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兄弟说的有道理!这还只是第一个新娘子就这种货色了,后面的岂不是......嘿嘿!”

    来这的常都知道,明莱楼每夜出嫁的新娘子,品质都是由低到高出的。

    这第一个出来的新娘子品质就这么高,后面再出的新娘子自然也不会差。

    不少人已经摩拳擦掌的期待起来。

    站在中心台右侧的老鸨园娘见将楼内人的胃口,都被吊的差不多了,这才开始报价。

    “灯蕊娘子初夜起拍价,五朵花!”

    园娘此话一落,在场不少正摩拳擦掌的人,一时间都倒抽了一口气。

    在明莱楼,一朵花代表六十两银子。

    五朵花,也就是三百两银子,许多妓女赎身都还到不了这个价。

    “园娘,你这货好是归货好,但也不能明目张胆的抢钱啊!”

    “就是!一个新婚夜卖到三百两银子,那落的不是红,是金液不成?”

    一楼的人此话一出,楼上楼下都发出怪笑声。

    园娘做老鸨多年,什么场面没见过?丝毫不慌,甩了帕子就道:“各位爷,这一分钱啊,一分货!”

    “这些世家女郎,哪个不是金尊玉贵养大的?”说着话,园娘走到了灯蕊身边,用手抬起她的脸,给堂上堂下的人更加细致的观看。

    “诸位要是嫌贵呀,看看就得了,可莫要掏空家底出手,害了这些好姑娘的前程。”

    园娘最后一句话,说的不软不硬,既给了在场人面子,也是在点在场的人,没钱就不要再在这里充大头蒜,早些回去歇息,莫要再这丢人现眼了。

    随着园娘话落,明莱楼里人高马大的十余名打手也进了一楼大堂。

    虽然这些打手进来后就站在不显眼的地方,并没有旁的动作,但依旧威慑力十足。

    这些打手一进来,一楼那些原本还要说讽刺话或是要和园娘好好“争论”的人,立马都老实闭了嘴。

    园娘见楼上楼下都安静了,面上再次扬起格外喜庆地笑:“嘿呦,多谢诸位人赏脸了!那咱们就继续赏花吧!”

    “蕊娘子,这边请。”

    园娘笑容满面的将中心台的位子全部让给灯蕊。

    做新娘子打扮的灯蕊含羞带怯地抱着琵琶坐到表演台上,弹着琵琶,吊着娇嗓唱了一曲如泣如诉的闺怨。

    一曲落,在场看无一不叫好。

    二楼雅间的一名看,更是直接就往站在中心台上灯蕊抛去了五朵花,道:“灯蕊姑娘的初夜,我要了!”

    这声刚落,一楼也有看抛出了花,不过这花的数量比之前面那人,多了一朵。

    在二楼雅间观看的林知皇与符骁看到这一幕,还有什么不明白的,都懂了,这边说的竞价是什么意思了。

    林知皇冷声道:“底层的人活的艰苦,这些盘剥的人倒是活的恣意。”

    符骁抬手抚了抚林知皇的腹部,虽然眸中也有怒意,但还是劝林知皇道:“莫要动怒,将那幕后之人吊出来后,将今日所有来嫖的人,都抓了依法处置便是。”

    林知皇收了面上冷意,拍了拍符骁抚上她腹部的手:“嗯,倒也是好事,渣滓都聚集在一起了,倒省得本王一个个去找。”

    两人说话间,灯蕊的新婚夜已经竞价到了九朵花。

    林知皇听着楼下热火朝天议论争讨声,侧头看向桌面上那些早已准备好的黄色绢花。

    “泽奣作何?”

    “竞价。”

    林知皇直接抱了一捧黄绢花,往楼下大堂撒去。

    “嘶,一二三.......十五,十六!哇,二楼竟然有人丢了十六朵花!”

    一楼原先丢了花竞价的商人怒骂道:“娘西皮,这是哪个冤大头?钱多了没地花是吗?这个价都够给灯蕊娘子赎身了!”

    园娘则满脸兴奋地大喊道:“十六朵花,还有人抛花吗?”

    园娘等了等,见楼上楼下再没人抛花竞价,当即喊道:“来,送我们的灯蕊娘子出嫁!”

    两名丫鬟手脚轻悄地走上台,一人给灯蕊盖上喜头红帕,一人牵着红绣球绳,就把人往二楼雅间厢房里带。

    不一会儿,灯蕊便被这两名丫鬟给带进了符骁与林知皇所在的包厢。

    这间包厢的看台窗口就一两丈,但其后的空间却非常大,光床榻就有四张,每张床上准备的器具不尽相同,可以说是满足了各种癖好的人了。

    这明莱楼也是会弄,给这四个床榻还分别命名为春夏秋冬。

    这会两个丫鬟牵着盖了喜头的新娘子灯蕊一进来,就恭声问背对着他们而坐的符骁道:“新郎官想让新娘子坐哪张榻喜结连理?”

    林知皇这才细看了一下几个床榻的区别,凤眸含煞微眯,心道:

    可真是会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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