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兰海郡郡守立即摇头:“如此容易中伏!道主那边有言,我们这边只用稳守便可,迫不得已,可用炸雷。”

    郭都尉皱眉道:“苗州牧三令五申我等不可用炸雷!”

    兰海郡郡守叹了口气:“今时不同往日,我们这边若被攻下,苗州牧退兵的后路便被断了,大危。”

    郭都尉:“实在难以想象,权王手下的兵马在不用炸雷的情况下竟也如此厉害,不过半年时间,就将苗州牧逼到了这种境地。”

    兰海郡郡守面露怒色:“依本府君看,是那苗州牧色欲熏心,不忍对权王下狠手!”

    郭都尉却是懂战事的,闻言神色凝重地摇头:“府君大人,苗州牧并未在军事上让过那权王。”

    兰海郡郡守嗤笑:“那他就更不堪了,竟然在权王这女流之辈手下输的如此难看。就这点本事还总想和道主对着干,要本府君说,道主就是太骄纵自家孩子了。”

    郭都尉正要开口再说,堂外突然冲进来一传报兵,入内便急声禀报道:“府君大人,都尉大人,不好了!帛县被腾岩郡的兵马攻破了!”

    “什么!”

    “什么!”

    兰海郡郡守、郭都尉得闻此消息,同时大惊失色。

    传报兵不等兰海郡郡守、郭都尉开口细问,喘匀了一口气后,继续禀报道:“帛县被战后,那腾岩郡的兵马不歇,行军直往临县志县攻去!”

    “如今志县告急!志县求兵增援!”

    兰海郡郡守险些一口气上不来,厉声问道:“怎会如此!”

    传报兵抱拳急声禀道:“那腾岩郡的兵马有炸雷,是用炸雷炸开的帛县城门!我方守城兵马在大惊之下士气顿失,再加上敌方兵马士气如虹,异常骁勇,帛县顿破!”

    兰海郡郡守、郭都尉再次大惊,异口同声道:“腾岩郡的兵马哪来的炸雷?”

    传报兵垂首:“那腾岩郡的兵马来攻时,帅旗上吊了一活人,双目被去,耳失一只,身无好肉,我方有人认出来这是天方子祭酒!”

    兰海郡郡守失声:“那人真乃天方子?”

    传报兵点头:“被挂在敌方帅旗上的那人虽然瘦脱了形,但其形貌,还有其惨叫的声音,确实是天方子大祭酒无疑!”

    苗杳怀疑天方子有异心,派人刺杀天方子这事,只有极少数几名心腹知晓。

    在清平道其他人眼里,天方子仍是道主苗杳之下的第一人,清平道的二把手,还是刚干了一件大事的二把手。

    如今天下,谁人不知怀王薄清朗亡于了天方子的毒计下?

    还是天方子以一人独闯了符、薄联盟军驻军营,刺杀的怀王薄清朗,最后他还安然逃脱了。

    此事一出,外面人如何评价天方子,清平道内的人不管,他们只知道他们的大祭酒果然有神通大能,否则岂能办成此事?

    驻守帛县清平军与其说是被敌方的炸雷惊的失了士气,不如说是被敌方挂在帅旗上痛苦哀嚎的天方子给吓的失了士气。

    兰海郡郡守听得此事,连退好几步方才稳住身形,抖着声音道:“这....这腾岩郡王鹿究竟是何许人也,横空出世就如此厉害!”

    “他是如何有炸雷的?又是如何擒得天方子大祭酒的?”

    郭都尉搀扶住兰海郡郡守,出言劝道:“府君大人莫慌!现在不是您慌乱的时候!帛县已失,志县不能再有失,若再失志县,那腾岩郡的兵马就要攻到郡城脚下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