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倒是不服输。”林知皇看着鲁蕴丹笔触锋利的字道:“由字观人,此人.....不会服输。”

    随边弘没有说话,他以前就是因为鲁蕴丹这性格,所以最喜与他玩在一起。

    如今再看鲁蕴丹这性格,他又有些恨了。

    鲁蕴丹这性格.......看如今局势,已经可以推出他的结局。

    “林姐姐,唤沟生来有何事?”

    虞沟生一身白衣,脸上还沾的药粉,兴冲冲地奔了过来。

    很显然,林知皇唤她来这件事,让她雀跃不已。

    林知皇每日都忙得很,若非有事,必不会唤虞沟生来,所以在虞沟生来时,就知道她又有用武之地了。

    “虞娘子,劳烦您来看看,这信纸可有不妥之处?”谢伯言见虞沟生过来,将手中的信纸递过去给虞沟生确认。

    虞沟生的本事,谢伯言这段时日可没少见,对她......那是打从心底里觉得厉害的,更是敬佩不已,心中直道其不愧为传说中的平门高人。

    虞沟生还是很享受别人用看高人的目光看她的,见当世有名的大儒用如此目光看她,下意识的就收起了在林知皇面前的小女儿态,腰背挺直了两分,颇有高人风范的从谢伯言手中接过了递来的信纸。

    “没毒。”虞沟生将信纸接到手中后,便确认道。

    随边弘问:“可有别处不妥?”

    虞沟生闻言,又仔细嗅看了手中的信纸一番。

    “这是........”

    “什么?”谢伯言忙问。

    “陈年竹罐的气味?”虞沟生道。

    “竹子做的罐头?那又怎么了?”谢伯言做出一副愿闻其详的架势。

    虞沟生被谢伯言这番架势狠狠地满足了做“高人”的姿态,便老神在在地仔细科普起来。

    总而言之,蛊虫在新诞时,一般都是生活在特制的密封竹罐里的,后被放入蛊囊,这蛊囊也都大多为最初密封那只蛊虫的竹罐做的。

    蛊虫对初生所居的竹罐有归属心,更可安抚蛊虫情绪,所以蛊虫大部分时间待在蛊囊中也不会的躁动,而是很安静,只有乍然出蛊囊才会应激攻击他人。

    随边弘听出些意思:“所以,你的意思是,这信纸上有某只蛊虫的初生竹罐粉末,那只蛊虫会寻着这味过来,攻击主公?”

    虞沟生摇头:“那只蛊虫不会攻击沾染到竹罐粉末的人,但可随时追踪到身上沾有竹罐粉末的人。”

    话落,虞沟生道:“这只是我的猜测,或许这信纸就是偶然沾到了竹罐的清香味?”

    林知皇曲指弹了虞沟生额头一下:“别方处心积虑送来的东西,岂会有巧合之说?”

    随边弘点头:“应该就是了,鲁蕴丹想用此方法确认主公所在的位置。”

    鲁蕴丹身边善蛊的人,是那黄松秋?

    虞沟生奇怪道:“上次在鲁蕴丹身边的老妇,身上虽然有毒死蛊虫的东西,但她却并不擅蛊术,身上也没有蛊虫。”

    林知皇瞬间就确定了鲁蕴丹派了谁来,唇角微弯道:“但她女儿擅蛊。”

    虞沟生不擅长梳理线条的脑袋瓜转了转:“她的女儿的话......不就是那苗杳之妻与亲传二弟子?”

    谢伯言沉声道:“不止,她还是苗跃伏的娘。”

    虞沟生睁大眼睛:“师父不是去捉她了吗?”

    随边弘眼眸微眯:“思宁道人奈何不得她?”

    那钟雨兰的就很厉害了.......

    虞沟生抓了抓脑袋:“师父应该不会奈何不得她才对........或许,她不是恶人,更是可怜人,师父他老人家又心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