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航领命一走,虞沟生便面色难看道:“这人一定与苗杳有关系!”

    虞沟生跟着林知皇不仅是因为好玩,也有想借力除去叛道之人苗杳的目的在。

    今日发现与清平道苗杳有关的贼人来此刺杀林知皇,虞沟生周身气质相较于平时的无害,显得格外凌厉。

    “虞前辈竟然还会那传说中的蛊术?高人啊,高人!”

    薄岩基在一旁从虞沟生与林知皇的对话中推测出此事,整个人都激动地跳了起来,双目晶亮地哒哒跑到了虞沟生面前。

    “虞大夫,之前是晚辈有眼不识大能冒犯了您,还请您勿要见怪啊!”薄岩基话声还未落,便膝盖一软,跪到了虞沟生脚下,格外虔诚地抱住了虞沟生的大腿。

    符骁:“..........”

    林知皇:“..........”

    花铃以眼神询问林知皇,是否要将薄岩基这小子给提走。

    虞沟生则被薄岩基这虔诚的态度给狠狠的讨好了,面上笑容立时大展:“不怪,不怪,你一小小孩童,童年无忌,我还能与你计较不成?”

    一直见虞沟生与薄岩基较真的符骁:“.........”

    薄岩基却猛力点头认同虞沟生此话,然后趁机问道:“不知虞前辈有没有收徒的打算?您看晚辈资质如何?”

    虞沟生愣:“这........”

    呵,倒是个狡猾又有眼光的小子。

    林知皇凤眸微眯,目光有如实质地落到了薄岩基的身上。

    薄岩基察觉到林知皇有如实质的目光,顿时悄摸将求救的眼神投向他的符世叔,本人则仍死死抱着虞沟生的大腿不松。

    林知皇刚要说话,符骁便先一步开口唤道:“泽奣。”

    林知皇回头,似笑非笑地看向符骁。

    符骁动了动两人掩在袖袍下交扣的手,示意林知皇一同行到屏风后说话。

    林知皇眉尾微抬,嘴角噙着笑与符骁一同行到屏风后,明知故问道:“何事?”

    符骁低声道:“泽奣方才言要与我赔礼,就以此事赔礼如何?基儿想拜虞娘子为师这事,还请泽奣勿要阻止。”

    林知皇歪头,戏谑道:“聪庭倒是会为你的世侄找师父。”

    符骁也不拐弯抹角:“我对大师兄有愧,他膝下爱子,我定是要为他谋划一二的。”

    “何王妃可不是易与之人。”林知皇毫不掩饰她对何清馨的忌惮。

    符骁看着林知皇眼睛道:“泽奣只要不阻止便可。虞娘子同不同意收他,就看他个人的造化了。”

    林知皇想了想,而后抬眸轻笑道:“难得聪庭开口对我有所求,此次便依你。”

    符骁听林知皇如此说,犀冷的星眸中也浮出一层笑意,投桃报李地倾下腰身,贴唇在林知皇耳边轻轻道了一句话。

    林知皇听后抬手抚了符骁耳垂一下,紧了紧与符骁交扣的手,曼声道:“看来我与聪庭当真是心有灵犀一点通呢。”

    “原来泽奣也有此打算,倒是我多事了。”符骁直起身,被林知皇所抚的那只耳垂迅速红了起来。

    “这如何算多事?这明明是聪庭在关心本王。该如何奖励你此心呢?”林知皇见符骁一只耳朵红了,为了寻求对称,抬手又去轻抚符骁的另一只耳朵。

    符骁后仰:“好好说话,莫要乱摸,屏风外还有他人在。”

    林知皇也知道适可而止,收回手后低笑道:“知道了,这奖励等之后只有你我两人时,本王再奖励给你。”

    符骁:“.........”她又在胡说八道的逗人了。

    半刻钟后,林知皇在以花铃为首的青雁军护卫下,遮地密不透风的被簇拥回了帅营。

    当晚,林知皇遇刺与林知皇突然身体不适,这两道似是而非的传言在整个驻军营内迅速传开。

    与此同时,随边弘也从那四十名巡逻兵中揪出了吹奏骨笛的人。

    张航将这四十名巡逻兵全身仔细搜查了个遍,都没有找到可以用于吹奏的骨笛。而虞沟生咬定这四十名巡逻兵中一定有人吹奏了可操作蛊虫的骨笛。

    所以随边弘一来问了虞沟生与张航几句话后,就直接锁定了骨笛便是抓拿细作的关键物。

    骨笛一定有,就是找出来的问题了。

    搜遍了人的全身都没有,那就只能是在人的体内了。

    于是,四十名巡营兵在不知情的情况下,享用了一餐掺了泻药的大鱼大肉。

    每名巡营兵排泄物又被张航细细查了一遍,终于在其中一名巡营兵的排泄物中找到了半截骨笛。

    另外半截骨笛被该名巡营兵藏在上排大牙中。

    这细作也是狠的下心,将自己的上排大牙中心位置竖着敲出了一段凹槽,正好可以卡住半截骨笛。

    细作被抓出后随边弘连夜审了此人,果不其然乃出身清平道的死士。

    随边弘向林知皇禀完事,面如罗刹道:“幸亏主公蛊毒已解,不然此次便中招了。”

    端坐于上首的林知皇听完随边弘的禀报,却若有所思道:“苗杳此时费尽心机来杀本王,为得什么?”

    多方联盟去览州攻打清平道,多她一个不多,少她一个不少,甚至苗杳此时会希望前去联盟的势力越多越杂才好,如此他所能操作的空间也就更多了。

    但这会苗杳却费尽心机的,动用早已安插在她军中的暗棋出手刺杀于她,其目的倒真是让人有些想不通。

    梁峰溪推测道:“难道是因为您此次将苗跃伏打节节败退,只能蜗居在一郡之地当中,这苗杳来帮他儿子出气?”

    淮齐昭摇头:“苗杳行事不会如此感情用事,必是有其他目的。”

    柳夯则凝眉道:“会不会是别方势力在借清平道之手......对主公出手?”

    随边弘的审讯能力所有人有目共睹,既然审出此人出身清平道,那此人必是清平道的人不假。

    但清平道内部也非是铁板一块,之前就有天方子与苗杳争权。

    后主公又从天方子这审出如今那新出的齐秋岚与苗杳乃嫡亲舅甥关系,苗杳与齐氏也牵连不浅。

    林知皇听得柳夯此话,转眸向他看来。

    柳夯继续道:“苗杳与别方牵扯的多了,岂能一直是别方为他掌中之棋?”

    “渗透是相互的,苗杳在渗透别方的同时,别方未尝不可借此反渗透于他手下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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