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率的三万攻城兵见掌军人接连被炸,终于军势大颓,本已露败清平门大军趁势反攻。

    紧要关头,从前为此军主帅的符骁突然出现在前线,临危不乱地接下此军的指挥权。

    原本已乱的三万兵将见符骁着甲出现在城门前,军心顿稳,气势再次如虹。

    天明时分,符骁率兵逆转颓势,一举攻破屏城内城。

    屏城守将见战势再不可逆,只得下令向后撤军,然而却没能走掉。

    原来符骁在力攻内城门时,就已分兵从外城间区绕去了面西的那处城门,去封锁了城内清平门大军的退路。

    屏城守城将被生擒,万余清平军没能退出屏城,符骁命手下传令兵喊出“缴械不杀”后,被困屏城的万余清平军投降。

    符骁带兵攻下屏城的消息,第一时间就传到了在后行军的林知皇这里。

    “哈哈哈!”林知皇仰首大笑。

    温南方等人见林知皇收到捷报后这般大笑,面上也露出了笑意。

    笑过后,林知皇道:“这可如何是好,袁大将军身受重伤,政王也在战中不知所踪,这军岂不是聪庭非掌不可了?”

    柳夯纯然道:“谁说不是呢?毕竟那齐鸿章听说政王没有找到,就急’病‘了啊。”

    梁峰溪笑呵呵道:“柳参军这话说的,便是齐鸿章没病,以他在军中的威望,还能代掌军不成?”

    梁峰原冷声道:“师弟原来该在我军中才对,能如此快便赶到了攻城前线平乱,似乎过于明显了。

    温南方温声道:“明显又如何,便是不明显,别方的谋士也能分析出来这事背后的蹊跷,只要面子上做的无可指摘便可。”

    林知皇含笑道:“不错,只要在面上,聪庭是临危去救军且还打了漂亮胜战的人,别方就算有所’猜测‘,那也只能是猜测。”

    随边弘慵声笑道:“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果然是聪庭。”

    随边弘这话,指的就是如今生死不知,下落不明的政王了。

    “哈哈哈!”张缘继大声笑道:“主公的王夫果然乃天下一等一的男子,一出手就知有没有了!”

    “这又是打胜仗,又是夺军权的,竟他娘的还生擒了清平军的大将和万余兵力,可真他爹的厉害!”

    张缘继自从说“他娘的”这类脏话被梁峰原教训后,便改词开始问候对方的爹了。

    毕竟被他骂的人再怎么该骂,他娘生这垃圾一场到底受罪了,问候他那只管播种不管教的爹正正好。

    梁峰溪听张缘继这般说脏话,嘻嘻笑了起来,转头对冷面的梁峰原道:“哥,张大哥都这么改口了,你就让他说些脏话吧,莫要再因此罚他了。”

    “在主公面前言语无状,改罚。”梁峰原冷漠无情道。

    脏话在梁峰原这里不分性别,张缘继只要在林知皇面前脏话,他就必会罚张缘继,不会容情,立志于罚到张缘继改为止。

    张缘继听梁峰原这么说,已经开始向上首主位的林知皇投去求救的目光了。

    林知皇见到张缘继投来的求救目光,心情颇好再次悦声笑了起来。

    相比于林知皇的喜上眉梢,新接到最新战报的齐冠首就眉目生寒了。

    关山衣面色凝重的来回踱步:“符骁怎会出现在那里?权王怎会放他去那里?就不怕.......”

    齐冠首浅声道:“按聪庭出现在屏城前的时间来看,他不会是接到消息从后军往前赶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