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父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惊恐,但很快又被愤怒所取代:“你敢!简初,我就不信你能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
简初耸耸肩,轻笑道:“你都能如此绝情地对我,我还有什么不敢的?不过你放心,看在过去的那一点点情分上,我暂时还不会把你怎么样。但你也别指望我会对你有什么怜悯之心。”
简父咬牙切齿地说道:“简初,你会遭报应的!”
简初站起身,俯视着简父,“报应?那也是以后的事。倒是你,在这监狱里好好反思自己的所作所为吧。”
简初就准备要走了,她居高临下的看着简父,微微俯身对简父说:“对了,你最好不要把这件事跟简舒雅说,因为她的承受能力可比你小得多,如果她万一比较激动惹怒我了,我也不敢保证会不会直接把简氏给拿下来哟,还有,我也有必要提醒你,我回了莫家,跟戚柏言那边也会断干净,所以你最好不要见他了,也不要跟他说任何有关我的事情以及莫家的事情,不然的话,他可能对付不了我,说不定一气之下对付你呢!”
简初的话说完,她也转身走出了会室。
简父看着她的背影,心里恨得牙痒痒,可是却什么都没有再说了。
简初出去后,简舒雅又进来了。
简父当然不敢说,心底多少是有些畏惧。
简舒雅走进会见室,看到简父一脸阴沉,心中涌起一丝疑惑。
“爸,您和小初聊了什么?”简舒雅小心翼翼地问道。
毕竟这么长时间,按照正常的情况来说,他们不应该有这么多话可说,简父跟简母对简初如何,她是最清楚的。
简父冷哼一声,别过头去:“哼,还不是她翅膀硬了,不把我放在眼里。”
简舒雅微微皱眉:“爸,您别这么说小初,您想见她,如果她真的不把您放在眼里,今天大可不必来的。”
简父瞪了她一眼:“哼,你懂什么?她现在攀上高枝了,翅膀硬了,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
简父的话,简舒雅也没有多想,只当他嘴里的攀高枝指的是戚柏言。
简舒雅短暂的沉默,然后道:“小初对你冷淡是正常的,您也不要多想,更不要跟她计较,您对她真诚,她也会对您好的。”
简父不耐烦地挥挥手:“好了,别替她说话!你最近怎么样?”
简舒雅低下头,神情有些落寞:“还是老样子,爸,您在里面要照顾好自己。”
简父叹了口气:“我在这能有什么好,只盼着能早点出去。”
简舒雅脸色一僵,也是没有办法,毕竟做错事情就是要付出代价的。
看着简父,她的心情也很沉重,毕竟原本幸福的家庭,如今却变成这个样子了。
她深深的看着简父,声音低喃的道:“爸爸,我有个事情要跟您说一声。”
“什么事?”简父淡淡的问。
“我和容靳要结婚了。”这一次不来监狱的话,过几天也会过来的,所以现在既然来了,那就顺便跟他说一声。
她跟容靳在一起,简父并不知道,她们之间确定关系当然也是容靳进入简氏,而她因为受不了父母的管束还离家出走,也是有容靳的帮助,后来在容靳的照顾下出国,变得独立自主,再后来简家就出了事。
所以到现在为止,简父也不知道简舒雅跟容靳的事情。
至于对容靳也是了解的,毕竟简氏是容靳融资的。
一开始简父对容靳还是非常的尊重,后来随着简氏的稳定下来后,又开始有了别的想法。
此刻听到容靳的名字,简父也是立刻皱着眉道:“你跟容靳什么时候在一起的?他一开始就是奔着简氏来的,你现在跟他结婚,那岂不是简氏就是他的了?”
ltdivquotcontentadvquotgt简舒雅也是无奈的道:“爸爸,没有人会要简氏的,简氏早就不如当初了,你到底在担心什么?”
简父瞪大了眼睛,愤怒地说道:“我不同意!容靳绝对是别有用心,你别被他的花言巧语给骗了!”
简舒雅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大声反驳道:“爸爸,您为什么总是把人想得这么坏?容靳对我是真心的,他在我最困难的时候帮助了我,您根本不了解!”
“真心?他不过是看中了我们家的财产,你太天真了!”简父冷哼一声
简舒雅气得声音颤抖:“您怎么能这么说?难道在您眼里,就没有纯粹的感情吗?”
“我是为了你好,你别执迷不悟!”
简父依旧坚持,丝毫没有半点退让。
简舒雅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为我好?您从来都没有真正关心过我的感受,只在乎简氏,只在乎您的利益!”
简父怒喝道:“放肆!你怎么跟我说话的?”
简舒雅情绪激动地喊道:“爸爸,您是不是连两个女儿都不要了?小初被您伤透了心,现在连我的幸福您也要毁掉吗?”
简父一下子愣住了,脸上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强硬起来:“我这是为了保护你,不让你受到伤害!”
简舒雅抹了一把眼泪,悲愤地说:“您所谓的保护,就是剥夺我追求幸福的权利吗?我已经长大了,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简父指着简舒雅,声音颤抖:“你要是敢和容靳结婚,就别认我这个父亲!”
简舒雅咬着嘴唇,坚定地说:“如果您非要这样固执己见,不认就不认!反正除了我你还有一个儿子呢,相比之下,当然是儿子对你更重要不是吗?”
简舒雅冷哼一声,说完后就转身往外走去了。
简父气得不行,可是气又能怎样,现在人都不在跟前,自己也出不去,只能憋着呗。
外面,从监狱出来的简初,心情并没有因为与简父的争吵而变得沉重,反而有一种解脱的轻松。
她刚刚那些话,当然都是故意说的。
就是想要让简父活在煎熬之中,让他内心备受折磨。
虽然这样做的确是有些过分,但是那又如何?
过分就过分吧。
反正她问心无愧。
至于去见简父的事情,简初当然也没有跟戚柏言说。
戚柏言现在比较忙。
舒尔在北城已经拉拢了好些企业,除去戚柏言的人以外其他的都是单纯抱着分杯羹去的。
毕竟这些人现在完全就是想要利益,哪里有好处就往哪里跑。
舒尔借着感谢大家为由预定了会所请大家喝酒,毕竟吃饭什么的是最不好办事的,还是喝酒聊天最适合了。
定下来之后,舒尔自然是亲自电话邀请戚柏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