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毫无征兆捂住胸口后倒地,突然死的。

    齐冠首闻言丢下手中公务腾地一下站起身,带着师父思宁道人便去看手下人抬回的时铎尸体。

    思宁道人检查过时铎的尸体后道:“心脉尽断而亡。”

    何德闻言忙问:“时铎好端端的....怎么会突然心脉尽断?”

    思宁道人铁勾手划开了何德心口翻检了一番后才道:“心脉是被蛊虫咬断的。”

    苗杳已经被权王抓了,还会用蛊虫的.....那就只有思宁道人的大弟子了。何德心里这么想着,已经欲言又止地看着自家主公了。

    齐冠首摇头:“不是见雪干的。”

    思宁道人的铁钩手一顿,停下了翻检时铎的尸体举动,回过头瞪了何德一眼,咆哮道:“你怀疑我的乖徒?她哪会用蛊虫杀人!”

    何德被思宁道人的狮吼震地缩了脖子,齐冠首忙安抚自家师父。

    一番混乱过后,场面才重归平静。

    何德分析道:“若非是虞娘子,那这事也与权王没关系了,是忠于苗杳的余孽干的?”

    思宁道人忧心地皱眉:“没想到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苗杳确实有收徒传承蛊术,”

    何德还是怀疑权王:“苗杳徒弟来为苗杳清理时铎这叛徒,时间点也太过凑巧了。”

    就正好是时铎要带主公的人马去寻苗杳的藏宝地时......

    齐冠首浅声道:“或许是那人一直就守在藏宝地附近,已经将那地视为了自己所有之物,谁来他都......杀。”

    何德瞪大眼睛:“您的意思是......苗杳那徒弟也知道藏宝地点,就等着苗杳死了,联盟军退出此地后他好秘密将这宝藏占为己有?”

    齐冠首颔首。

    思宁道人闻言甩袖:“苗杳所收之徒果然都与他一个德行,狼心狗肺。”

    若这人是为了给苗杳清理门户来杀时铎,还算他血性。

    没曾想却是为了等师父死后好占师父的资源,所以才杀的时铎,这可真是与苗杳没什么不同.......不是啥好鸟。

    “师父,能找到他吗?”齐冠首问。

    这徒弟这般守护那藏宝地,那肯定是知道这藏宝地点的,抓到此人,他依旧能知道藏宝地点。

    思宁道人从怀中掏出一只骨笛,对齐冠首道:“为师试一试。”

    说着,思宁道人便开始吹奏骨笛,准备召回跟在虞沟生身边的蛊王,去寻那用蛊暗杀时铎之人的。

    时铎骤然身死的消息,很快被了影使报给了林婉娘,林婉娘片刻都不耽搁,立即来帅帐将此事报给林知皇知晓。

    林知皇知晓此事后道:“看来齐冠首这是与时铎解了嫌隙,在时铎带人去寻宝地的路上,被人给暗杀了。”

    林者棋、曲伟、淮齐昭则都看向林知皇。

    林知皇被几人看的一愣,而后失笑问:“你们以为是本王派人动的手?”

    曲伟小声道:“您不是答应了那杜五娘子,要帮她杀那时铎报仇吗?而且...时铎正要带齐冠首的人马去藏宝地.....哈哈。”

    后面的话曲伟没有说全,一声干笑已经说明了他此刻的想法。

    因为时铎一死,对他们这方是极为有利的事。

    林知皇笑了:“不是本王动的手。”

    这会换林者棋、曲伟、淮齐昭几人愣住了。

    淮齐昭皱眉道:“这杀人手段.....倒像是用的蛊术,若不是主公派人动的手,那这驻军营附近......”

    曲伟惊声接话:“还有善蛊术之人?”

    林者棋皱眉:“这人动手的目的是什么?来为苗杳清理门户,并趁机救走苗杳?”

    淮齐昭对苗杳这种会邪术的人很是忌惮,当即便恳请林知皇早日处决了苗杳,以免夜长梦多。

    林知皇却觉得那人若是来救苗杳了,早就往自己这边探营几回了,但林婉娘一直监听着整个驻军营,跟本就没有这方面的动静,这足以说明来的这人,目的并非是救苗杳。

    至于那人这个时间点杀时铎.....倒像是在阻止藏宝地具体位置被泄露。

    林知皇曲指敲击宽椅扶手,安抚手下人:“诸位莫慌,本王已经加派人手看好苗杳了,那人来此救人最好,自投罗网。就怕......”

    林者棋懂了,突然击掌接话道:“就怕那人被齐冠首先捉到了!”

    淮齐昭也瞬间明悟:“此人想必与苗杳关系极近,也探知了苗杳的藏宝地.......”

    曲伟也反应过来:“齐冠首若活捉了他,倒不必像对前来投效且有立功的时铎那般礼遇了,完全可以用刑审人!用刑之下.....哪会有撬不开的嘴!”

    曲伟话音刚落,虞沟生便急冲冲地跑了进来,进来便对上首主位端坐的林知皇道:“林姐姐,不好了!”

    帐内众人齐齐看向奔进来的虞沟生。

    虞沟生一点都不在意他人的目光,继续对林知皇道:“师父强行将蛊王从沟生身边给召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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