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点头:“不要命。”如今也算报了那一掐之仇了。

    虞沟生松了口气:“您消气了就好了。我二师弟人是贱了点,但却并不真坏,您和他熟了后就知道了。”

    “嗯。”

    虞沟生却还是不走,还是开口求了情:“二师弟和三师弟不一样,他娇生惯养的......林姐姐,您收着点。”

    “好,看在沟生面子上,便放了他。”

    埋了这许久,便是那土是松的,也不好受,也够了。

    虞沟生却以为是她的求情有效了,遂不再担心,乐颠颠的就跑了。

    “大能之人却心思单纯,真是不错。”虞沟生走后,随边弘如是评价道。

    林知皇笑,问:“聪渊喊住思宁道人说了什么?”

    随边弘唇线弯出精致的弧度,将自己刚才和思宁道人说的话转给了林知皇知晓。

    林知皇听后就笑了:“妙,收不到人,将人支开,断齐冠首一臂也是可以的,聪渊慧极。”

    “主公过誉了。”随边弘嘴上这么说着,但他的表情却不是这么说的。

    林知皇心情颇好道:“那自作聪明的温南行呢?”

    “窦大将军在见他,您要见?”

    “见见吧,今日本王有时间。”

    随边弘点头,吩咐人将温南行从窦图那带来,同时让人将田集带来。

    田集先温南行一步到,显然为这时林知皇能召他来很高兴,这是明显来活了啊。

    田集还等着在林知皇这多立功好换身份呢,一来就向林知皇表忠心。

    随边弘却因为田集乃苗杳之子,不是很想让他与林知皇多亲近,田集才说两句,随边弘便慵懒地笑着将人请去了一边的屏风后待着。

    田集还想与林知皇讨巧套近乎,但是帅帐外这会明显就回来人了,他也不好再缠着林知皇,便耷拉着个小脑袋,一溜烟地跑到了随边弘所指的屏风后。

    “温南行拜见殿下!殿下果然威仪无双!”温南行一进来,便恭恭敬敬的对上首主位端坐的林知皇行了拜见礼。

    “直起身来。”

    温南行依言直起身,往上方望来。

    林知皇含笑道:“长得倒是与聪深无相像处,甚好。”

    温南行脸上的笑僵了一瞬:“殿下,在下比聪深年长五个月,该说是他与我长得不像。”

    林知皇变脸,不悦道:“你算什么东西?聪深为何要长得与你像?”

    刚才还因为林知皇对他有好脸,而放松下来的温南行顿时惊了一跳。

    “殿...殿下?”

    “听说你向姜氏告密了本王的行踪?”

    温南行顿时更紧张了,但咬死不承认:“殿下,想必是有人知道我要来投你,忌惮我身负之能,这才提前来在您面前坏我名声的。您不要被那些小人给蒙蔽了去啊!”

    “那你往聪庭身边放中了蛊的老鼠,是欲作何?”

    “就是追查行踪之用,绝无害人之意,此处每位诸侯身边,我都放了这种老鼠。”

    温南行这句话既是在解释,也是在向林知皇展示他的用处。

    林知皇面上怒气稍收:“哦?如此说来,如今每位诸侯的确切所在地,你都知道了?”

    温南行忙不迭地点头。

    “学这小道,你倒是不抵触。”林知皇状似不经意地问。

    温南行显然早就打好了腹稿,这会正气凛然道:“苗杳用蛊害人无数。被害之人就是因为不善此道,才会被苗杳玩弄于股掌之中,我当时委身拜苗杳为师,想的便是学来他的本事,然后在此道上打败他,为这世间除害。”

    林知皇低声笑了起来:“这么说,你还是忍辱负重,以身饲魔的正义之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