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知皇不适地动了动被捆在窗栏上的左右:“吴将军,我与师兄真乃道门正统,历来悬壶济世,绝不会害人,现在可否松了小女子的手?“

    “你会武,为防其他,不得已而为之,还望见谅。”吴煦看过林知皇双手,手上有练剑的薄茧。

    吴煦这会虽对林知皇与虞沟生所说的来历信了八成,但出于谨慎起见还是对他们有所防范,道门人本事,神乎玄乎,不能以常理度之,不得不防。

    他的主公,就是......

    吴煦想到此,看向林知皇的眼神又冷了下来。

    林知皇注意到吴煦的眼神变化,眉心微颦:“敢问这位吴将军,是否我师兄为您手下士兵解完毒,就会放了我们?”

    吴煦不答反问:“你们下山不是还要除苗杳吗?”

    林知皇微愣,为立人设断然回道:“是。”

    吴煦:“苗杳现在手下教徒甚众,盘踞一方,仅凭你们两人,想要近他的身几乎不可能,既然我们殊途同归,不如同行如何?”

    林知皇:“.........”

    原来吴煦带走他们还有这意图。

    天方子手段邪门,吴煦在他手上吃了亏,想后续抓苗杳时有他们相助。

    吴煦这话的意思,他负责剪掉拥护苗杳的“枝丫”,而他们则配合他擒拿苗杳这“主干”,不让他最后败时,还有通过邪门手段逃跑的可能。

    “怎么?这事对你们也有利,为何犹豫?”吴煦坚毅的菱唇缓启,看向林知皇的深眸中带着毫不掩饰地探究之意。

    “虽是如此.....但您的行事方式并不让我等所喜,故而我等不想与你同行。”

    林知皇拒绝完吴煦的相邀后,紧接着又软硬兼施道:“这位将军,我们还有师兄弟在这附近,为防后面引起误会,等我师兄为您手下的士兵解过毒后,就此分道扬镳如何?”

    吴煦轻笑:“不如何。”

    吴煦抱臂闭目养神:“方才的提议,本将军不是在询问你,而是在告知。”

    “况且......你们正统道门?”

    吴煦话说到此嗤笑:“有了天方子和苗杳这前车之鉴,你们不也得做些事情来为你们正统道门正名?”

    林知皇一副被挑衅激怒的模样:“你!”

    吴煦收了笑,闭目继续道:“在天下人面前正名姑且先缓缓,你们先想想如何该在本将军面前正名吧。”

    林知皇含怒道:“我师兄为你手下士兵解毒,还不能正名?”

    林知皇心中暗嗤,这吴煦明明已确定了他们确乃道门正统,这会这么说,不过是想用激将法强留下他们,为己所用罢了。

    留下吗?

    虽暂时无性命之虞,但她原身乃一方诸侯,若是被别方势力发觉,委实危险。

    吴煦摇头:“这只是你们无奈之下的保命之举,算何正名?天方子也是本将军擒获的,你的手不也被天方子弄断了吗?”

    “当时若无本将军出现,或许你们还得在天方子手上吃些亏。”

    其实手是在遭遇山洪中弄断,之前也准备抛下虞沟生,独自走人的林知皇:“.......”

    “你师兄虽然容貌有异,但行事与展露出的本事,确实是道门正统做派,倒是你.......”

    话说到此,已是闭目养神的吴煦睁开了眼:“不会解毒,不会治人.....你们真是师兄妹?”

    之前吴煦也想让林知皇去为他手下士兵解毒的,但发现她不会后,就将她独自关在了马车。

    吴煦这会当面问出这话,让林知皇背后涔出冷汗,面上却很是镇定胡诌道:“我与师兄所学的不同。”