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红脸上余怒未消地问:“此处都被我们两方守了,苗杳明摆着不是我们的就是他的,为何他还要再放别方势力进去擒人?”

    林知皇悠声道:“就是因为苗杳不是本王的就是他的,他才大方放别方势力的人进的那陵墓。”

    忽红怒气一顿,不解地问:“这是....何意?”

    在一旁的林者棋替林知皇为忽红解惑道:“因为齐冠首不想让我们这边的人擒得苗杳。在齐冠首放人进去前,我们这方人马捉得苗杳的机率是一半.........”

    “而他在放了另两方人马进去后,我们这方人马捉得苗杳的机率.....就减为了两成半。”

    话说到此,林者棋啧啧叹道:“那齐冠首宁愿自己也跟着我方降低擒得苗杳的机率,也不愿我们这方擒得苗杳机率增大。”

    林知皇颔首:“不错,由此可见齐冠首十分忌惮本王了,宁愿别方得手苗杳,也不愿苗杳苗杳到本王手上了。”

    忽红懂了,不悦道:“早知如此,之前就不应该答应他分时而守的提议的!”

    林者棋宽慰道:“谁也不会想到齐冠首那边宁愿自损利益,也要阻我们这方,忽大将军不必自责此事。”

    林知皇却赞道:“这齐冠首倒也果断,本王再擒得苗杳,对他的威胁确实比别方给他威胁会大,他如此做到也算阳谋,赤云不必生怒。”

    “可..........”

    林知皇含笑打断忽红后续的话:“不过只是降低机率罢了,又不是完全没了机会,无碍。”

    林知皇惯来就是忽红的主心骨,她都无碍了,忽红自然也信这“无碍”,于是便关心起林知皇情况来。

    “主公这是秘密前来的?沿路可还安全?”

    林知皇颔首:“瞭望与聪渊等人带兵继续前攻,本王带亲兵秘密前来时保密工作做的极严,一路上畅通无阻。”

    忽红当即明白了林知皇的安排,眉开眼笑道:“主公这是准备之后都亲掌红所率的三万兵马,亲伐清平军了?”

    “嗯!”

    忽红听到确切的回答,顿时开心地仰首欢呼。

    林知皇与忽红聊完了正事,便去探望林阳全了。

    见躺在床上的林阳全发色越发花白,不见几缕青丝后,林知皇颇有些唏嘘的在他榻边坐下。

    祖父.....确实老了。

    林知皇想到之前她在林氏藏书阁里看过的那些标有批注的治国之书,轻叹了口气,对双目紧闭的林阳全道:“祖父放心,林氏一族我虽保不得百世富贵,但全族性命,我总归会保的。”

    这句话后,林知皇又独自一人在林阳全房里坐了许久,方才离开。

    林知皇一走,双目紧闭的林阳全布满鱼尾纹的眼角滑下两滴老泪来。

    林知皇与大军汇合后,便没再隐瞒行踪,才过了半日,全军上下都知林知皇来此亲掌他们的消息了。

    一时间,整支军队精神面貌更佳,连在营内巡逻的卫兵都走的虎虎生风,就为能在“偶遇”权王时,给她最好的印象。

    第二日,周边驻军的各方诸侯也收到了林知皇来此的消息。

    有了先前助军忽红带兵进城援军的事,林知晖也不装了,堂而皇之的命人递了拜帖过来。

    林知皇这边大大方方地接了拜帖,下午林知晖便从览州东城门入城来见。

    “阿姊!”

    等帅帐内的闲杂人等都退了下去,林知晖便再也按捺不住激动,低唤了一声。

    之前各军在主驻军营汇军时,林知晖要假做与林知皇翻脸,两姐弟即使同处一室,也没有一个眼神交流,如今却是不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