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小人名田福,今年二十有二,与苗杳.....没关系。”

    田福这话刚落,另一边脸就也挨了吴煦的大耳刮子。

    “呜.......”两颊迅速肿起来了的田福哭的稀里哗啦:“我错了.....呜呜....别打了。”

    两个大耳刮子就怕了,比苗杳还耸。

    吴煦面上露出鄙夷之色。

    “知道错了就重新再组织一下语言。”林知皇漫不经心地走到座位上坐下道。

    “小人乃苗杳亲传三弟子,原是流民,后苗杳看我聪慧便收了我为徒。”

    林知皇闻言,对吴煦轻抬下颚,目光冰冷地看向田福。

    吴煦意会,上来便折断了田福的臂骨。

    随着咔哒一声响,田福仰头惨叫。

    虞沟生在一旁看地龇牙咧嘴。

    吴煦注意到虞沟生的神态,很有些奇怪林知皇为何不让虞沟生先退避。

    虞沟生虽然嫉恶如仇,但她并不狠,看到这种审讯过程,必是要心里不适且起怜悯之心的。

    吴煦犹记得最初见到虞沟生时,就是因为虞沟生看他用刀网捉拿天方子,来一句“可杀人不可虐人”自己才对她起误会,与她打起来的。

    吴煦在想前事时,就听林知皇道:“先不说苗杳这样的人会不会近距离接触到流民,就说苗杳也不是火眼金睛,第一次见你.....就能看出你的聪慧并收你为徒?那苗杳都可以说是大善人了。”

    虞沟生与吴煦听得林知皇这话,都知道田福又在说谎了,特别是虞沟生,刚才的那丝不忍心瞬间就没了。

    “呜呜....殿下....小人错了,还请手下留情没,小人....小人再也不敢了,嘶嘶.....”田福涕泪横流,疼的不住吸气。

    “说吧,你究竟是怎么被苗杳选中为徒的?”

    田福这次不敢再说谎了,哭声道:“殿下,我也是被逼得啊,呜呜....我确实乃流民出身,在八岁时被一伙人从流民堆里选出来带去了一个营地,当时和我一起被送进去的流民孩童有很多.......”

    田福的话让林知皇皱眉,这让她想到了义子营。

    而田福接下来的话,也证实了她的猜测。

    “送我进来的人告诉我,最后走出这营地的人只能有一个,然后就走了。之后每日他们都会给我们送只够半数人吃的食物......引我们相斗.......”

    “呜呜....我是从那里面活下来的唯一个人,出来后.....呜呜....苗杳就收我做了亲传弟子。呜呜.....”

    虞沟生听到这里眉头都皱的打了结:“那当时与你同营的其他孩子,你都杀了?”

    田福i呜呜哭:“我哪能杀这么多人,都是互相杀的,都想做最后活下来的人,而我就是最后一个活下来的人.....呜呜.....”

    吴煦皱眉,如此选人.......那最后出来的人....即使聪慧,也都已是灭绝人性之人。

    苗杳竟然用这种毒辣的方式选弟子。

    果然....该死!

    吴煦愤怒,虞沟生听完后就是暴怒了,跳起脚来怒骂苗杳,若不是知道苗杳这人林知皇要留在联盟军庆功宴上祭旗,她现在就想将这人除之而后快。

    林知皇喜怒不形于色,又问:“苗杳的另外三个弟子也是这么选出来的?”

    田福摇头道:“我不知道,其他弟子我都没见过,苗杳没让我们互相见过。但我知道......”

    吴煦呵斥:“如实道来,莫要吞吞吐吐。”

    “是是是!”

    吴煦一出声,田福就吓得不行,忙又道:“我知道苗杳这样的营地开过三次,有次好像他还把他儿子都丢进去了,就是那苗州牧苗跃伏,就是苗杳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