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氏的几个手掌大权的嫡亲叔伯更是在这段时日内,接连意外身死。

    薄岩基在怀王府里的时候,日日都在提心吊胆他会在某日睡下后,再也见不到第二日升起的太阳。

    薄岩基提到怀王,在场气氛又沉闷下来。

    “符世叔,岩基与吴世叔也是没有办法,这才........”薄岩基回了符骁的话后,看着符骁脸上的青紫指印愧疚道。

    “无妨。”薄岩基话声还未落,符骁就先一步打断他的话道:“无需解释。”

    薄岩基含泪问:“符世叔可是怪岩基了?”

    符骁不辨喜怒的教导道:“岩基,有些事情做了就做了,只要这件事对自己有利便可,勿要怕他人怪罪于你。”

    薄岩基:“可......”

    符骁再次打断薄岩基的话:“他人怎么想并不重要。”

    一直在一旁没有说话的吴煦这时也开口道:“少主,您若想你作为上者,便不要在意他人的想法。只要认可自己所为之事,乃正确之事便可。”

    薄岩基在心里细细思索符骁与吴煦说的话,虽然现在还有些参不透,但也知道符骁并没有因此事而怪罪于他,反是在借此事教导于他,霎时感动的泪满于睫。

    “符世叔,您会怎么样?”

    “总归是不会死的。”符骁之前是确定此点的,但今日他在林知皇的眸中察觉出了杀意,倒也有些不确定起来。

    但薄岩基来问此话,符骁是不会对他道出实情的。

    吴煦却察觉到了不同寻常,在符骁与薄岩基说了会话后,就找了个理由将薄岩基支了出去。

    薄岩基一走,吴煦便凝声问:“你脸上的这伤,是殿下弄的?”

    “......嗯。”

    “为何?”

    “她以为本州牧对表哥并无杀意。”

    吴煦面无表情的反问:“真的只是殿下以为吗?”

    符骁抿唇。

    “齐冠首在祥州起势,而你又落得这般境地,可是齐老将军出手暗算的你?”吴煦直言问道。

    “是与不是不重要。重要的是若本州牧再不回去,掌下势力就要在齐冠首手中了。”

    “你回去后,会对齐氏的人出手吗?”吴煦见符骁回避他的问题,皱眉问。

    “谁对本州牧出手,本州牧都会让他付出代价的。”

    吴煦看着符骁脸上被掐出指印,不信道:“是吗?”

    若是如此,权王何至于恼怒至此。

    “师兄为何反问?”符骁与吴煦对上视线,面无表情地问。

    吴煦看了符骁半晌后道:“有些难以相信,你经过大变,起势掌权也近有九年,竟然还如幼时一般私心甚少。”

    话落,吴煦没再听符骁所回,转身离开此处大帐。

    符骁看着吴煦离开的背影,颇有些懊恼地闭眼,他对齐冠首无杀心这事,竟是如此明显吗.....

    吴煦也看出来了,难怪下午在林间时,没能瞒过那人。

    符骁不适地活动舌尖顶了一下腮帮,感觉到腮帮处传来的钝痛,一双犀冷的星眸冷沉下来。

    看来她是动了真怒想杀我啊。

    知道放我回去后也不会与齐冠首斗起来消耗手下势力......她会如何对我?

    第二日,符骁就知林知皇会如何对他了。

    他的待遇直接降级。

    从单人豪华帐,被直接换到了医兵营的多人帐。

    前来给他换药的,也不再是虞沟生了,而是粗手粗脚的普通医兵。

    之后的十余日,符骁都在医兵营内住着大通铺,如普通伤兵一样养病,再无人前来探望他。

    符骁对此也适应良好,因为之前他未被林知皇发现时也是这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