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浅!浅浅!”
盛雁回抱起温浅唤了两声。
温浅毫无反应。
盛雁回立刻把温浅的衣服扣子都系好,抱着她飞奔出房间。
医院。
医生把温浅推进急诊室检查。
盛雁回在门外心急如焚的走动,眼睛紧盯着急诊室的门。
过了十几分钟,医生便开门出来了。
盛雁回忙问:“医生,她怎么样?”
“轻微脑震荡,卧床休息两天就好了。”
医护把温浅推去病房,最高级单间,偌大的落地窗,空气弥漫淡淡的花香。
如果忽略这里是医院,温浅就像是躺在家里床上睡觉一样。
盛雁回坐在床边看着温浅半晌,眼神一点点从温柔如水,转变成寒冰千里。
他起身走到窗边,拿出手机。
“去云庭酒店809房间把宋睿成控制起来。”
挂了电话,盛雁回重新回到床边坐下。
床上的温浅睡容开始变得不安,眉心皱起,眼球在眼皮下来回转动,额头和鼻尖都慢慢渗出一层汗珠。
盛雁回握住温浅的手,伏低身子在她脸侧轻声安抚。
“浅浅别怕,坏人已经没有了,你现在很安全,我会保护你的……”
盛雁回不知道管不管用,不知道温浅能不能听见。
就见温浅紧皱的眉头竟真的缓缓舒展开了,不安的睡颜也慢慢平静了下来。
盛雁回嘴角弯起,隐隐有些开心。
说明他能让温浅感受到安全感。
此时,云庭酒店。
王楠带着两个人赶到809号房,进门一眼看到趴在地上的宋睿成。
宋睿成脑袋血葫芦似的,身下也流了不少的血,旁边扔着一个带血的烟灰缸。
“楠哥,这也不像是老大手笔啊,老大打人什么时候借助过工具,拳头比石头还硬。”
王楠岂会不知道。
所以这一定是温浅干的。
王楠对温浅的崇拜更上一层楼。
蹲在宋睿成身边,伸手到他的鼻子下。
“还有气,带走。”
两个兄弟正要把宋睿成架起来,门外突然冲进来一群人。
王楠认出他们,正是之前在包厢里宋睿成那群手下。
“成少!”
几人见宋睿成满头是血生死不知,立时掏出刀子朝王楠三个人蜂拥而上。
一番乱斗之后,整个房间狼藉不堪。
拿刀子的几个人全都倒在地上哀嚎,王楠这边一个兄弟手臂受了一道伤。
“还好吗?”王楠问。
兄弟回:“小事。”
王楠和另一个兄弟架起宋睿成,三人离开房间。
倒在地上的打手们个个面露惊慌之色,其中一人赶紧给宋睿成老子打电话。
“宋爷不好了,成少被人打成重伤带走了……”
凌晨两点,宋远山气势汹汹带人找到医院来。
他听手下说打伤他儿子的是温浅助理,便以为是温浅让人打的他儿子。
酒店监控今晚没有打开,他是费了很大功夫才得知温浅在医院挂了急诊。
抓住一个值班医生,逼迫人带他来到温浅的病房。
“嘭”一声踹门声,空气跟着震动。
盛雁回一手握着温浅的手,一手手肘杵在病床边支着额头小憩。
听到有人踹门,陡然睁开眼睛。
他看了眼温浅,温浅没有被惊醒。
快速起身去了门口。
宋远山手下正踹第二脚的时候,病房门猛地打开。
他一脚踹空,控制不住来了个大劈叉,裤裆发出“咔”一声,男人的脸瞬间就憋紫了。
在他发出惨叫声之前,盛雁回抬脚将他踢开,闪身出来关上门。
宋远山整个人都僵住了。
愤怒,阴狠,震惊,全凝在了脸上。
“盛总?你怎么会在这里?”
盛雁回漫不经心理了理袖口:“我在哪里还需要跟宋总报备一下?”
宋远山忙道:“盛总说笑,你在哪里自然是你的自由。”
京城商圈谁不知道盛雁回比墨斗鱼还腹黑,但凡被他盯上的人不死也得脱层皮。
谁愿意得罪这个活阎王?
盛雁回轻蔑勾唇,语气幽幽:“宋总这么大架势是来找温浅的?”
宋远山眼珠暗戳戳转了一圈,一瞬间脑子里已经过了几十个来回。
他知道温浅在盛氏集团工作,心想,难道盛雁回和温浅有一腿?
媒体不是说盛雁回最爱的女人回来了吗?
就算真和温浅有一腿,也该断了吧?
那盛雁回怎么会这么晚在温浅的病房里?
宋远山心中忌惮盛雁回,斟酌着开口:“温浅和我儿子闹了点矛盾,一气之下让人把我儿子绑走了,我来问问她把人带到哪去了。”
“哦,这事儿啊,那宋总怕是找错人了,你儿子并不是温浅叫人绑的,是我让人带走的。”
宋远山大惊,脱口而出:“盛总,我儿子哪里得罪你了?你为什么要把他打成重伤还带走他?”
“当然是你儿子犯了不可饶恕的错误。”
盛雁回忽地黑眸转冷,浑身迸射出骇人的气势。
“温浅是我盛氏集团员工,她正正经经找你儿子谈生意,你儿子却见色起意用肮脏的手段想要逼人就范。”
“我作为老板,当然要为我的员工出头,要不然岂不是谁都敢把我的人当成软柿子,想捏就捏,想迫害就迫害?”
宋远山冷笑:“盛总还真是爱民如子的好老板,既然是睿成犯了错,你也教训过了,还把他绑走干什么?”
“自然是没教训够,宋总平时太忙没空管教儿子,我就当做好事,好好帮小宋总正一正,改一改劣病。”
“盛雁回,你不要欺人太甚,为了一个微不足道的女人,你还要同我大动干戈不成?”
宋远山怒不可遏,瞪着铜铃大眼与盛雁回对峙,同样气势倍增。
他虽然忌惮盛雁回,可并不代表他真怕盛雁回。
在他眼里,盛雁回也就是个难缠些的晚辈而已。
“宋总是觉得你们人多势众?那我就给你一个机会。”
说着,盛雁回慢条斯理地解开袖口,将脖子上的领带也扯下来,一圈一圈缠在自己的手掌上。
抬眸,轻蔑地看向宋远山,微勾唇角。
“把我撂倒,我就让人放了宋睿成。”
宋远山被刺激的面红耳赤,拳头攥的咔咔作响。
“年纪轻轻如此狂妄,今天叔叔就好好教教你,什么是谦逊。”
宋远山厉声命令:“你们好好招待盛总,让盛总知道知道什么天高地厚。”
身后十几个保镖齐刷刷上前。
顷刻间,走廊里充斥起激烈的肉搏碰撞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