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玉寐见自己所行之事,被善刑讯的师兄给猜到了,干脆破罐子破摔承认了。

    男扮女装的事,都被权王给猜到了,他还有什么脸可丢的?

    “怎么了?这温南行不好好学文武道,却去拜苗杳为师学害人小道,我玩弄一下他的感情怎么了?”

    越说戚玉寐越是理直气壮:“我这是在替天行道!”

    随边弘:“.........”果然人贱起来,是能贱出花样来的。

    汪长源:“.........”这戚玉寐以前在守山书院树敌无数,也不是没有理由的,可.....太顽皮了。

    在场就只有林知皇在听完戚玉寐这段厚颜言论后,表情还能维持正常。

    “所以你是以女身送了件东西给那温南行,那温南行因为心仪于你一直带着.......你这才能时时都知道温南行的位置?”林知皇扬眉。

    “嗯。”戚玉寐仰头,显然很自得自己的魅力。

    随边弘:“..........”

    汪长源:“..........”

    所以那温南行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所心仪的人,是穿女装的戚玉寐了。

    随边弘与汪长源同时沉默了,竟有些同情起那温南行来。

    温氏这对姐弟,在婚嫁之事上会如此不幸,除了有他们的爹温禾诩平时不积德的主因外,这不讲武德的戚玉寐也功不可没。

    林知皇却玩味地勾唇:“现在温南行人在哪?”

    戚玉寐毫不隐瞒道:“昨日确定人就在这附近,现在不知道了。”

    林知皇的目光轻飘飘地落到戚玉寐身上,曼声问:“戚大郎君说,本王若是抓了他的心上人,威胁他现身.....他会不会现身?”

    戚玉寐顿时明白林知皇要做什么了,退后一步道:“殿下,威武高智的殿下,情爱在性命面前,不值一提,还请您三思啊。”

    “但本王觉得他还在这附近呢。”

    林知皇看着戚玉寐道:“有这么个随时都能知道本王行踪的人,到底不美。”

    戚玉寐识趣道:“您若想抓他,玉寐能帮您找人。”

    林知皇摇头:“抓人到底被动,温南行能在主驻军营被齐长铮抓时都能逃走,想必也是有些本事的,在开阔的地方就更难抓了。”

    戚玉寐被林知皇玩味地眼神看得又退了一步。

    林知皇漫不经心地继续道:“如果本王言又抓到了几名做奸的清平门余孽,在这驻军营前面对你施露首埋身的三日刑,你说......”

    “就在附近的温南行注意到自己的心上人被擒.......会不会找机会来救你?”

    林知皇最后那句话,问戚玉寐问得格外真诚。

    这会,换随边弘与汪长源抬头望天了。

    他们觉得会。

    要论狗....咳,会戏弄人,应是无人能及得上主公(殿下)的。

    汪长源与随边弘这么想着,心情格外美丽起来,在场那要被做诱饵的戚玉寐,心情可就不怎么美丽了。

    “殿下,此次玉寐前来助您,您不能这般对玉寐啊!”戚玉寐面上露出受伤的表情。

    被只露个脑袋埋地下,就算是假的,这也难受啊!

    谁知道温南行什么时候来?

    若是温南行那小子不来,他岂不是要被埋上个三日?

    “双季稻的种子还有水车,要不要?”林知皇笑道:“戚氏若想买,本王可以直接卖,免得你们去别方或是商户手中买,转了多道手,多浪费许多钱。”

    戚玉寐瞬间动心,见缝插针地讲起了条件:“那别的农具、宣纸还有土豆、玉米的种子,戚氏也能向您购买吗?”

    “这就要看戚大郎君能不能让那温大郎君为爱不顾一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