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婆劝道:“主母,福祸相依,殿下若性子不强硬......又岂会志在天下?”

    罗婆一句志在天下,又将裴菱雪的泪给逼了回去:“就你会说话。”

    “奴说的都是实话。”

    裴菱雪破涕为笑,主仆两人又闲话了好些林知皇的种种不凡,这才让裴菱雪对林者蕊的怒火消了些。

    之后裴菱雪又细问了林者蕊的情况,才知道她最近好像经常头疼,想着公爹对他们夫妻俩这些年暗下多有照拂,又疼宠林者蕊这老来女,便派了个医者去给她诊治。

    哪知医者诊治回来后报:林者蕊好似患了头瘤。

    头瘤乃不治之症。

    裴菱雪听后挥退了医者,吩咐他每隔三日便去给林者蕊看诊一番。

    该名医者退下后,裴菱雪对罗婆感慨道:“难怪老一辈人常说多行不义必自毙这话,她都脱离了鲁氏,我也留她一条生路了,她最终还是得死......”

    “还是痛苦的死.......”裴菱雪唏嘘。

    罗婆也唏嘘,感叹道:“谁说不是呢?哎.......”

    此事后,裴菱雪做起慈善事业来越发坚定,也不心疼这笔开支了。

    日子又平淡忙碌的过了五日,影使带着林知皇的亲笔手书来面见裴菱雪。

    裴菱雪在看过林知皇亲笔手书后,立即去了林知皇的书房,将挂在书房书案后方墙面上的玉麟破天剑给取了下来,用木匣装了交给这名影使。

    影使取了木匣刚走,温南方便派人来问裴菱雪去林知皇的书房拿了什么出去。

    裴菱雪因为温南方这段时日的结党之举,对他很有些忌惮,没说实话,搪塞是将林知皇用惯了的几块墨送去了。

    温南方也就是例行来问问,裴菱雪这么使人这么回,他也没多做怀疑,想了想写了封私信派人送去给林知皇。

    裴菱雪到底对温南方这段时日的异常举动不放心,也写了封私信发给林知皇,不偏不倚的在信中写了温南方这段时日的异常之举。

    裴菱雪刚将私信发出去,她也收到了一封私信,来信人是久不联系的小弟裴菱辰。

    在看过裴菱辰写来的私信内容后,裴菱雪大惊失色,忙让人唤罗婆前来。

    还不等罗婆与裴菱雪就这私信上的内容商量出个所以然来,管福庆便来了,言守山先生之女,上一任蛮王吴奎遗孀孔淑韵在外递拜帖求见。

    孔淑韵是大张旗鼓的来的,护送她前来的护卫军,还是新任蛮王吴踅特意点的。

    吴踅在选护送孔淑韵前来的人上也是费心了的,都非是蛮族士兵,明显是为了降低库州这边的警戒心,以示他的友好。

    孔淑韵言与裴菱雪有旧,此次前来的理由是,因十分想念裴菱雪这位故人,所以前来探望。

    裴菱雪连孔淑韵的面都没见过,哪来的旧?但在想到自家小弟写来的私信,裴菱雪在管福庆问她是否真与孔淑韵有旧时,她没有否认。

    管福庆在确定裴菱雪确实与孔淑韵有旧后,倒也不好拦着人不让见了,毕竟孔淑韵虽然现在身份特殊,乃吴奎遗孀,但当时也非是自愿的。

    再加上孔淑韵还有个身份乃守山之女,倒也不好将人直接拒之门外。

    管福庆先将孔淑韵与护送她的人安排进驿站暂住,然后才回来问裴菱雪可要见人。

    裴菱雪没有擅作主张,而是先问了如今代执政务的温南方与杨熙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