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藏在了这书房前的榕树下!”

    孙郡守面皮抖动,却是镇定的先向林知皇行了见王礼:“下....下官拜见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林知皇见孙郡守依旧镇定,凤眸微眯,招手让张航依贺娴露所说,去这院中唯一的那棵榕树下去挖信。

    在信被挖出来的前一刻,孙郡守都坚信贺娴露是在诈他。

    等林知皇手下的人,真在这榕树下挖出一封用油纸所包的信,孙郡守当即磕头便道:“殿下,下官不知这封信为何会在这,此乃犯官家眷对臣的污蔑啊!”

    “你!这信上可是你的字!”贺娴露见孙郡守到这个时候还倒打一耙,气急败坏道。

    林知皇对贺娴露做了个稍安勿躁的手势,命花铃将还在狡辩的孙郡守押跪下,然后招手让张航叫那份信打开呈到她面前。

    信到了跟前,林知皇扫一眼便将信上的内容看完了,缓声道:“证据确凿,孙郡守,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欲加之罪,何患无辞!”孙郡守咬死不认。

    林知皇笑了:“怎么,你这是要以被奸人污蔑的忠臣死去,将本王钉做铲除异己的专权之主?”

    孙郡守咬牙道:“您不是吗?”

    “主公,外面来了许多百姓!要冲府解救孙郡守!”一名青雁军在这时急奔进来,快声禀报道。

    林知皇不辨喜怒道:“呵,你反应倒是快。”

    孙郡守脸上也浮出错愕之色。

    林知皇看着孙郡守冷声下令道:“莫要拦住,让那些百姓冲进来,进来后便关门抓人,有一个算一个,全部给本王抓了!莫要放走一个!”

    “诺!”

    来报的青雁军抱拳领命退下。

    “想以百姓要挟本王?笑话!”

    一刻钟后,青雁军将带头在外闹事的两人给押了进来。

    孙郡守看到这两人,失声道:“夫人,衡儿!”

    “夫君!”

    “爹!”

    孙郡守怒声道:“都将你们送出府了,为何不走?”

    马夫人哭声道:“权王这昏主派人来抓你,我与儿子岂能丢下你一走了之!”

    孙郡守面如死灰,痛心疾首道:“夫人,你糊涂啊!”

    林知皇听到马夫人这话,却不怒反笑:“本王乃昏主?”

    马夫人原以为是权王派人来,回头看到立于主位的威仪女郎,顿时猜到林知皇的身份。

    “我夫君清廉一生,一心为民!”

    话说到此,马夫人梗着脖子道:“您见他得民心,不愿调任,妨碍了您的霸权,这才给他安上通敌的罪名,意欲除之.....”

    “不是吗!”马夫人质问林知皇。

    林知皇细观了一下马夫人的眼睛,见她还真不是在说假话,是打从心底这么认为的,抬手拦下要上前惩戒马夫人的花铃。

    “孙郡守当真是厉害,难怪本王派出的人,没有一个查出你的不妥之处,倒是不想你做的如此天衣无缝,竟是连枕边人都能骗过去.........”

    林知皇鼓掌:“做叛臣做到孙府君这个份上,倒确实是本事。”

    妻儿都在这了,孙郡守也不装了,冷声道:“什么叛臣,我本就乃齐氏家臣!我忠于你了,才是叛臣!”

    话说到此,孙郡守目色严厉地看向贺娴露,道:“你爹就是叛臣!”

    “我爹乃忠臣!”贺娴露哽着脖子掷地有声道。

    “呵!”

    孙郡守轻嘲一笑:“贺近那个老匹夫,本乃农家子,是齐氏族学内的先生收了他进学堂,齐氏又资助了他家里,他才能一心向学,学有所成。”

    “齐氏栽培了他,更给了他荐了官,他倒好.......此地一朝易主,不在齐氏掌下了,他便也顺理成章地转投了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