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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十四章:老鹳草

    回到宅院内后,太阳十分赏脸,走在总督府内,棉红突然感觉到,朝廷的阴霾,她也没想到紧邻着总督府的地牢内,尽然和这里有着如此之大的区别,督抚院内花团紧凑,松柏随风,站在那个角落里都是独立一景,棉红感觉心里很累,不知怎么样面对未来,更不知道怎么样回答自己的过去,棉红走着走着,乱哄哄的思绪惹人讨厌,穿过回廊邵总管带着个人急匆匆的奔向了老夫人后面的宅院。

    肇大夫进屋以后,迎面先看到了旗夫人,屋子里面全都是人,众人都在围拢着老夫人,房间内点着淡淡的.老鹳草香蔓延,旗夫人看到肇掌柜的来了后马上吩咐道:“肇掌柜辛苦了”肇掌柜人很稳妥又老成,原来是紫禁城里面的御医官拜从四品内医正,医术高超妙手回春给宫里面不少小主瞧脉,至于从大内里面出来回乡,也是数不清的内情,不想再参和里面的浑水,所以很让旗夫人放心,肇掌柜:“昨晚的情况,属下有所了解,欢迎宴会上出了下蛊之事吓着了老夫人,那等场面,加之老夫人身体有恙出现点症状实属正常!”然后来到老夫人的床前,肇掌柜打眼一瞧,老夫人面色如蜡,黄中带晕,额头上汗珠微渗,看着气血就知道是怎么回事儿了,不尽然肇掌柜跪下给老夫人请安后瞧脉,少时许,肇掌柜让店里的伙计拿出安神的药汤先给老夫人服用下去,又亲笔写下了药方,旗夫人接过来一看酸枣仁、朱砂、柏子仁、远志、几位药材,马上就明镜心思了,这些药都是安神补脑的药汤,接着吩咐下去让丫鬟快去熬药。

    然后总督夫人迈着小步子又走了进去看额娘的颜色出来说道:“肇掌柜在宫里呆久了吧,仍然还没有忘记宫里的老法子!”

    肇方舟一听“诶呀!这话里有话”马上跪倒在地“怎敢,怎敢,属下在大内尽心尽力从无半点纰漏疏忽”

    旗夫人稳稳的用眼睛点着肇方舟,“本福晋,岂非安神圣手药材通达,也可是方术留药并无它错,额娘这病也不能是朱砂可以治愈的,为何如此保守,”

    肇方舟一听:“福晋可懂医术!”

    旗夫人端起茶杯,耷拉着脸子说道“不懂!”然后尽请听答!

    跪在地上的肇方舟已经满头大汗,唧唧呜呜不知道怎么办好了,旗夫人用眼睛点着肇方舟,屋子里面香气凝重,肇方舟抬头看到香桌上面香炉里青烟升腾,“这香是老鹳草,夫人很喜欢这香?”

    旗夫人:“本福晋从不喜欢这香气,老鹳草香气低沉,略带点苦涩味道,本福晋朝气着呢,怎么会喜欢它,不喜欢从来不喜欢!”肇方舟:“那这老鹳草确实是老夫人喜欢的香料了,”

    旗夫人又马上道:“老夫人在后院居住,平时里点什么香都是凭借延绵益寿的法子,些许是老夫人自己觉得真心喜欢。”

    肇方舟:“福晋,能言多才,肇方舟愧疚,愧疚!”

    旗夫人:“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这药视乎只是不疼不痒的假症,表里肌皮,疾在何处?可许你娓娓道来!不然的话,我总督府今个你是出不去了!”

    肇方舟脸色煞白,平时素以总督夫人绝色聪颖,巧言厉色,文、可安邦定国,美、达秀色可餐,闻名于朝,在做御医的时候就鼎鼎大名,经常见得这邵玉娆周旋于朝政之内,辅佐夫君,今天果然让我尝试到了,肇方舟:“病来如山倒,病走如抽丝,深度的疾病,不能马上直达病处,还需要抽丝剥茧,一层一层的拨开,老夫人这一着急恐怕是脑部的疾病,下属打算施以银针,不知道福晋有何建议?”

    旗夫人再一次稳稳的“嗯”了一声:“肇掌柜,我总督府不是紫禁城,以后不要用那些不温不火的药,就算是抽丝剥茧也要给本福晋一句实话,轻重则以分辨,太轻则太重都是罪,你懂吗?”

    肇方舟:“属下明白!”

    见肇方舟离开主厅,去了老夫人的卧房,旗夫人又端起茶杯,身边的喜儿丫鬟,愤愤不平“这帮奴才,不骂不行,要不是我们福晋懂得的多,还真叫他们蒙了去!”

    旗夫人感叹着,“这都是宫里的老戏法了,在宫里忌讳极多,人人都为了自保,不该招惹的事儿不惹,不该说的话不说,上面说你有病你就有,说你没病,有病也没有!这肇方舟也是愧疚的厉害,从宫里面出来的,就是不想再误人性命!奈何,奈何”喜儿明白的点点头:“我说夫人今天怎么没有直接戳穿他,原来是有原因的,”

    旗夫人:“我要是直接戳穿他,就要重重的罚他,推己及人吧!”

    喜儿:“夫人真是菩萨心肠!”

    旗夫人心中咯噔咯噔,这番对话不知道是赢了还是输了,抬眼瞧着香炉上的青烟,“老鹳草”说道,“喜儿,以后老夫人房里的老鹳草,只许夜间点用,白日里不要用,这种有助睡眠的药需要分个时候。”

    整整一天忙了过去,夜色已经黑了下来!微微烛光在安静的老夫人房内烧毁,院子也给这里带来一种莫名其妙的忧伤感,棉红一个人撩开了房门的帘子往屋子里面看,好像一个人都没有,她走了进去,很轻的走到了老夫人的炕前,平稳的呼吸老夫人感觉气色好了很多,棉红就站在她的边上,不由得从脸上带出了一种愧疚,她望着老夫人,她好像自己的亲娘,“你什么时候来的啊?”吓了棉红一跳,邵丫头悄然无息的走了进来!

    棉红眼睛里带着泪,赶紧的擦了擦,棉红:“哦!我刚进来,怎么是不是我要”那意思是不是需要出去邵丫头:“老夫人,喜欢你,”

    棉红又回头看了看老夫人,棉红:“吃药了吗!”

    邵丫头:“嗯!吃过了,”

    邵丫头走了过来手里面拿着湿手巾打算要给老夫人擦一下,手、脸棉红:“要不让我来吧,”

    邵丫头:“不用了,我来吧”

    棉红的泪水再一次出来了,棉红:“我十二岁就没有了娘,老夫人对我真的如同亲娘,看到老夫人病的这样重,我心里很难过!”

    邵丫头并没有说话,轻轻的擦老夫人的手,然后转身走了出去老夫人听到屋子里面有人说话,醒了过来,老夫人:“是棉红吗?”

    棉红,看到了老夫人,然后蹲在炕沿边上,握着老夫人的手。眼泪止不住的往下流,老夫人很没有力气:“你怎么哭了”

    棉红:“看到老夫人病的这样的严重我心里难过,老夫人对我如同亲娘,所以就泪难止住的留了出来!”

    老夫人微微笑了一下:“快别哭了,你这样子我的病能好吗?快别哭了。”

    这时候邵丫头端着一碗药有走了过来,邵丫头:老夫人该吃药了,她们一个拖着老夫人的背,一个端着药碗,一同伺候老夫人吃药,吃过后又扶着老夫人慢慢的躺下,老夫人:“我这病啊,可能是好不了了,”

    棉红:“不会的,老夫人的病哪里有那样严重,休息一阵子,吃上些药,就好起来了,没有那么严重”老夫人:“红啊!我老婆子,这辈子就那么一个女儿还出家了,怎可是她与佛缘那么深啊,作为旗人这是好事儿,好事儿啊,我怎么能拦着她呢,有这缘分,修不来都,自打本福晋见了红儿以后,说不出来的稀罕,咋看都稀罕,就像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一样,这人啊,物啊,虫啊,都有个缘,谁也逃不出去,我怎么就那么稀罕你这闺女呢,”

    这一番话说的棉红夺泪而出,说句实话,自从棉红进了总督府后,处处维护,处处想着,处处爱护着为老夫人一人,棉红怎能不起恻隐之心,老夫人越是说下去,棉红哭的就越是厉害,泣不成声,身边的邵丫头也是跪在一旁,用力的扶着棉红,两个人这时已经依靠在了一起。

    邵丫头见状态实在有点失控,“老夫人你放心,你放心,棉姐姐一会直陪伴在老夫人身边,绝对不会离开,老夫人的病也会很快好起来的!莲子,莲子!”紧接着就大声的叫门口的莲子,莲子应声进来后,见状况有点不妙,合力把棉红给搀架出去,然后莲子又一个人回到房中,守在老夫人的边上,可能是药力的作用,老夫人混混的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