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里手机响了。
温暖靠在柜子上拿出手机接听。
“相亲怎么样唐大医生?”
唐心愉嫌弃的吐槽:“除了有钱一无是处,简直就一普信男,跟他约一天会我感觉我能少活十年。果然有后妈就有后爹,我爸居然听信那个女人的话把我往火坑里面推,我都想跟他断绝父女关系了。”
温暖扯起一抹笑:“只要你不喜欢,伯父也勉强不了你。”
“话是这样说,可架不住他耳根子软总是听那女人的话逼我相亲,看看我这些天相亲的都是些什么人?不是老弱病残,就是歪瓜裂枣,唯一的共同点就是有钱,生怕我买不上一个好价钱。”
越说越生气,唐心愉几乎要控制不住自己的火气骂街了。
“好了,不想提这些糟心事,你今天救的那个人怎么样了?”
“由唐大医生亲自指导还能救不活吗,已经醒了,没事了。”
“暖暖,你也太勇了,只是学了些医疗护理,就敢干这么大的事。”
“没办法,当时情况紧急,他又死活不肯去医院,怕他爸知道他打架抽死他,幸好我的血型和他一样,不然我只能把他送医院去。”
“有胆量有魄力,不愧是当初名震京城的红玫瑰,我仿佛又看到了你一箭射穿马喉的画面,太美太飒了。”
“什么红玫瑰,早就是过去式了,我现在就是个没用的家庭主妇。”
温暖自嘲的嗤笑,眼底落寞暗淡。
曾经的红玫瑰,早就死在这座婚姻的坟墓中,即便她在努力也不可能回到过去。
唐心愉感叹:“我身边的朋友就没有一个婚姻幸福的,所以我才会这么恐婚。”
两人聊了一会儿,有车进了院子。
知道是蒋听澜回来了,温暖忙借口有事挂了电话。
温暖这两年体质不太好,抽了500毫升的血身体就吃不消了。
为了不让蒋听澜看出端倪,她赶紧回到床上躺下,做出一副累坏了的样子。
很快卧室门推开,一身花衬衫黑长裤的蒋听澜走进来。
随之飘来一股甜淡香水味。
现在他是连维持表面的和睦都不想了,最近几天回来身上都有不同香水味。
温暖心已凉,这些天都没再因为这些跟他争吵过。
“温暖,你今天挂我电话什么意思,你知不知道我朋友就在旁边,你让我很没有面子。”
蒋听澜走到床边冷着脸,居高临下看着温暖。
温暖微闭着眼,眼皮子都懒得掀开一下。
“我今天很累,没精力跟你吵架,不想没面子你就吸取教训,以后别在你朋友面前给我打电话。”
“你怎么不说以后给我打电话气点,谁家老婆像个母老虎一样。”
温暖反驳:“外面女人那么好,你就去找外面女人,我没拦着你。”
蒋听澜皱起眉,抓着温暖手臂把她从床上薅起来。
“你什么意思,把我往外推?”
温暖忍着晕眩的感觉,仰头嘲讽道:“还需要我往外推吗,蒋总不是每天都在换女人?”
男人都一样劣根性。
他可以说不要,但你不能说不要。
否则就会踩到他们骄傲的自尊心。
温暖眼神冷淡,另一手抬起抚上男人的衣领。
轻轻一翻,衣领上一处并不显眼的口红印就暴露在明面上。
“这个口红是淡粉色,蒋总不会丧心病狂到连未成年都不放过吧?”
蒋听澜余光也扫了眼那个口红印,嘴角勾起丝痞坏的笑。
“蒋太太这是吃醋了?”
“呵~”
温暖噗嗤笑了,好似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
蒋听澜脸上的坏笑却凝固住。
“我吃醋?蒋听澜,我都已经不知道醋是什么滋味儿了,所以你尽可以放心去玩,我不会管着你。”
管也管不住,又不是没管过。
她吵闹过,发疯过,还不自量力的自杀过。
结果什么用都没有。
只会让那个泡在醋缸里的女人显得更卑微,更廉价。
与其说累了,不如说释然了,跟自己和解了。
留不住的男人就当他死了。
蒋听澜的脸已经黑的彻底,捏着温暖的手不自觉加重。
“暖暖,你在跟我玩欲擒故纵的把戏?”
“欲擒故纵是要对值得的人玩,而你,不值得。”
你,不值得。
蒋听澜耳朵里轰鸣着这句话。
手触电般松开,人也后退一步。
他定定看着温暖,仿佛是想从温暖脸上找出她赌气或者撒谎的破绽。
但是没有。
什么都没有。
温暖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泪朦朦的眼睛里再看不到对他眷恋,爱意。
唯有冷漠!
蒋听澜双手攥拳,咬紧了牙关,下颌线绷的冷硬。
温暖以为他是恼羞成怒要对她动手。
她也做好了挨打的准备,甚至希望蒋听澜能打她一耳光。
然后她就能将这个男人彻底从她心里拔出去了。
最后,蒋听澜并没有如她所愿。
而是撂下一句狠话。
“温暖,你别后悔。”
说完疾风一般冲出了房门。
温暖身体颓然一软,眼泪从眼角无声滑下。
……
盛雁回一觉醒来,天都黑了。
揉着胀痛的额头,怎么都想不起来自己是怎么回家的。
他只记得自己在酒吧喝酒,好几个女人跟他搭讪,都被他骂跑了。
后来蒋听澜坐他身边,问了他什么乱七八糟的。
蒋听澜说了很多话,他东拼西凑也凑不起来。
只有一句话他清楚的记得。
蒋听澜问他给过温浅什么,喜欢温浅就应该给温浅更多。
想到自己给苏倩倩那十亿和明珠百货商场,他忽然觉得愧对温浅。
盛雁回坐起来,没在房间看见温浅。
他立刻下床去找她。
张婶今天请假了,楼下静悄悄的。
盛雁回下楼,在厅茶几上看到一张纸条。
厨房有粥在温着,醒了吃一点免得胃疼,我今晚睡房了。
盛雁回抬头看楼上房,房门紧闭着。
他知道这个时间温浅还没睡,上楼去敲响了温浅房门。
温浅开门,长发在头顶卷成个丸子,眼睛上戴着大框银边眼镜,身上穿着香槟色冰丝睡裙,手里还拿着一支笔。
她这副样子特别像个清纯的女大学生。
盛雁回看的喉结滚动,似有一簇火苗在小腹炸开,酥酥痒痒的。
到了嗓子眼的话忘了说,此时此刻他就只有一个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