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刺杀危机,便这么化归于无形。
“呼.....”虞沟生身形轻巧地落地,龇牙咧嘴的长呼出一口气,抬起左臂去掰拉自己方才因过度使力而脱臼的右臂。
“你看着挺瘦的,怎么这般沉?我差点拉不动你,手都拉脱臼了!”虞沟生边对冷静翻身坐起的符骁抱怨,边为自己正骨。
啪的一声清脆骨响,虞沟生刚才那明显已不能动弹的右臂便甩动了起来。
这一切都不过发生在十息功夫间,近距离目睹全程的薄岩基心情犹如起伏的山峦一般起起伏伏。
薄岩基先是呆呆地看看狼狈逃过一劫,这会坐在凌乱地面上的符骁,而后抬眸看看站在身前抱怨的虞沟生。
在这一刻,他的神,诞生了。
“哇,哇!您太厉害了!”薄岩基敬佩地仰望正在甩手的虞沟生,咋咋呼呼的惊叹道。
一刻钟后,林知皇接到消息带着花铃来此。
“怎么回事?”林知皇面沉如水的行到符骁身旁坐下,问负责此处安全的青雁军都伯。
严都伯立即提着被五花大绑的刺出列,将其丢到地上,抱拳向林知皇将刚才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禀了。
禀完了全事,严都伯还将刺此次刺杀所用的武器奉了出来。
被严都伯奉出的铁丝韧性极佳,血肉一旦被绞住,轻则骨肉相离,重则骨肉剧断,且此武器易携带掩藏,极难被搜身检出。
但再难被搜身检出,只要值守帐门的士兵细心,便是能被搜检出来的。
严都伯此时就奉出此刺杀凶器,也是有几分求情的意思在的。
林知皇却不为所动,看过刺所用的刺杀武器后,沉声问:“今日值帐者何在?”
林知皇此话刚落,在场立即有四名青雁军垂头出列。
“自去帐外领罚二十军棍。”
“诺!”四名出列的青雁军羞愧地抱拳应诺退下。
严都伯也自愧没有管好手下,也跟着那四名手下被罚的手下一同出了帐,自去领罚。
在场除了符骁,所有人都被林知皇此时周身所展出的气势所摄。
“悦音。”
“在!”
林知皇抬手点了点那名尚在昏迷中的刺:“将他提下去好生审,莫要让人死了。”
“诺!”花铃抱拳领命,让亲兵将人押带了下去。
至于这名刺周边的人,在林知皇带花铃来此的路上,便已经命林婉娘去细查了。
拔出萝卜带出泥,凡是与此人有过异常接触的人,此次都逃不掉。
林知皇吩咐完了事,侧头看向发丝微有些散乱的符骁,缓声问:“你....可有事?”
符骁还未回话,薄岩基就先一步怒叫道:“有事!符世叔差点就死了!”
薄岩基呼呲呼呲地瞪视着林知皇,显然是觉得她对符骁不上心才会有此事发生。
林知皇看着符骁的眼睛,难得的解释道:“这糕点......非是本王派人送来的。”
刚才守帐的青雁军会对那伙兵没有更加仔细的搜检,也是因为他言是奉林知皇之命前来送糕点的,故而守帐的青雁军对此人放松了警惕。
虞沟生在一旁听林知皇这么给符骁“解释”哄人,连忙矮身凑到林知皇耳边小声提醒道:“林姐姐,你这么解释,还不如不解释.......”
显得更过分了。
哈哈.....虞沟生在心里干笑两声,默默地同情起符骁来。
在百忙中吩咐人给未过门的心上人送送糕点什么的,还能说是对别人上了心。
这闹到最后那刺利用进帐刺杀的糕点,都不是林姐姐吩咐人来送的......这也太晾人了。
按她以往所看的话本子来看,林姐姐如今这般“没心没肺”,符骁必是要被“虐身加虐心”,直到后面再对林姐姐冷了心,转身离开,冷漠以对......
林姐姐才会幡然醒悟自己因忙于公务,错过了怎样一个爱着她,想着她,心心念念都是她的爱人.....
短短时间内,虞沟生就在脑中脑补出一段虐恋情深的大戏。
林知皇却在这时站起身,郑重对悄声与她说话的虞沟生行下一礼,肃容道:“今日之事,多谢。”
虞沟生先是一愣,而后赶忙丢了脑中乱思,托了林知皇的手道:“林姐姐这是作何?沟生与您何须言谢?”
林知皇摇头,郑重道:“见雪与我乃私交,非是我手下之士,我不能以功名奖你,此谢你却受得。算林姐姐又欠了你一次,见雪以后若是有求,林姐姐必还。”
薄岩基见林知皇对虞沟生许出重诺相谢,终于偃旗息鼓,不觉得林知皇对他的符世叔不上心了。
倒不枉符世叔画出那画......
虞沟生听林知皇如此说,喜笑颜开,明显不怎么诚心的谦虚道:“举手之劳,举手之劳,这真的是意外之喜啊,竟还能得林姐姐一诺!”
“哈哈哈,林姐姐这么说,那沟生就受下了。”
“嗯。”林知皇见虞沟生如此喜形于色,心情稍好了些许,目色柔和地抬手摸了摸她的发顶,轻嗯了一声。
“谁!”虞沟生突然收了笑,面色肃冷转身直接向破帐西南方奔去。
虞沟生此举,让帐内众人皆是一愣。
“去!”林知皇对虞沟生的判断十分相信,立即一指虞沟生追离的方向,对周围青雁军下令。
周围青雁军皆动,齐齐动身追虞沟生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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