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假作生气的一跺脚,将门重重的关上重新回房。
门一关上,林知皇神色就变的更为凝重起来。
吴煦所带亲卫身手不弱,都是可以一敌十的好手,竟然对方才来人丝毫未觉。
林知皇走回榻边坐下,闭目细想方才那黑衣人的身形,再回想今日在府里见过的人。
来人身形颀长高挑,今日她在府里见过这种身形的人吗?
目光所见者,只要是站着的,没有这种身形的人。
能在这郡守府内出入如无人之境,敢直接来试探她的人.......必是这里能说的上话的人。
林知皇皱眉,怀着心思躺下。
王鹿这方势力的人中,有不知敌友的人,认出了她乃权王。
不妙。
也不知道她刚才有没有打消来人对她身份的怀疑。
权王的身份啊......
林知皇细想当时在渡山头痛时,脑中所浮现出的记忆。
毫无疑问,那是这具身体记忆,或许再过段时日,她与这身体融合的更好了,能获得原身的记忆。
她有信心能做好“权王”不露破绽,不让权王手下人发现端倪。
但她现在没有“权王”的记忆,刚才前来的黑衣人不论是敌是友,她都暂不能暴露她是权王。
暗夜恬静,被月光照亮的夜幕中忽然飘来几朵乌云,轻轻地遮住了月亮。
“主人。”
庭燕见王鹿这么快就回来了,面露惊喜之色,快步迎上来为王鹿更衣。
王鹿一言不发地展手,任由庭燕为他褪下夜行衣。
庭燕很快就察觉到王鹿心情极糟,为王鹿换完寝衣后也不再多话,轻手轻脚地为王鹿放下榻前帘帐,快步退了出去。
真的不是林世叔吗?
只是长得极像林世叔的人?
世间还有长得如此相像的人?
王鹿将放在床头青色短弩举至眼前,眸中尽是惑色。
翌日,吴煦一早便来寻林知皇了。
吴煦一见林知皇,便单刀直入地问:“昨夜子时你还不睡,开门是要去哪?”
吴煦来时林知皇正在用早膳,见他过来,正眼都没有给他一个,语气不善地回道:“你管我去哪?这也要向你报告吗?”
“你老实点,脾气也收敛着些,这里可不是本将军能控之地,不是所有人都能像我这么好性对你。”
吴煦昨日知道林知皇中蛊是因为他之故后,面对林知皇很有几分理亏,所以现在林知皇态度如此,他也没生恼,只是没好气的出言告诫。
林知皇不是真情商差的人,从吴煦这句告诫的话里,听出他对她真有几分关心,眸底神色微闪,转眸盯着他的脸看。
吴煦被林知皇直勾勾的眼神看的全身不自在,低斥道:“你一个女郎,这么直勾勾盯着外男看,是十分不妥的。”
“你师父没教过你这些吗?”
“没有。他让我做事随心便可,一定不要因他人委屈自己。”
吴煦唇角微抽:“你师父这样教你,也不怕你行走在外被人弄死.......”
“被弄死说明综合实力太差,死就死了,又何必多道工序在别人那里受委屈再憋屈而死呢?倒给别人逗了乐子。”
林知皇仪态端方的继续小口用粥,吐出话却全是放浪不羁之言。
吴煦听得头疼,心道:这要不是避世的道门,怕是养不出这样性子的女郎的。
“总之你这几日老实点,莫要惹事,本将军会带你师兄过来为你解蛊的。”
“真的?”林知皇放下调羹,展颜灿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