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掌权者的关注重点都不在符骁身上,齐长铮这边则不然。
“看来骁儿很得权王的宠了。”
齐长铮端坐于主帅帐上首,面上浮出了慈和欣慰的笑容。
钱汀笑吟吟道:“那温南方与随边弘两人,瞧着倒也不像是一心一意辅佐权王的模样。”
谋士常蹊则道:“也许是看不惯权王宠爱符州牧?”
谋士白长月道:“倒也不是没可能,毕竟权王这般宠爱一个有夺权之嫌的男子,手下忠心之士岂能没点意见?”
齐长铮凝眉沉思不说话,心道:
权王被刺的事据线人来报是真的,这段时日她也总私下召随行大医诊治,难道身体当真有恙了却在强装?
这温南方与随边弘见主公膝下空虚,没有可继承大位的人,所以如今各自起了心思?
谋士元奕明适时地开口问:“主公,符州牧如今回来了,您准备如何?”
钱汀笑眯了眼道:“如今实权都掌在主公手上了,还哪需管那符骁如何?”
“只要符骁顺利赘给权王,他手下那些还等他回返的文武也会对他失望放手的。”钱汀话落对上首端坐的齐长铮拱了拱手。
齐长铮却摆手抚须道:“面子上也是要做修饰的,不然本将军掌这些势力,到底名不正言不顺。”
元奕明一愣:“符州牧愿意签那份让权书了?”
白长月笑道:“他哪会愿意签?主公自有应对之法?”
“哦?”常蹊好奇地问:“什么应对之法?”
白长月神秘一笑:“再过两日你们就知道了。”
白长月是齐长铮的死忠,以前乃齐长铮的幕僚,如今齐长铮正式上位掌权,他便被提拔起来,如今俨然乃齐长铮之下第一人。
像常蹊、元奕明这样后投而来的人,自然是比不得他在齐长铮面前受重用的程度的。
就更不要说,原先乃符骁心腹,后又在符骁失势后来转投钱汀了。
一些齐长铮的秘密布置,倒将他们瞒的死死的,明显是在防走漏了消息。
这会能说出来,想必也是事情已经板上钉钉了。
钱汀心里留了个意,又不留痕迹的转了话题问:“那苗跃伏是怎么个意思?真对那权王动了情不成?”
常蹊哈哈笑了起来:“恶心权王去的吧,毕竟在权王手下吃了这么大的瘪。”
白长月笑道:“不论他对权王是何心思,他不会站权王那边是肯定的,如今他又只剩两郡之地了,眼见着那黄匀郡也要被权王打下来了,若能吃下他的势力.......”
元奕明皱眉:“怎么吃?”
齐长铮含笑道:“现在说这些都为时尚早,先不谈这些,倒是权王今日初来会军,本将军今晚该设个宴来为其接风洗尘才是。”
白长月道:“权王入营时连帅辇都不下,只言舟车劳顿累了,您又何必特意准备一回呢?还是让她先好好休息吧。”
这就是先不给权王这个面子的意思了。
今日权王未在齐长铮指定的驻军地点驻军,就是在明晃晃地打齐长铮的脸了,这会齐长铮再给她,倒显得弱势了。
齐长铮想了想,方才缓声道:“那好,等诸侯齐聚,本将军再设宴吧。”
这边众掌权人在讨论权王时,权王也正拉着符骁的手笑不可遏。
“聪深与聪渊的演技真是不错。”林知皇笑过后赞道。
温南方苦笑着摇头道:“您将藏兰先生与谢伯言任命为驻军参军,倒是有先见之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