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站住,抬手一拳造在封彧鼻梁骨上。
“你再敢提一句,我饶不了你。”
封彧捂着鼻子,感觉有股热流从左边鼻孔里冒出来。
他急忙仰起脑袋:“流了流了,温暖,你给我打见红了,你快……”
“你别走啊,你等等我温暖,你给我打见红了,你得对我负责。”
温暖进了拍卖厅,意外的看到自己妹妹。
“浅浅。”
温浅还跟楚辞在打嘴仗,听见声音回头。
“姐,你也来了。”
“嗯,刘行长给蒋家发了邀请函,蒋夫人把邀请函给我了,你跟楚辞一起来的?”
温浅说:“我自己来的,我同事知道今天银行拍卖咱家老宅,特意弄了一张邀请函给我,我想再看看咱家。”
比起温浅的难过,温暖笑容明媚,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
“浅浅,今天咱们就把咱家买回来。”
温浅听了并没有开心:“姐……”
她知道姐姐和蒋听澜离婚时分了几个亿财产。
可几个亿根本就是杯水车薪,买不回温家老宅的。
温暖看出妹妹的心思,笑着说:“蒋夫人借我二十亿,加上我自己的钱,应该能拍下我们家。”
温浅惊愕:“蒋夫人怎么会借你这么多钱?”
“她说是感动我给她儿子守灵送葬,二十亿借我也不算利息,只说以后慢慢还就行。”
温暖又感慨地说:“没想到蒋听澜那王八蛋活着的时候对我不好,死了我倒享他的福音了。”
“蒋家就蒋听澜一个种,蒋听澜死了,将来蒋家的钱不都是乐乐的,也就是你的,他们只不过是提前给你花而已。”楚辞说。
温暖摇摇头:“蒋家那么大一家族,怎么可能把钱给乐乐,若真给乐乐,我们娘俩恐怕也永无宁日了。”
温浅说:“我觉得蒋夫人肯定也是这么想的,所以才借你二十亿让你慢慢还,她明知道我们一辈子也不可能还完二十亿,其实就是想把这钱给乐乐。”
温暖刻意压低声音语气窃喜:“蒋夫人没让我写欠条。”
意思就是认同温浅的话了,蒋夫人是变相把这钱给她们娘俩的。
这时门口传来一阵骚动,三个人好奇地看过去。
只见一身黑色正装的盛雁回刚进来,那些人就蜂拥上去跟他寒暄,一个个热情的握手,说着不走心的官场话。
“比不了啊,我们进来的时候一个搭理我们的都没有。”楚辞酸溜溜地叹气。
温暖安慰他:“盛雁回说过一句话我是很赞同的,高处不胜寒,你知道那些和他谄媚寒暄的人有多少是想暗杀他的?你就不会有这样的危机。”
“虽然姐你说的很对,但作为一个有理想有抱负的男人,听到这话还是很扎心的。”
楚辞故作受伤的捂着胸口,惹得温暖姐妹俩忍俊不禁。
突然嘈杂的声音安静下来。
三个人转头,就见盛雁回正径直朝他们走了过来。
楚辞下意识将温浅拉到自己身后,温暖也下意识站在最前面。
“盛总,好久不见。”温暖微笑着气道。
盛雁回也面带和煦的笑容,温声说:“姐,没多久,前天我们才见过。”
“……”
前天盛雁回去工地视察,回来时在公园门口看见温暖带着乐乐玩,他还特意下车跟她们说了几句话。
温暖一时措手不及,没想到盛雁回会叫她姐。
果然,周围人都用猜疑的神色看着他们。
“盛总,您可真直接,就算我年长你两岁,你也不能叫姐啊,这都把我给叫老了。”
温暖故作尴尬的说。
这样在别人眼里就显得是盛雁回非常不礼貌,甚至有针对的嫌疑。
周围开始有人窃窃私语,互相打听温暖是不是得罪了盛雁回。
直到盛雁回挺拔的身姿从她身边绕过去,原以为他是走了,结果他拉住了温浅的手。
“放开温小浅。”
楚辞要拽开盛雁回的手,却被盛雁回另一只手抓住手腕。
“嗯~
看似盛雁回没怎么用力,事实上楚辞疼的身体都本能佝偻起来。
盛雁回撒开楚辞手腕的下一秒,又拽开楚辞拉着温浅胳膊的另一只手。
温浅被盛雁回猛地拉的一趔趄,重重撞在他坚硬的胸膛上。
“盛雁回,你干什么?”
温浅想挣脱,楚辞想抢人,都被盛雁回轻飘飘一句话雷的停止动作。
“老婆,不是让你等我一起来吗,怎么自己先来了?”
周围人面面相觑,大眼看小眼。
盛雁回刚刚叫温浅什么?
老婆?
温浅也懵了。
盛雁回在干什么,马上离婚了,他这时候要公开他们结婚的消息?
热血冲上头顶,温浅的高跟鞋用力踩在盛雁回皮鞋上。
盛雁回眉心狠狠一皱,忍着那钻心的疼,手臂紧紧箍着温浅的腰身不让她逃离。
就在温浅挣脱不开想再踩第二脚的时候,盛雁回低头附在她耳边低语。
“别动,我可是带着任务来的,老人家都看着呢。”
温浅扭头愤懑地问:“你在说什么,什么老人家?”
“咱们家还有谁是老人家,我爸妈都正当壮年。”
温浅睁大眼睛,顿时激动起来:“我爷爷奶奶在哪,你对他们做了什么?”
身体倏然一僵,温浅全身一阵颤栗,不敢动了。
原因是盛雁回这该死的狗男人,居然用舌尖舔了她耳朵一下。
所有人都在看着他们,她不知道他们发现了没有。
啊啊啊盛雁回这狗东西,她想杀了他。
温浅因为愤怒胸口剧烈起伏,可她一动不敢动。
刚刚盛雁回舔她耳朵那一下,就是在惩罚她,警告她。
若她反抗,他会当众做出更不要脸的事情。
见温浅不挣扎了,盛雁回很满意,轻笑了声,热气儿喷洒在温浅耳肉上。
”他们也是我的爷爷奶奶,我能做什么大逆不道的事,好吃好喝得在我们家里享福呢。”
“你把他们接到京城来了?盛雁回,你到底想干什么?“
男人薄唇压着温浅耳朵,吐出一个只有温浅能听见的字。
温浅咬着唇,眼底愤怒和屈辱交织。
手肘猛地顶在盛雁回胸口上,趁他吃痛脱身。
回头就用尽全身力气甩了盛雁回一记耳光。
“啪!”
清脆,响亮!
这一巴掌仿佛打在每个人的心脏上,都忍不住惊了一下。
然后全都露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这可不是盛世集团的餐厅,周围的人也不是盛世集团的员工。
他们都是京城非富即贵的人物,这是京城的整个上流圈。
温浅居然当着整个圈子里大佬的面,打了盛雁回的耳光。
这一时间,所有人都想着相同的问题。
温浅不是疯了。
她怕是活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