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豹乍然回神,匆忙看了眼车载导航。
“对不起对不起,我想事情太入神给忘了,这就回去。”
在前面路口迅速掉头。
把乐乐送到了幼儿园门口,温暖让阿豹开车去商场。
两人仍是一路无话。
温暖把阿豹当司机,当空气。
阿豹的保镖人设也不能随便跟女主子搭讪,会让女主子感觉他是图谋不轨。
到了商场停车场,温暖冷淡地说:“你就在这里等着吧,省得吓到别人。”
温暖推门下车,阿豹也下了车。
温暖往电梯门口走,阿豹就跟在她后面。
她转过身,不悦地说:“不是说让你在这里等着吗,你顶着这张脸上去谁敢靠近我们?”
“你害怕吗?”阿豹反问。
温暖不屑地道:“笑话,我怎么可能会害怕。”
“那就好,别人不敢靠近我们,我也能更好的保护你的安全。”
“你有毛病吧,京城是文明城市,更何况是光天化日,能有什么危险靠近我?”
“京城只是相对文明的城市,每年仍由不少犯罪事件,据我所知,两年前有十几名厌世患者组团报复社会,地点就是在这家商场,造成了二十七人死亡,一百多人重伤,谁能保证那样的事不会再发生?”
“……”
“还有去年一位贵妇收到消息,老公包养的情人在商场里消费,她带着姐妹团冲到商场,认错人,将两个无辜女孩当众扒光殴打,一个成了植物人,一个成了残疾。”
“……”
“另外今年二月发生的事情,商场经理欠下巨额赌债,雇人在商场里绑架一个富家千金,被警察包围后一气之下杀了富家千金给自己陪葬。”
“你怎么能保证今天这里就是安全的,你怎么能保证危险的事不会发生在你身边?”
温暖静静看了他片刻,饶有兴味地问:“你不是在六爷身边吗,怎么会知道京城发生的事?”
阿豹微愣,很自然地说:“这些事都被人发到外媒网上了,我无意中看见的,我看见的都有这么多,没看见的不是更多,谁也不知道危险什么时候降临,我的职责就是保护你远离危险。”
温暖轻嗤一声,转身按下电梯按键,默许了他跟着。
上了六楼礼服专区,走进一家高档礼服店。
营业员热情的迎上来。
“温小姐,您要选礼服吗,我们这刚上了一批新款,都很适合您。”
“嗯,那就都拿过来给我看看,我要选一条今晚去参加慈善晚会。”
“好的,请您稍等。”
很快营业员推着一排礼服过来,殷切地向温暖介绍。
“温小姐,这些都是著名设计师Tina的新作,主打的是温柔与火热并存,添加了当下流行的国风元素,每一款都很符合您的气质,您可以试一下。”
温暖的纤纤玉手从一排礼服上轻轻略过,最后停在一条红色旗袍长裙上。
拿下来,对营业员说:“我试试这件。”
“温小姐您真有眼光,这款是最适合您的,一定会让您在今晚的慈善晚会上大放光彩,试衣间在这边,您跟我这边请。”
温暖跟着营业员去了试衣间。
阿豹大喇喇坐在休息区沙发上,拿起一本服装杂志随意翻看。
上来的时候温暖给了他一个口罩戴上,所以他们没有成为被人瞩目的焦点。
这时门外又进来一对男女,营业员对他们更加热情。
“胡先生胡太太你们来啦,欢饮光临,胡太太是要选礼服吗,刚好我们店上了一批Tina大师的新作,都特别符合胡太太高贵典雅的气质。”
胡先生是个五十多岁的油腻男人,大腹便便,头发有一半都白了。
而胡太太长相显小,看上去还不到二十的样子,正值青春美丽。
夫妻两个站在一起半点不像夫妻,更像是祖孙。
即便这样也羡煞了不少营业员,因为这个姓胡的老男人是有名的石油大亨,身家百亿。
上次他们过来包了店里大半的礼服,所有营业员都拿到了六位数的提成,这样两位财神爷当然要好好伺候着。
胡老板坐在沙发上后立刻有五六个营业员围着她端茶敬水。
胡太太也被五六个营业员簇拥着挑选礼服。
胡老板被恭维的飘飘欲仙,看到坐在自己对面的男人就感觉非常碍眼。
“你们店里怎么什么阿猫阿狗的都能进来,今天胡哥包场了,把闲杂人等都赶出去。”
阿豹恍若未闻,继续慢条斯理地看着手里的杂质。
营业员想赶人,可阿豹的大块头坐在那里就很唬人,她们都不敢。
“胡先生,这位是温小姐的保镖,温小姐正在试穿礼服,很快他们就会离开,还请您海量容他们再多待一会儿。”
“温小姐?哪个温小姐?”胡老板好奇地问。
“就是温暖温小姐。”
据说温暖和蒋听澜离婚分了将近十个亿,也算是个富婆了,营业员也不敢太得罪。
哪知胡老板一听温暖的名字,顿时两眼放光。
还不等他说什么,那边试衣间的门打开,温暖顶着试衣间的灯光走出来。
长发慵懒的挽在脑后,一身大红色旗袍长裙缓缓走出,仿佛从画中走出的人儿。
美丽,婉约,大方,高贵,自信,这些词都完美的融合在一起,周身都披着一层耀眼的光芒。
“哇,温小姐,这件礼服真是太适合您了,穿在您身上好美啊。”
营业员由衷的艳羡赞美。
一件衣服的极致美不是它本身有多华丽,而是穿在人身上时把人衬托的更加美丽,衣美人更美。
阿豹看的眼睛都直了,手里的杂质吧嗒掉在腿上。
胡老板更是看的口水横流,小腹一紧,旗帜飞扬。
正在挑选礼服的胡太太自然也看到了温暖。
一时间,诧异,惊艳,羡慕,嫉妒,憎恨全都涌现了出来。
“我看上这件衣服了,我要买,立刻让她脱下来。”
胡太太指着温暖身上的礼服命令营业员。
“这……”营业员很为难。
都是上帝,她们这些底层人谁也得罪不起啊。
温暖不紧不慢地看向胡太太,傲慢地嗤笑了一声。
“哟,这不是我的小学妹吗,几年不见都穿金戴银了,看来你是真攀上高枝儿了。”
胡太太看着不到二十,实际上已经二十三了,大学时小温暖两届,两个人之间还发生过很多不愉快。
当然,都是温暖单方面碾压,在京城红玫瑰面前她就是一朵只会嘤嘤哭泣的小白花儿。
温暖的话戳中了胡太太心里最晦暗的地方,眼底迅速闪过一抹难堪,目光也更加的怨毒。
“是啊,风水轮流转,我现在是光彩夺目的胡太太,而你却成了被豪门扫地出门带着拖油瓶的弃妇,你这辈子都不可能再到达我的高度。”
“你们把她的衣服给我扒了,今天我就包下你们店里所有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