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听到手下来报的这些流言,丝毫不怒,反是悦然朗笑。
温南方却面色黑沉道:“到底还是损了您的名声,这苗跃伏坐实可恶。”
柳夯纯然道:“挺好的,大家都这般轻视主公,主公倒时将手段落到他们身上时,也会更疼,我喜欢这样。”
还能省不少事。
至于名声这事,哈.....
只要不是切实涉及到百姓利益的事,百姓们听了就听了,主公倒时再来几件对民有正面影响的政策,之前那些似是而非的流言,就是流言。
百姓自己就会站出来为主公澄清这是流言,而非事实。
随边弘潋滟的桃花眼微眯:“戚玉寐这般掺和进来,也不知目的为何。”
林知皇听随边弘提起戚玉寐,问:“戚玉寐这人......怎么瞧着你们师兄弟都不喜他?”
温南方轻声回道:“因为他对所有人都有敌意。”
“哦?”
林知皇不由想到当初与他偶然遇见的那一遭,确实......敌意挺重的。
一醒来就掐人脖子,明显是将她这初见之人摆在了敌人的立场上,倒确实是敌意甚重。
随边弘道:“戚玉寐与所有人都不交好,且经常与人在言语上起冲突。众师兄弟也与他不熟,也就是师父与他熟些,而且......师父很是怜惜他。”
“怜惜他?”
这个词,用的有些意思了。
林知皇转了转手上所带的南红扳指,道:“看来他是守山书院的万人嫌了,方才本王见他,倒是没看出来。”
“万人嫌?这词新颖。”随边弘听到这词琢磨了会,慵声赞道:“形容他,倒格外贴切。”
难怪当初会有同门看到戚玉寐睡在大道中央,要骑马踏他了,看来是很讨人嫌了。
林知皇又抬手摸了摸脖颈,这戚玉寐....倒有些意思。
此时掺和进来,也不知在筹谋什么。
“主公真与他见过?”温南方问。
“嗯,见过,以前见时倒不知是他。”
“真见过?”随边弘潋滟的桃花眼中闪过诧色。
温南方也有些奇怪,戚氏不在盛京,戚玉寐平日里基本都在守山书院内,林知皇那时身处闺中,出门也是拜访亲戚,怎可能与戚玉寐见过?
这事林知皇倒也没什么好瞒的,将从前她仰慕守山先生,从府中偷跑出来想一观守山书院,结果在山脚下碰到戚玉寐,因此兴致大败,失望而归的事讲了。
柳夯听后纯然道:“你们守山书院看来真是不怎么样,同门再惹人嫌,也不能看到他睡在马路中央,还骑马来踏啊。可真是.......”
“品德败坏。”
随边弘与温南方:“..........”
柳夯继续道:“还有这戚玉寐也是,被主公偶然救了,反还一醒来就掐人脖颈要害处,这戾气也太凶了。”
“比起守山先生的这收徒水准,还是我师父收徒眼光高多了。是吧,主公?”
林知皇假装没听到此问,端盏喝茶。
随边弘与温南方则都看着柳夯,想来几句反驳,却在这事上找不到好的角度。
最后,温南方干巴巴的来了句:“有些普通学子,师父也是迫于压力才收入守山书院的。”
随边弘附和道:“人多难管教,哪个地方都有糊涂愚昧之人,怎能因最坏的那个就看低这群体呢?”
柳夯眨巴着眼睛提醒道:“戚玉寐可是守山先生的亲传弟子。”
随边弘与温南方:“..........”
在柳夯、温南方、随边弘齐齐看来要林知皇这主公说些什么时,林知皇一惊一乍地放下了手中刚喝空的茶盏道:“差点忘了见雪,本王今日得见见她。”
话落,林知皇翩然起身往外走去。
可能是柳夯、温南方、随边弘三人望向林知皇的目光太过有如实质,林知皇在行到帐门边时止了步子,回头笑道:“众卿可再在这品茶多聊会,不急,总能辩出个结果的。”
柳夯、温南方,随边弘:“..........”
林知皇刚出帅帐,正好碰到林婉娘来报,齐冠首携三万大军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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