所这边,硬把事情搞成这样。”

    “你说古汉章那也是正经手里有家伙的人,级别也不比彭铭川低,又跟彭铭川又不是一条线。怎么这回彭铭川一发话,就这么怂?”乔奇志有些不甘地道。

    陈景龙瞄了乔奇志一眼,呵呵地道:“你不明白?我看你就是想看热闹。”

    被陈景龙这么一说,乔奇志只得嘿嘿干笑了两声。

    只是,陈景龙这也是暗叹了口气,如同乔奇志所说,古汉章身为市局副局长,也这么忌惮彭铭川,那说明什么?

    想起这个,陈景龙也只觉得是脑壳痛。

    这会,他只想着陈壮那边到底进行的如何了......

    想着,是不是单纯搞两个女人,拍个照片,有点少了?

    话说胡求,自从在家关了两天,出来之后,这日子是越过越舒爽。

    每天约着一票狐朋狗友,网吧打游戏,酒吧泡妞。

    日子不要过得太舒坦。

    倒是再没联系过孙伶俐了,主要觉得因为孙伶俐丢了脸,觉得晦气。

    这在网吧窝了一天,到了晚边,便左拥右抱地搂着两个妞从网吧出来,伸手摸出电话,叫了几个人一块吃饭喝酒去了。

    他老子胡跃龙晚上在外边应酬完,回到家中,带着一脸酒气在沙发上坐下。

    他老娘看着胡跃龙那一身酒气的模样,便是赶紧泡了一杯浓茶过去,有些不悦地道:“怎么又喝这么多酒。”

    “没办法,陪户。”胡跃龙冷哼了一声,端着茶杯仰头“咕咚咕咚”地喝了几大口,长吐了口气。

    “张强他们呢?怎么让你喝成这样!”婆娘恼火道。

    “今天是京城来的大老板,只能我自己上。”胡跃龙皱着眉头,看了看四周,恼火地道:“胡求又出去鬼混了。”

    “他去学校了。”婆娘道。

    胡跃龙冷声道:“呵呵...学校,你信他。”

    “你还是管一管他,天天在外边惹事生非...今天不是打了这个,就是明天惹了那个。这每年给他擦屁股,都要花老子好多钱。”

    听着丈夫的抱怨,婆娘也不禁恼火道:“你就只晓得怪我,你自己不会管啊。”

    说到这里,婆娘突然想起一事,道:“对了,这回到底赔了人家多少钱?”

    “医药费加营养费五万。”胡跃龙哼声道。

    “五万?怎么要这么多?不是说了,多给万把块钱么?”听得花了五万,婆娘也不禁心疼了起来。

    “打得人家连卵子都爆了,就给两万,你也要人家肯签字啊?”胡跃龙恼道。

    婆娘在一旁,听着胡跃龙这恼火的话,这心头也是恼火,这五万块,都够她大半年的美容钱了。

    这越想越气,便是抓起手机,便给胡求打了过去。

    “妈,干嘛,我在吃饭。”

    听得胡求那边传来的喧闹声,他老娘便是忍不住地骂了起来:“胡求,你给我回来,别天天在外边跟些不三不四的人混一块,惹是生非;你爸辛辛苦苦赚点钱,都不够给你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