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浅录着像,气的咬牙。
好个徐蕾,竟然一而再的陷害她。
她自认为从来没有得罪过徐蕾,甚至她还曾以为她们成了好朋友。
辛骞余光一瞥,勾了勾唇,看着很心动的样子。
“徐秘书帮我这么大的忙,我该怎么答谢你?”
“还是五千万,辛总,这是名利双收的项目,这个项目再加上超级游乐城的项目,绝对能让辛程集团一步登天,和盛氏集团争锋齐名。”
“嗯,你说的对,五千万攀上和盛氏集团争锋齐名的高度简直赚大了。”
徐秘书正欲高兴,就听辛骞话锋一转:“可我是个正经生意人,怎么能干收买别人窃取商业机密的事呢,传出去不是毁了我们辛程集团的名声吗,我还是老老实实做生意,一步一个脚印比较好。”
徐秘书脸色骤变。
内心特别的慌,她却佯装镇定。
“辛总,这个项目资料你不要可有的是人想要,你确定要放弃吗,你不想让辛程集团一飞登天?”
“我想,但我想脚踏实地的一步步登天,而不是挑战法律投机取巧,我要是去坐牢了,辛程集团就算是飞上九重天还跟我有个毛关系?你去找其他人吧。”
辛骞转身欲走,徐秘书慌张的拦住他。
“辛总,你在跟我开玩笑吗?你让我帮你拿盛雁回投标书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分明有狼子野心,现在装什么清高?”
辛骞眸子一凛,抬手掐住了徐秘书的脖子。
徐秘书顿时踮起脚苦苦挣扎,两只手疯狂拍打辛骞的手腕,牛皮纸袋也掉在了地上。
辛骞满脸凶狠,说出口的话就像刀子一样森冷锋利。
“你是什么东西,敢这么跟我说话?我什么时候让你帮我偷标书着,我不买你的账你就污蔑我?以后没有证据的话不要再让我听见,否则我会让你知道污蔑我辛骞的下场。”
说完狠狠将徐秘书甩倒在地上,转身就走。
徐秘书缓过来竟不管不顾扑上去抱住辛骞的腿。
“辛总,我求求你帮帮我,我儿子被绑架了,绑匪要一个亿,我不要五千万,你给我三千万就行,我急用这个钱救命,辛总,我求求你就当帮帮我吧。”
然而辛骞没有半点恻隐之心,抬腿就踢开了徐秘书。
“辛总,辛总……”
徐秘书爬起来去追辛骞,把他当成了救她儿子的唯一救命稻草。
跑到树林外,两人都看到了假山后录像的温浅。
辛骞倒是淡定的很,唇角甚至还弯着笑。
徐秘书大惊失色,眼睛瞪的比铜铃还要大,盛满惊恐。
不是温浅不想躲藏,是假山和树林挨着,根本无处可以躲藏。
她大脑轰隆一瞬,马上做了个决定。
把视频发给了盛雁回。
果然,她正发送的时候,就听见徐秘书大喊:“辛总,她发现了我们的秘密,不能放过她。”
视频传送比较慢,温浅也不会坐以待毙,转身就跑。
然而还没跑两步,后脊背就猛地一痛。
徐秘书见她跑,捡起一块石头砸向了她。
石头准确地砸在温浅后背上,温浅身体向前一扑,重心不稳摔在地上。
徐秘书趁机冲过去,又捡起刚刚那块大石头,求生的欲念驱使着她毫不犹豫地举起石头朝温浅的后脑勺砸下去。
“温浅,你去死吧!”
正落下去之际,辛骞猝然抓住徐秘书手上的石块。
与此同时,一道光亮飞来。
就听徐秘书一声惨叫,她的手腕被一把小刀射穿。
温浅回头,两滴血溅到她的脸上,热乎乎的。
眼前皓腕插着一把锃亮的小刀,鲜红的血从刀口蜿蜒淌下。
徐秘书后知后觉感觉到剧痛,顿时发出凄厉的惨叫声。
“啊,啊,啊啊啊啊——”
辛骞抬头望去,只看到花坛边一个人影晃过,没看清模样。
他甩开徐秘书,把温浅从地上拉起来。
“你没事吧?”
温浅整个人都是傻的,看着徐秘书手腕上鲜血汩汩,脑海中一帧帧棒棍落在手臂上的画面闪现。
爸爸也是这样在地上打着滚惨叫。
“温浅,温浅你怎么了?”
辛骞感觉到温浅不对劲。
她双手抓着头发,瞠大眼睛,张着嘴,一副想要嘶吼又发不出声音的样子。
“温浅?温浅?”
盛雁回从远处跑过来,一把推开辛骞把温浅扯进怀里。
“浅浅,浅浅你怎么了?”
温浅似听不见盛雁回的声音,全身抖如筛糠。
“辛骞,你他妈对她做了什么,你找死啊?”
如果盛雁回的声音能杀人,辛骞这会儿已经被他碎尸万段了。
辛骞有气,但他没跟盛雁回计较,如实说:“她好像是看到徐蕾被射伤受到了惊吓。”
盛雁回把温浅从上到下看了一遍,确实没看到外伤,弯腰把人抱了起来。
医生给温浅做了检查,也说她是惊吓过度受了刺激。
给她打了镇定针,说睡一觉就会好。
睡了一觉,温浅确实好了。
不再有恐惧的表情,也不再发抖。
但是她好像丢了灵魂,从醒后就抱膝坐在床头,眼睛直直的发呆。
盛雁回端着一碗粥坐在床沿上,舀一勺送到她唇边。
“浅浅,吃点东西。”
温浅不张嘴,把脸转到另一边,也不说话。
盛雁回愧疚道:“对不起浅浅,是我误会你了,我听见辛骞说你们的约定,我就以为是你泄露了投标书,是我猪油蒙了心,我不该不信你,你原谅我一次好吗?”
温浅不说好,也不说不好,把脸埋在膝盖上。
“就算辛骞不承认,我也会找到他收买徐秘书的证据,到时候我一定还你清白。”
“浅浅,我跟你保证,用不了多久的。”
“浅浅,你抬起头把饭吃了,你不吃咱们儿子也要吃啊。”
温浅忽地抬起头,抢过盛雁回手里的碗,仰头一股脑把粥灌进了肚子里。
空碗放回盛雁回手中。
然后烦躁的下逐令。
“盛总,我想自己静一静,能让我自己待会儿吗?”
盛雁回想说什么,温浅又把脸埋到膝盖上。
叹息一声,盛雁回只好起身离开。
听见房门关上的轻微声响,温浅才缓缓抬起头来,苍白的脸不见丁点血色。
另一间病房,盛雁回推门而入。
原本趴在地上的徐秘书惊乍抬头。
见是盛雁回,忙不迭起来爬到盛雁回身边。
“盛总,盛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