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这边收到消息比柳夯更详细些,笃声道:“就是他没错,已经浮出水面了。”
温南方冷然笑道:“裴氏现在越来越自信了,开始往台前走了。”
杨熙筒反应过来:“主公这是打定主意要收拾裴氏了?”
林知皇颔首:“嗯。”
管福庆恭声问:“主公,如今我方继续攻齐,已经不占大义之名了,可还攻?”
“攻,怎么不攻?”
林知皇翩然挥袖,走到大书房左墙悬挂的大济舆图前,意气风发地一指茁州的板块道:“本王与齐氏之间,没有大义也有私怨。”
“义子营,还有本王王夫在齐氏所受的委屈,都是本王兴兵的由头!”
“本王手下的大将如今势头正好,各自都攻下了茁州一城,岂能因不占大义之名了,就不继续乘胜追击?”
“当然要继续攻!”
“名只是锦上添花的东西,若实在得不了,不要了便是,大不了过后再玩舆论战便是。”
话说到此,林知皇眸中露出毫不掩饰的征伐欲:“茁州,此次本王要定了!”
“主公果决!南方愿随!”
“主公果决!熙筒愿随!”
“主公果决!福庆愿随!”
“主公果决!夯愿随!”
就在林知皇与温南方、管福庆、柳夯等人商议攻齐的战策时,驻守在大书房外的青雁军副统领张航恭声禀报道:
“殿下,方侍郎在外请见。”
正好这时林知皇与温南方等人也将茁州的战事也讨论的差不多了,扬声道:“进。”
大书房的门被打开,方涯璞拿着刚审出供状快步走了进来,见到林知皇,便拱手禀报道:“主公,塌楼的幕后主使审出来了,三人都供述是一名叫裴旸立的人,指使他们这么做的。此人是蒙面见的他们,所以三人也不知其长相,无法供起画像。”
当初这裴旸立见蒋茯筠,也是带了银质面具的。
林知皇听后嗤笑道:“这人的名字最近倒出现的频繁。”
柳夯沉眉道:“从主公归返到今日,他频繁的在您所在周围行刺杀之事,这是.....故意挑衅?”
杨熙筒凝声道:“自视甚高,不将主公放在眼里。”
这种人,杨熙筒从跟着林知皇以来,见的多了去,一眼便能窥破他的心思。
温南方墨眸敛起:“此人应该还在州城内。”
管福庆皱眉道:“但藏的很严实,官兵一连几日都未搜出他。”
裴旸立已经在林知皇这里犯了众怒。
在场的温南方、杨熙筒、管福庆、柳夯等人都感受到了他的挑衅,对他起了杀意。
林知皇玩味道:“这人就是自信本王抓不出他,这才不掩姓名行事的。本王不将他抓出来.......”
“倒显得本王无能了。”
柳夯弹了弹袖口:“今日是林校尉娶越公子的大喜日子,正是生乱的好时机。”
管福庆接话道:“之前他几次计划都未成,但您也未抓到他,应该已是助长了他的嚣张气焰。此次.......”
“他定会再次出手。”
杨熙筒冷笑:“就等他来。”
林知皇柔声道:“本王就等他来。”
王府张灯结彩,红绸高挂,内外皆一派喜气洋洋。
王府正大门前,两队身着红色喜服的仆人整齐地排列着,他们脸上洋溢喜庆的笑,手中的灯笼在春风中摇曳生姿。
随着鼓乐声响起,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地出发了。
行在队伍最前面的是一匹披着红绸的骏马,马上坐着身着大红喜服,头戴金冠的林婉娘。
林婉娘在马背上挺直了腰杆,独显英姿飒爽,气宇轩昂。
夹道来看热闹的百姓还是头回见女郎骑马迎亲,都觉新奇的紧,不住地交头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